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背面,看不清他的表情,旁若无饶又开始为他捏肩,“师傅,您怎么不话,现在太子哥哥和父皇都在怀疑徒儿呢。徒儿心里好怕,徒儿好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师傅了……”着,声音呜咽,委屈的眼眶中益处两滴眼泪。
朱雀静默的站在后面,低着头,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这样的场景,作为一个属下不适合听见。
“啊。”洛阳一把擒住鱼玄机在他肩上肆意妄为的手,一用力将她腾空翻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脸冷峻,如刀削一般。
鱼玄机面上哪有委屈和撒娇,只有冷漠和讥讽。眼泪不知掉落在何处,眸中只剩下恨意和深深的厌恶。她双手抵在洛阳的胸膛上,脸和他不过有一指的距离。
“怎么,不表演了?”洛阳戏谑的问道。擒住她双手的双臂更加用力,肌肉暴起,外人看来以为这二人只是在打情骂俏。
鱼玄机展开笑颜,僵硬的双手送下来,摸摸洛阳满是冰霜的脸,语气亲昵道:“师傅,你弄疼徒儿了,徒儿怎的惹师傅这么生气?师傅出来,徒儿一定好好改正。”
她眼中柔情似水,满脸的真,这是大家一直看到的鱼玄机。
“够了!”洛阳低吼,见她装模作样,似往日撒娇的样子只会让他更加心痛,她在他面前装模作样还要到几时。
鱼玄机扯下温柔真烂漫的面具,脸上冷若冰霜,“萧皇陛下,快将我放下,这于礼不合。”
一眨眼,她就变成冰美人,眼中满是心计和算计。
她防备他,恨她,恼他……
“于礼不合?那孤还要做更加过分的呢。”他稍用力,便颠龙倒凤,将一直直视他的女人压在身下。
鱼玄机感觉一只头埋在她的脖颈处,狠狠的吸咬,让她又麻又痛,但是这些都敌不过心口的痛,让她没有丝毫的反应。
很快,洛阳便见到几处草莓,但是身下的女人如同死尸,没有因为他的触碰带来任何反应。他蹙眉,挥袖下榻,全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让周边的人打颤,不敢抬头。
鱼玄机毫不在意的拢拢胸前的衣领,翻身坐在贵妃榻上,斜扫一眼那本戏文,没想到是她最爱听他讲给她听的那本。
“找孤什么事。”洛阳负手于背后,站在窗前,声音冷峻不带任何感情。
鱼玄机一步一步向他靠近,“萧皇陛下,难道不应该为中秋节那的事解释吗?我们合作这么久,你可从来没有像那这样置我于死地啊。”
“置你于死地?你觉得孤会大费周章的让你死?你相不相信,孤在这儿就能置你于死地。”洛阳转过身,眸中的凶狠不再有丝毫掩饰。
鱼玄机冷笑道:“那是自然,萧皇杀死我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既然萧皇不愿解释,那日后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她冷哼一声,甩袖而去。她一直都知道,背后的男人和她一样,都在相互伪装,这其中的默契都要让她以为他们之间的相似让他们更亲近。没想到最终是自己沦陷了,他还站在岸边看笑话。她自以为机关算尽,将整个皇宫的人都玩在股掌之下。没想到到最后,她才是他手中的棋子,没了利用价值,便欲除之而后快。
洛阳,是她看错了他。他往日对她的深情、亲昵,逼真的以为是发自感情的流露,他以为他们之间除了利益还有感情。到了现在,她才知道她的感情也被他玩在股掌之中,肆意的揉捏,毫不留情。
落到今的下场,她不怪任何人,她只怪自己太容易相信别人。历经两世,她一直都被男人欺骗,被男人利用,最后落得被男人欲除之而后快的下场。
是她的错,她不该,不该再信任任何人。
决绝的背影,让身后凝视的人儿愣住神,一直到消失的尽头,也没有回过神,一直站在窗前,眼中的冷峻和杀戮都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消失殆尽。
“君上,公主殿下会不会自己去寻找阮南歌?”朱雀终于开口,打破大殿的宁静。她能够看出自家君上身上情绪的变化,但是她作为属下不能插手。
洛阳面无表情的回到榻上,一代君王的冷情在他的脸上显现。但是脸上的疲惫丝毫掩饰不掉,他低垂着手,抓住那本被他看来三四遍的戏文,“她会找,但不会自己去找。”
他了解她,她身在后宫,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举动,否则尚书房和东宫都会发现她的异心。但是,她要用什么法子将她引出来呢?他对她真是越来越好奇,越来越感兴趣了。
鱼玄机回到永乐宫,朱雀便跟在她身边侍候。她不想问她,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她要更加谨慎的思考,下一步棋该落在什么地方。现在她身边只有她自己,没有人能够帮她,所以她要利用各种人达成自己的目的。
翌日。
鱼玄机穿着一身白衣,头戴两朵白色簪花,面上未着粉黛,在朱雀的搀扶下向皇宫里面的祠堂走去。她莲步轻款,腰若细柳,虚弱的穿过热闹的皇宫。
宁妃娘娘正坐在凉亭内赏花,见到一身白衣的永乐公主,心下生疑,在莲儿的搀扶下向鱼玄机的方向走去。“云娴,你怎的这么憔悴,这药去往何处,怎么不在宫中多加歇息?”
鱼玄机笑笑,但没了往日的灿烂,道:“宁娘娘,我前几日被奸人所害,每日坐在宫中惶惶不安,生怕一不心又被别人算计了去。所以去祖宗那,日日诵经祈福,也望父皇的江山不要被有信任图谋了去。”她话缓慢,不带任何颜色,让人听着如死灰一般没有任何生气。
宁妃担忧的摸摸她苍白的脸,“云娴,宁娘娘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女儿对待,你信任宁娘娘吗?”
鱼玄机听到宁妃如此温柔的声音,立刻满脸泪痕,她一把埋在宁妃的怀里,瑟瑟发抖,像受惊的白兔。“宁娘娘,云娴自然相信你,云娴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娘娘和父皇了。”
宁妃将她搂在怀里,脸上露出神气的笑容,在鱼玄机抬头的时候,瞬间被掩饰下去,她拍拍她的后背,心疼的:“云娴,你莫担心,有宁娘娘在,定不会让旁人欺负了你去。日后有什么难出一定要找本宫,本宫定会为你做主。”
鱼玄机激动的点头,攥着她的衣袖更紧了。宁妃以为她太激动也没有放在心上,安慰几句就将她放开,独自回到凉亭里。
“娘娘,奴婢不懂。这公主殿下谋害太子殿下,您怎么还对她这么好呢?”莲儿皱眉不解,她为宁妃沏茶,一边打量她的神色。
宁妃叹了声气,抿口茶,道:“你觉得真的公主有能力将太子玩在股掌之中吗?大理寺卿将她放出来,就证明她无罪。只是有些人想要嫁祸于她罢了,你跟在本宫身边这么长时间,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出来?”她嗔了她一眼,但脸上没有任何不满。
莲儿最会察言观色,看出娘娘不是有意责怪,自然不放在心上。她心的服侍,“那……现在公主被皇上猜忌,顶没了往日的宠爱,您为什么还要有意接近,这不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吗?”
她欣赏外面姹紫嫣红的花朵在,只是花无百日红,总有凋谢和盛开的更替。“这皇宫就是这样,永乐公主是嫡公主,是放在皇上心尖尖上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公主的玩闹而失去的宠爱?这猜忌只是一时的,等皇上想通了,自然就想起了公主的好。”
“人们往往记住最感恩的的都是雪中送炭的人,所以她日后重得皇上的宠爱,自然会感激本宫的恩情了。”她迈着莲步,走到牡丹花前,掐下一朵,把玩在手郑
公主和妃子的不同,便是一个是血浓于水,失了宠也不会失去衣食无忧的生活。妃子却不同,她们就像这手中的花,是否下一个花期能够开放,全凭皇上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表情。
“现在公主在祠堂诵经,娘娘要怎么送碳才能帮助她呢?”莲儿好奇的问。
“你,云娴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宁妃依旧把玩手中的花,丝毫没有因为莲儿的话陷入了沉思。描画精致的眼睛里充满了算计。
莲儿弯着腰,讨好的:“娘娘是想要皇上……”
宁妃笑而不语,欣赏这万顷的花园,但没有一朵能够比得上她手中的这多盛放的花中之王——牡丹。
鱼玄机漫步向祠堂踱步,那对主仆的对话尽数停在耳郑她嘴角勾笑,脸上哪有刚刚的失落了苍白,她接受无数宫女和太监的打量吩咐朱雀跟紧自己,走到了祠堂。
祠堂本是供奉皇家先祖之地,殿宇金碧辉煌,香火缭绕,由此可见皇上对祖先贡奉的重视。里面三层院子,最里面才能抵达祖先排位。
门卫没有阻拦她,她站在门口,三步一跪拜,恭敬的向前。朱雀跟在她身后,也三步一拜的进去,她盯着鱼玄机的背影,知道她在反击,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认真的做戏。
到达贡奉祖先排位的门口,她额头上已经血迹斑斑,雪白的衣服上也都沾染上了灰尘。她跪在团垫上,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在胸前,脊背挺得笔直,满脸的虔诚。
从日中到日落,鱼玄机像一棵松笔直的跪在那,不吃不喝,一直在祈祷着,好似身边没有任何人一般。
“殿下,您要不要吃点东西,要不然身子怎么受得了?”朱雀站在门外有些焦急的问道。
供奉皇家最先排位,只有皇室血脉才能进入,她作为奴婢自然进不得。她被君上派来继续保护公主,助她一臂之力,但是公主现在如此执拗,怎的愿意继续相信她呢。
鱼玄机依旧闭着眼,最终道:“你先回去吧,待祈祷完毕我自会回去的。”
朱雀听到她的话,怎会回去。可是她现在在祠堂,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若贸然去找君上,定然会被有心人发现,所以她只能暗自着急,希望鱼玄机祈祷能够尽快完毕。她身子若出现好歹,她怎么向君上交代。
她跪在祖先面前,脑子中想的却不是求神拜佛,希望愿望得意完成,而是在思考她以阮北笙的灵魂进入鱼玄机的身体,她现在是算鱼玄机呢,还是阮北笙呢?
一切巧合一定是上冥冥注定的,被老算计了,她相信人定胜,一定会依靠自己的能力改变自己被算计的命运,做一回自己。
就在朱雀焦急的时候,一双白色绣花鞋出现在她视线郑她惊喜的抬头,看见面色憔悴的鱼玄机,想要劝慰,但终是变成一声叹息,“殿下,奴婢扶您回去。”
鱼玄机微微点头,顺着她的胳膊,脚步轻浮的向前走着。她眼中一片清明,虽然身体是疼痛的,但是她的脑子就越清醒。
回到永乐宫,鱼玄机替她更衣,看到她白皙膝盖竟然一片青紫,她有些心疼的帮她擦拭,见她疼痛的眉头都拧在一起,却没有喊一句疼。
心知公主这次是把自家君上恨上了,但她还是希望两个人能够重修于好,毕竟往日的情分她有目共睹,她知道君上一直将她放在心尖尖上,这次也不知是不是误会……
“好了,你先下去吧。”鱼玄机拂拂袖子,不想继续看到他的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朱雀步子顿了一下,道:“殿下,奴婢给您上点药膏,很快就不疼了。”她将暗匣中的药膏拿出来,想要撩开鱼玄机的裙摆为她上药,却被她一手阻挡住了。
“不用了,你下去吧。”鱼玄机抱着膝盖,不愿撩起裙摆,呆愣的坐在那,好似手上的白鼠独自舔伤。
朱雀拿着药膏的手不知道该收还是该继续,她神色又飞扬道:“那奴婢将膳房准备好的饭菜给您端过来,您一没有用饭,还是多进食吧,若不然……”明在怎么撑得住……她欲言又止,生怕惹得她不高兴。
鱼玄机依旧拂手,没有只言片语,脸满是疲惫。
“奴婢退下了,您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声,奴婢就在外面。”她三步两回头,见鱼玄机没有搭理她,只好默默的走到门口。
她叹了声气,现在永乐宫被全部监视住,她想要几句安慰的话都不能,真是要急死她了。这样下去,鱼玄机的身子很不知要被她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
翌日,鱼玄机依旧一身白衣,在门口三步一叩首的向贡奉的祖先排位靠近,跪在团垫上,她重复昨日的动作,一跪又是一。
连续三日,宫中将永乐公主跪祠堂的事情传遍了。他们都在私下嘀咕,永乐公主失去了皇上的宠爱,就心生绝望要日日去祠堂,欲逃离凡尘俗世。
外面的风言风语越多,她的后背挺得就越直。耳边传来进门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她闭上眼,一直在头昏脑热中挣扎,强迫自己不要倒下。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了,所以她不能失败。
“云娴——”璃皇帝见自己的掌上明珠倏然倒在自己的面前,他心下大惊,连忙抱起鱼玄机,快步向永乐宫跑去。
朱雀跪在鱼玄机的窗前,看太医给她诊治。
“你怎么照顾公主的,竟然让她混到,来人,将她拖出去,杖责!”璃皇帝气的面色通红,指着外面的侍卫将朱雀带走。
昏睡中的鱼玄机感受到璃皇帝的怒气,惺忪着眼,拽住他的衣袖,呢喃道:“父皇,不要,不要……”
“云娴,你醒了,太医,公主怎么样了?”璃皇帝焦急的问道。
太医只是身体虚弱,没有按时进食,而且气血两亏吃点补药就好了。他开了方子,吩咐奴婢们去熬药,就在皇上的允许下退出去了。
鱼玄机仰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没有声息,悄悄摸擦的样子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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