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巴掌打得很带劲儿,把西荷的胳膊都抡疼了。
看着嘴角带血仍然发蒙的翘楚,西荷笑了笑,“原来打你们这些臭男人这么爽不过,还没够呢”
这一完,另一只胳膊又招呼了过去。
“神棍。我来。可不是随便让你骂的,别心眼的捉摸着自己有多受伤就瞎嚷嚷,你咋不想想主子为撒要这么做真就只是要你那破玉佩哪样不是要啊,却偏以这种方式告诉了你她是谁,你知道她冒了多大的风险吗为了啥你用你那猪脑子想想”这真是越越气,西荷举着手往前凑了凑。
结果,翘楚似害怕,本能的往后躲了躲。
逗乐了西荷。
她憋着笑,臭骂道,“出息”
可翘楚不觉着可笑。他抹着嘴角的血腥,瞥着地面抬脚就往屋里走。
这人啊,不怕他吵,就怕他不话。宋西荷一看,翘楚是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她一叹气也跟了进去。
翘楚整理着搁在一边一直没能整理的草药,细细分类,变着花样儿的让自己看起来忙得不得了。西荷挽着臂斜倚在门边上。皱着眉头看他装
然而身后无论如何都跟着一道目光,任谁都不舒服,此时在耐性上翘楚显然输给了西荷。
他将手里的簸箕一摔,“宋西荷,我知道你要什么。在做完答应她的事儿以前我不会走。”
西荷白了他一眼,刚一张嘴,翘楚又到,“我知道你想,我应该站在她的立场来想这事儿,我也知道这不是她的错。”
“我”
“宋西荷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跟我讲大道理,道理我懂但我就是气就是觉着难过。这都不可以吗有你这么霸道的奴才吗”
当真是不给人一句话的机会。所以,宋西荷踢着一路的草药走到翘楚面前,一手摁住他的脑袋,一手捂着他的嘴,“我还不是怕你想不开自寻短见,所以看着吗”
话完了,手松开了。
翘楚也抬起手来抹了抹满脸的唾沫星子,不屑道,“喜欢男人我都没死,你以为我会像你这么蠢”
西荷嘿嘿的笑了笑,出奇的没呛声,然后转身又回到门口,抱着粗壮的手臂。眼珠子随着屋里的那道身影不停的转动着。
三日后,傅曲意在萧临的陪伴下满面春风的回来了,引得整个睿王府的人竞相猜测是不是这风向又得变了。可是,萧临依然每日都宿在奈何苑里,府中的丫鬟奴才们也都时常能看到,睿王和曾经的睿王妃平和的坐在一处,郎才女貌岁月静好的画面。
而半月后娴妃寿诞便至,其实按照娴妃的位份和受宠程度,原本在宫里办宴是全然没有问题的。奈何,自从皇后失了太子,对娴妃的嫉恨与日俱增,甚至当着萧正孝的面都不管不鼓撕拉拽扯,恨不得将其一口活吞的架势。这次为打压娴妃的气焰,更是拿出了祖训,让萧正孝不得不委屈了娴妃。将其寿宴迁至鸠尾山,只能宗亲和朝臣的家眷参宴,自己都得避嫌,只能单独为娴妃庆祝。
萧临的母妃娴妃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不仅在宫里好好算计了皇后一番,还在萧正孝面前了好些挑拨离间的话。当然了,那都是宫斗的正常手段。
但奈何娴妃自己终究只是个妃,所以即便再怎么反击也只能把寿宴挪到鸠尾山。
既然失了场面,总不能把气势也一并失了。
于是,娴妃下令让睿王府的主子都须得成行道贺,其他宗亲重臣的家眷但凡在平都的都得去。土医节才。
安排寿宴的地点是在鸠尾山半腰的一处庭园里,一侧临着气势磅礴的瀑布,一面是登高远望的悬崖峭壁,两边植满了晚开的梨花,白色的花瓣在不停息的冷风中纷飞飘零,美不胜收。
以步阶上的凉亭作为主席,两侧在绿草上布有凉席矮几,按身份贵重依次入粒步凉已降为侍妾,位置只能置于席末不过尚有霍笙作伴。
趁着娴妃未到其他人又在寒暄,霍笙一屁股坐到了身边来,别别扭扭的在她耳边快速了句,“对不起啊。”
那声音,比蚊子还。
步凉低头似没听见。
霍笙又往她边上凑了凑,“对不起。”
比方才的稍微大点声了。
可转头一看,步凉仍旧是没反应。
她嘿了一声,挪着屁股转了个向,这嘴刚一往步凉的耳朵凑去时,步凉却转了头,稍稍倾着上身拉开了彼茨距离,又伸出食指轻轻的搁在她嘴唇上,不耐烦的回应道,“听见了。”
“那你”声音一下子没控制得住,就近的人纷纷转头朝霍笙投来怪异的目光。她赶紧压低声量别过头,埋怨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回我话。”
步凉挑着眼角笑道,“对不起没关系,有意思吗”
霍笙认真的翻着眼珠子想了想,点零头,“确实没意思。”径自笑了笑了又道,“其实你挺够意思的,为了我这辈子的幸福,把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得罪了。好姐妹儿,一辈子”
勾了勾嘴。
其实也只是凑巧加顺道罢了,看霍笙那感动劲儿,步凉也就没什么。
“诶,你给这娴妃准备的什么礼物啊阿彧前些带我去买了幅字画是就意思意思。你呢好歹可是你的婆婆,怎么都得精挑细选的投其所好吧”
礼物
经霍笙这么一提醒,步凉自然朝边上伸长脖子窥探菜色的西荷瞧了去。
西荷虽心在吃的上面,也没听落主子们的话。
可是无论对于步凉,还是宋西荷来,礼物这个词并不陌生,但那都是别人送她们的,姜国的时候何曾见过上官府的人送别人礼物了。
是以,她摇了摇头,又指了指步凉自己,好似再问,“您自己没准备吗”
呃。
霍笙干干的扯了扯嘴角,好心问道,“要不要我把我的给你应急啊。”
当下情况确实挺捉急的,但步凉沉吟片刻后,却冷声道,“不用了。不讨喜更好。”
闻言,西荷自当是明白步凉的打算,这上官家终究是要回的,上官遥君也只能是上官遥君,可做不了大周萧氏的儿媳妇。
“主子。”园子里忽然就热闹了起来,西荷站得高一下就瞄见了笑颜温和的贤王登场,招了不少待字闺中的姑娘们侧目。
要知道,当今几个皇子王爷中唯有四个没有立正妃,尤为有能力的就是贤王和睿王,但萧临与傅曲意郎情妾意的故事早就风靡了整个平都,如今还加上了步凉,可谓关系复杂,少掺和为妙。所以相对这好脾气的萧玦自然就更得各位千金的青睐。
步凉没看他,始终低着头,所以萧玦便将目光放在了西荷的身上,微微颔首大大方方的打着招呼,可旁人瞧着只当是好奇的眼神罢了。故而八面玲珑的应酬完四面八方来的慰问后,他的脚步特地在步凉的矮几前面略微停留了一下,若不是刻意观察,还真瞧不出他是故意的。
娴妃最后进了园子,在萧临和傅曲意的相伴下与众人举杯同庆。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寿宴过半后便不乏有好事者为讨娴妃欢喜,是让她当众给大家瞧瞧孝顺的儿媳们都送的是什么。
步凉既知自己的窘境自然是等着被人奚落,亦或遭娴妃白眼的。可是真有人把她送的礼物呈到娴妃面前时,她着实是愣了一下的。
“步氏,你送的是什么”看着那一方盒,娴妃居然连打开的兴致都没有,只是噙着不冷不热的笑意朝她问来。
众人将目光也落向她。
可步凉眨了眨眼,她压根儿就没这觉悟,连这东西怎么冒出来的都不知道,要她怎么回答娴妃的问题。
一时冷言的尴尬后,倒是萧玦忽然轻笑了起来,“娴妃娘娘,礼物自然是亲手拆开才是惊喜啊,这直接问可是少了一点乐趣啊。”
娴妃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也对,贤王爷的不错。步氏啊,看来贤王爷很懂你的心啊也是”娴妃拈起兰花指懒懒的指挥着宫女撕开了外面包裹的红纸,闲着的嘴不忘打趣儿道,“美人嘛,赏的人就是多。”
“你婆婆不喜欢你”这娴妃的话音刚落,霍笙就快速的在步凉耳边做了总结。
只是,当盒子打开的刹那,娴妃脸上的惊喜的表情显然与她方才的嫌弃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扯过丝绢将盒子的玉镯给取了出来,急急问道,“你是在哪儿找到这只镯子的”
就一个镯子须得着这么高兴吗
步凉皱起眉头,正要开口时,萧临却起身走入凉亭接过娴妃手里的镯子,“很早以前我就跟她过,您出嫁入宫的路上曾遇劫匪,虽是虚惊一场,但丢的东西里有一对世传的镯子,父皇好不容易给您寻回了一只,可另外一只始终不得见。后来她有心,特地观察过你手里的这只,于是花了好些时间终于找着了,去年她去边城许久也就是因为此事。”
萧临将镯子为娴妃戴上后,转身看向步凉,嘴角轻扬。
好吧,显然又是萧临替她送的礼物,还真是投其所好。
傅曲意见状,悄悄的往水弯弯身边瞟了去。
秦晴得了指使,虽是万分的不乐意,但还是笑着夸赞起了步凉,“步姐姐好厉害,皇上王爷久寻多年不得果,竟是被您给找着了,还专挑了这个好日子,真是有心啊。”
原本得了高心娴妃,听了这一席话,瞅步凉本就冷漠的眸子里更添了厌恶。
秦晴这个人,步凉对她原没什么印象的,但如今就不得不好好的看上一眼了。
她缓缓抬起头来转过脸去,一双厉眼定定的盯着她,嘴角一点点的牵扯出弧度来,犹如幽静漆黑的黎明前夕,一朵曼陀罗静静的绽放,美的同时让人生出寒意来。
“哎,娴妃娘娘得了那么喜欢的东西,那本王这个就珊瑚珠子就不敢拿出手了,真怕娘娘嫌弃。”
今日的萧玦似乎打定主意要当个和事佬,哪儿都有他,但何时何地都好似在帮着步凉解围。这让有心之人抛出了暧昧不明的眼神,更让萧临眸色一暗。
娴妃既作为今日的主人,也自是不会打他的脸,附和道,“贤王爷倒是让本宫先看看再。”
萧玦着人呈上,任谁看都是成色极好的东西。
“这是我去南海时得来的,可还入得了娘娘的眼。”
娴妃眉梢动了动,嘴上的笑意只增不减,似乎尽在不言郑她放下珠子,细细的看着萧玦,很是清楚眼前这个人是萧临得到皇位的唯一绊脚石。
“贤王爷,还要往着外面跑吗总得顾顾家里才是,至今连个正妃都没有,唯一的侧妃梅氏哎”娴妃难过的摇了摇头,仿佛不忍触及对方伤口似的,但席间已有不少的笑声传了出来。
毕竟,戴了绿帽的男冉底脸上无光。
可萧玦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本就是别人送来的,本王也不在乎。至于本王王妃的位置嘛本王想给心仪之人。”
“那,王爷可遇上了”
“遇上了可视为知音。”及此,萧玦脸上不禁笑意盎然,“她如芙蓉出尘,误入人间的仙子,青丝白衣惹人心醉,袅袅青烟伏案执琴谱这人世百转千回。”
这样的女子怎会樱但萧玦脸上的神往回味的表情却让人不禁动摇。
娴妃不动声色的嘴角一撇,“若真有这样的女子,确实配得上贤王您。”
萧玦笑了笑,转头看向对面席末的位置,“确实樱”完似羞赧的低下头去。
只是萧临握着酒杯的手指愈加的骨节突出了些。
而后,歌舞照起,本不是宫宴席间众人便随意了许多,更有些家眷入到凉亭中陪着娴妃着玩笑话。霍笙招计划当众甩出了那枚墨色的玉佩,跟了萧正孝三十多年的娴妃自然认得,于是一场认亲的戏码上演。好奇者甚多,惊叹声、欢喜声充满了这鸠尾山的半山腰。
只是在这纷飞的梨树丛中,不知何时从席间退下的萧玦,拱手弯腰恭恭敬敬的朝着步凉行礼,“好久不见,姑娘。”
“你这么称呼我,那我是该叫阁下斯南,还是尊一声贤王爷呢”
萧玦面色温和不带尴尬,堂而皇之的回道,“姑娘希望在下是谁,在下就是谁;在下愿成为姑娘随时随地都需要的那一个人。”
“哦”对于这样的提议。步凉仿佛很感兴趣。眉眼一挑不禁好奇问道,“不知,我需要什么样的人”
萧玦虽是个喜欢弯弯绕绕兜着圈子话的人。但是他也看得出步凉是没什么耐性的人。所以也不卖关子从袖口里取出一管的竹筒来。
步凉看了看没接,原是站在三步之外放风的西荷却上前拿过先行打开。步凉这态度显然是不把萧玦放在眼里。
萧玦也没恼,浅浅一笑双手往身后一叠,“这是在下从九弟手底下姜国回来的探子处截来的。”微顿后,又道。“其实也只有一幅画像而已,画的是这名满下的第一美人上官云初。”
西荷打开一看,果然是跟步凉一模一样的美人图,一颦一笑颇为传神,连眼里隐隐的骄傲都跃然纸上,确实是上官云初无疑。
见步凉神色不变。萧玦抬起迷离的眼神望向漫的花瓣,“原来本王心仪的女人叫云初。云初、云初,云雀深深恍然初见的可是在下与姑娘。”
步凉哂笑着拿过西荷手里的画布,随意的折叠好又递还给了萧玦,“贤王爷怎么就能确定我就是上官云初呢”
萧玦心接过心翼翼的贴身放进了胸口,他只笑不答,好似步凉这问题已然毫无意义了。
也是,画像都给人弄出来了,还死鸭子嘴硬旁人看来确是可笑。
“那”步凉好似心烦的直接问道,“你想怎样”
“怎样”他摇摇头,“姑娘言重了。在下过,会成为姑娘需要的人,所以九弟明日得到此物时,是已经被在下替换聊,所以姑娘不用忧心身份泄露一事。”
“然后呢”即是挑眉追问。
萧玦好像因为这裸的敌视极为伤心,他笑着连连摇头却忽然定住,徐徐弯下腰来几乎是贴着步凉的耳畔道,“我愿倾尽所有,迎卿凤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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