两人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放好了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看的左楠口水直流。
他有多久没吃上这样的饭菜了?
“那牛二就那么被苏给扔了出去,哎呦,当时那场面,你们没看到是不知道有多壮观啊!”看着一边喝着酒一边跟老农他们着苏言的英勇事迹。
“有那么神?”老农不太相信,他盯着苏言上下打量着,“他看起来跟我儿子差不多大,咋可能把牛二甩出去?”
“是真的,我们都看到了!”史丛着一拍大腿,“看的老过瘾了。”
而他们口中的主角此时正在跟一盘子大虾做着斗争,完全没理会他们的话。
苏言的父亲虽然不及白家在A市有地位,但也是个有头有脸企业家,在圈子里也是有点儿名气的,作为苏家人,苏言一直以来的起居饮食也都是下人们准备的,就如这手里的大虾,在苏家的时候下人们都会剥好了放在碗里,像这样自己剥皮还是第一次。
苏言看着被自己剥的支离破碎的虾,抽了抽嘴角把虾扔在碗里,又伸手去拿另一个。
伸出的手在半道被挡了下来,苏言一皱眉看向那只手都主人。
大农被他盯的有些发毛,开口:“看啥看,把你碗里的吃了再拿!”
“那个剥坏了,我要换一个。”苏言拍开他的手,抓了个新的过来。
大农的手一麻,不爽地啧了一声,一把抓住苏言的手:“哪里坏了啊?明明还有肉呢,你这是浪费粮食!知不知道在这里抓个虾有多难啊!”
苏言没料到大农的手劲儿那么大,挣了半没挣脱开,没找到哥哥他心情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剥虾还没剥明白,他就更不爽了。
“你放开!”苏言冷冷地瞪着大农。
大农并没有理会他眼神里的威胁,反而又加大了力气:“我就不,除非你把碗里的虾吃了。”
“哎,你俩干啥呢?”左楠两人一落座就见他们二人正用眼神厮杀的激烈。
“因为一只虾,他们正拼内力呢。”赵翠目睹了全过程,兴致勃勃地。
“啊?”左楠没明白,他看向两人僵直在空中的手,皱了皱眉,“盘子里不是挺多虾吗?为啥就挣那一个啊?”
“谁争了,是这家伙浪费粮食,明明碗里还有,非坏了不吃!”大农头都没转,瞪着眼睛跟苏言比拼着。
“剥成那样咋吃啊,连肉丝儿都没有!”苏言也不甘示弱的瞪大了眼睛。
“咋就没有了!”大农伸出另一只手,将苏言碗里的那只不堪入目的虾拿了出来,“这不是肉是啥?壳儿吗?”
苏言有些不忍直视自己的杰作,他直接一转头,声嘟囔着:“壳儿连着肉怎么吃啊。”
“穷讲究,”大农啧了一声,把他的手一甩,拿着苏言剥的虾放进嘴里面,“壳儿也是有营养的你不知道吗?”
苏言见他把虾吃了,猛地瞪大了眼睛,当初剥虾的时候因为太费劲儿,他还上了嘴咬,大农就在他旁边应该也是看到了,他……怎么就给吃了?
苏言猛的站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把椅子都搞翻了,椅子倒在地上的声音把喝点正欢老赵几饶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咋了这是?”赵姨疑惑地看向欲言又止,满脸通红的苏言。
苏言也知道自己的反应过激,他嘴唇抖了抖,看向大农:“那,那是我的虾!你怎么能吃!”
“啊?”被他吓到忘记咀嚼的大农懵了,他不是不吃吗?咋还反过来质问他了?
“你这臭子!咋抢人东西吃呢!”老农一巴掌拍在了大农的后背上。
“哎呦!爹你想拍死我啊!”老农酒劲儿上来了,这一巴掌也没收住力,被拍的后背都麻了。
“赶紧道歉!”老农。
“啥?我道歉?”大农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老农,“明明就是他不肯吃,我才给解决的好吧!”
“臭子顶嘴是不?”老农眉毛一横。
“我……”大农被气的不知道该什么了,世上还有他这么冤的人嘛!
苏言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如果大农真的跟他道歉,他也有点儿过意不去,连忙:“叔,是大农他……怕我浪费,所以就吃了……”
“是这样吗?”老农问。
“本来就是!”大农大喊。
“哎呦行了行了,人家孩子们不定闹着玩儿呢,你个大裙什么乱!”老赵哈哈一下,拍了拍老农的肩膀,“来来来,接着喝!”
“喝喝喝!”老农一想也是,转过身继续跟老赵他们喝酒去了。
“你是不是有病吧?喊那么大声干啥?”见危机接触,大农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苏言。
“谁让你吃我虾的。”苏言扶起椅子重新坐下。
“是你不吃的好吧!”大农无语。
“那也是我的。”苏言拿着虾继续剥着。
大农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最后化悲愤为食欲,抓起桌子上的鸡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左楠见大农一副要撑死自己的架势,没忍住的笑了起来。
“笑啥?”大农嘴里塞满了肉,口齿不清地。
“没,吃饭吃饭。”左楠忍着笑,夹了一口肉在嘴里,满口的肉香让左楠不禁多咀嚼了一会儿才咽下去。
这一桌子的菜简直就是人间美味,而且鸡肉什么的都是家养的,真的是肥嫩多汁,吃了就停不下来。
“你慢点儿,没人跟你抢。”白伶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坐在一旁的赵翠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嗯?白伶哥哥,你戒指找到了?”
“啊……是。”白伶看着自己左手的戒指,点点头。
“在哪儿找到的啊?河边吗?”大农一听也不吃肉了,左瞅右瞅的伸着脖子看他的手,“让我看看呗,我还没见过钻戒呢!”
白伶笑了笑,把手伸了过去,没见过钻戒的大农和赵翠连忙站了起来,兴致勃勃地看着他手指上的戒指。
“我就是钻戒啊……我不是很大嘛。”大农着要伸手去碰,却被一旁的赵翠一巴掌拍开了,连着两次被拍,大农有些不高兴了,“你拍我干啥!”
“你还呢,你手上都是油,摸脏了怎么办?我娘了,钻戒很贵的!”赵翠嫌弃地看着他油腻腻的手。
大农撇撇嘴,把手放在裤子上抹了抹:“这样行了吧?”
“哎呦,你要脏死啊?裤子还要不要了?”赵翠更嫌弃了。
“这戒指有点儿眼熟啊……”一旁专注剥虾的苏言也被吸引了过来,他盯着白伶手上的戒指看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他震惊地转过头看向左楠,“你们不会都结婚了吧?”
“啊,是啊。”左楠点点头,把手一身跟白伶的手握在一起,“咋样,生一对儿吧?”
“啥生一对?”大农懵了,看着两人手上的同款戒指,他吞了一口口水,他看向白伶,不确定地问,“你媳妇儿不会是……”
白伶笑着点点头:“记得保密哦。”
大农、赵翠:(???д???)!!!
“我去……城里人都这么玩儿的吗?”大农震惊地张大了嘴。
赵翠已经不知道该什么了,只能端着杯子喝些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那我爹他们……”赵翠想了想,放下杯子凑过来轻声问。
“赵叔,史叔还有杨叔是知道的。”白伶。
赵翠点点头,看了一眼左楠后继续吃啥菜来。
左楠看了看故作镇定的大农和赵翠,呼出一口气。
他没想到这两个孩儿会这么淡定,还以为要跟他们好好解释一下呢,没想到两人不仅没有追问,反而是默默的自己消化去了。
“别想那么多了,吃肉。”白伶拍了拍左楠的头,夹了一块儿肉递到他嘴边。
左楠笑了笑,张嘴把肉吃进嘴里。
“哎呦喂。”大农抽了一口气,对两饶举动简直没眼看,索性一转头准备眼不见心不烦,这一转头正好看到把虾剥成蒜瓣儿大的苏言,佩服的竖起大拇指,“敢问大侠,你是怎么做到的?”
苏言脸一红,嘴硬:“我就愿意这么吃,怎么着吧?”
“你不会是城里来的少爷吧?吃饭都是让人家喂你的那种。”大农突然凑到他身边,坏笑问道。
“我,我才不是!”苏言恼凶成怒,大喊道。
“不是就不是吧,”大农嘿嘿一笑,直起身来,伸手从盘子里拿出一只大虾,“我教你咋剥,简单的很。”
大农剥虾的动作很娴熟,不一会儿一只完整的虾就剥好了,他拿着虾在苏言面前晃了晃,笑着:“看会了没?”
苏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虾,连连点头:“会了会了。”
他刚要伸手去抓那只虾,谁料大农把手一收,把虾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眼前的虾就那么被吃了,苏言瞬间火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刚要挥拳的时候被左楠眼疾手快地抓住了。
“淡定淡定。”左楠拍了拍他的后背。
苏言因为气氛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看了眼左楠,又看了眼喝的正欢的几个大人纷纷回头看着他,他咬了咬牙坐了下来,瞪着大农。
“开玩笑,开玩笑呢!”左楠笑着跟老赵。
老赵几人也没多想,接着喝了起来。
“你不是会了嘛,那就自己剥呗~”大农极为欠扁地,完全把苏言的怒视当做空气,完还不忘刺激他一下,把每个手指都嘬了一遍。
“噫!”赵翠简直嫌弃的呲牙。
苏言脸色阴沉下来,瞪着大农,一字一句地:“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大农毫不在意,又拿起一只虾剥好,拿着虾在苏言面前晃了晃,示威似的又放进自己嘴里,用力的吧唧着嘴。
苏言没在话,抓起盘子里的虾,按着大农的方法认真的剥起虾来。
看着碗里的肉,左楠突然沉默起来,想起从昨晚上就失联的林霖和任枫,左楠叹口气:“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背包有没有食物可以吃。”
白伶放下筷子,抓着他的手轻轻揉搓着:“吃完饭我们就去山里找他们。”
“可是这山里这么大,我们该怎么找呢?”左楠有些犯愁。
“他们如果碰到丧尸的话一定会留下痕迹的,就像当初我找到你一样,”白伶安慰地亲了亲左楠的额头,“你要对他们有信心。”
“嗯。”左楠点点头。
任枫和林霖的战斗力也不能看,想当初在加油站的时候,两饶配合可是很好的。
这边两人因为伙伴的事儿犯愁着,另一边的那人们也同样在犯愁。
“四哥是个好人,我儿子能去城里工作也是因为有四哥的帮助,这么好个人怎么就……怎么就……”史丛哭了起来,端起杯子把酒喝了个精光。
“谁不是呢,”老农双眼放空盯着桌子上空聊杯子,眼泪不知不觉的已经流了一脸,他下边抽着着气一边,“最后……还是我动的手……你们知道吗……四哥他,他还‘谢谢我’……我农祀何德何能啊!”
“别哭了老农,”老赵轻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只要知道这样做是为了帮四哥好就行了!”
一旁的杨哲青猛喝一口酒后叹了一口气:“嫂子她……怎么样了?”
“……不太好,知道我动手后她就晕过去了,”老农抹了把脸看向老大爷,“段叔,我记得你去看了。”
“我走的时候还没醒,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老大爷靠在椅背上。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一起叹气,餐桌瞬间安静了下来,连一直跟虾搏斗的苏言都不好意思地放下了。
也许是气氛太过压抑,老赵猛地站了起来,将酒杯倒满,举了起来:“都别哭丧个脸了,来来来,我们一醉解千愁!你们几个孩儿也别拉着脸了,一起来喝!”
本来还沉浸在悲伤中的赵姨一听瞬间火了,猛的一拍桌子,瞪着老赵:“赵海秋!我没过不能怂恿孩子们喝酒!”
“喝,必须喝!今不醉不归!”老农也迎合着老赵,他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白伶他们旁边,“今我们要一醉解千愁!把所有的烦恼都放进酒里,喝掉!”
“老农的对!”老赵完全无视了赵姨怒视,还极其欠揍地打了个嗝,把一旁的苏言熏的不行,“都给我喝起来!把烦恼都装进酒里!”
“你们别瞎闹,这酒度数高着呢,喝下去这几个孩子都胃不用要了。”老大爷站在赵姨这边,不赞同地摇着头。
左楠是个馋酒的人,他盯着老农手里的酒瓶舔舔嘴唇:“那啥……我尝一点儿行不?”
“不行!”一旁的白伶想我没想地。
左楠用手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抬起头讨好地看着他:“就一口。”
“不行!”白伶沉下脸来,没在给左楠话的机会,直接弯下腰把人扛了起来。
“我操!你干嘛!我,我刚吃饱,你这样我会吐的!”左楠拍打着他的肩膀。
白伶没理他,看向老农,笑着:“我们一会儿还要去树林里找其他伙伴,就不陪农叔你们了,你们慢慢喝。”
完,扛着左楠走出了赵家院子。
留在原地的老农几人相互看了看,有些懵逼。
“我咋感觉白子是生气了呢?”老大爷抓抓头发。
“我也是……”赵姨点点头。
“这是舍不得媳妇儿喝酒啊!”老农反应过来,哈哈一笑。
“啥媳妇儿?”赵姨懵了,皱着眉看着老农,“你谁是谁媳妇儿?”
“就是左……”
“哎呀爹啊!”大农在他快键词的时候猛的跳了起来捂住老农的嘴,“你这是喝多了吧,赶紧回屋休息吧!”
“喝多啥啊?这刚几斤啊?”老农一把拉开大农的手,瞪着他。
大农看了一眼赵姨怀疑的眼神,连忙推着老农:“没喝多你就多喝点儿啊。”
“等等,你话还没完呢!”赵姨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女饶直觉告诉他,老农他们有什么在瞒着他,“刚才你左什么?是左楠吗?左楠的媳妇儿?”
“对,就是……左楠哥哥的媳妇儿,”赵翠接话,“他媳妇儿……也丢了。”
“啊?这咋都丢媳妇儿呢?”农姨刚收拾好桌子上的空盘子,这一出来就听到赵翠的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呃……城里人可能流行这个吧。”大农尴尬地抓了抓头。
一旁的苏言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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