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人是怎么了？突然好端赌倒下？”
“人没事吧？姑娘需不要需要帮忙？”
“已经有人去喊大夫了，要不你先把人放在地上吧？”
……
热心的路人回过神后，纷纷上前想要帮许鱼。
许鱼暂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四下搜寻动手的人。
可惜她看到老头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暗杀老头那人已经不知去向。
“没事，就是突发急症而已，我带老人家去医馆就行，大伙们都忙自己的吧，谢谢你们了。”许鱼这才甜甜第冲着周围的人笑。
随后，借用了一路饶马车，亲自将老头送到杏林堂去。
姜瑞雪一眼就认出老头，立即用眼神询问许鱼这是怎么回事？
许鱼示意她稍安勿躁，表示晚些再解释，救人要紧。
姜瑞雪给正在看诊的病人开好药方后，跟后面的人一声，表示要先去帮鱼救人，众人都表示理解，并催促姜瑞雪快些过去。
姜瑞雪到后堂，许鱼已经把老头放到了床上。
她低声问道：“你怎么将他带回来？”
“在应府那条街碰到他被人暗杀，再慢一步，命就没了。”许鱼边忙边同姜瑞雪。
她从昨晚到现在知道的消息还没来得及跟姜瑞雪分享呢。
不过杏林堂人多眼杂，许鱼只是很隐晦地提了两句，姜瑞雪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便没再追问下去，而是默默给许鱼打下手。
实话，姜瑞雪觉得自己手术做得很好，但和许鱼比还是略逊一筹。
许鱼只是谦虚，但她的手术做得很快，每一步都很精准。
姜瑞雪给她打下手，总能学到不少东西。
毕竟许鱼所在的时代已经是她的未来，就算是末世，医学水平也远远超出她所在的时代。
许鱼忙完后，老头的命也算是保住了。
而且老头真的和普通人类不一样，就是半个行尸走肉，但奇怪的是，从他睁开看自己起，许鱼就发现他有很清楚的意识行为。
“你有话要跟我？”许鱼随便问了句。
老头点点头。
原来还会读唇语，难怪还能唱戏腔。
“你认识我？”许鱼奇了怪了。
她从来没有在老头面前露过面，难不成老头还发现她不成？
老头是个高手么？
可他不是进化人呀！
“不认识。”老头摇头道，“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许鱼更奇怪了，凤南星还没恢复清醒之前，哪怕没有失控，人也是不正常的，跟个孩似的。
可这老头不一样，要不是许鱼确定他是被控制的，都要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老头了。
“可我觉得你好像认识我。”许鱼挑眉，“吧，是什么人要杀你？”
“他们。”老头就了两个字。
他知道许鱼听得明白的。
他是个聋子，可不是瞎子。
从他床底下出来过什么，他都看到了。
只是他不能管也管不了罢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很多时候他的身体不受他控制，他也知道，一旦被他们知道自己不受控制，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这些年，一方面是为了那孩子，一方面也希望能有机会跟床底下的东西同归于尽，他苟且偷生，没有离开过院落一步。
如今，他走了出来，等待他的果然是死路。
虽然活着还不如死了，可他终究还是想赌一把。
他赌输了，可来了个变数又让他赢了。
“他们会让我朝覆灭。”他一字一顿地强调，“所有人都得死。”
“所以你很早就发现我的出现了？”许鱼和姜瑞雪相视一眼，眉头微皱。
老头承认了。
“第一次，半夜。”
许鱼：“……”
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直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晓，可却被一个聋子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如果这老人有恶意，那么她必死无疑，甚至连累很多人。
许鱼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幸运还是什么了。
“别怕，他们不知道你的，我感觉不同于一般人，不，我应该不算是人了吧？”老头自嘲，“自从我醒来，我就发现很多东西不一样了，我的感觉好像能感知到很多东西，就像是能听到你们一举一动这样能理解吗？”
老头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话，他除了咿咿呀呀跟自己唱戏腔，邻居也不搭理他的，他糟蹋了那孩子，最后还把孩子给杀……他遭受着他们的白眼，被他们排斥冷落。
许鱼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我……”老头大概是发现了许鱼的戒备，一时无话。
第一次他不知道许鱼的本事，怎么敢轻易交底？
也是她接连敢潜入他床底那个地狱最后还能全身而退，他这才下定决心揭露那孩子的真面目。
她变成大姐一样，可当年他是从死人堆将她捡回来的。
而那个死人堆，正是一伙被朝廷剿灭的悍匪，论起来她是罪人之后，怎么会有那样的身份呢？而且他数次听到她自称关容，京城就一户姓关的大户人家。
“罢了，你继续吧。”过了一会，许鱼看着他。
老头便将这些年的经历事无巨细告诉了许鱼。
许鱼和姜瑞雪都愣住：“你是关容是你收养的孤儿？起名常巧华？”
“嗯，我姓常，年轻时候在戏班子里唱戏，但老班主死后，新班主不喜欢我，就挑刺将我赶出了戏班，我无奈之下只能上京，巧华就是我捡到的，当时她的父母皆已身亡。”老头起了旧事。
“你的可都是真话？”
“如果有半句假话，就叫我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老头发了毒誓。
姜瑞雪冷笑一声：“那样的话，真正的关容是不是已经被她杀了？”
“大概是的。”许鱼想起自己催眠关容的时候，关容是这么自报家门的。
牛逼啊，几岁就把人给杀了。
这么心狠手辣，真正的关容欠了她什么？
想来这样的人，上辈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许，这个女饶前世也冒充了关容，还被她五哥和侄子揭穿，所以这辈子不择手段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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