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中坚看李桂琴下狠手,心里既惊骇,又恼怒。
他已看穿这个娘们用心险恶,她此举是一箭双雕。
葛少英死了还好,只要她没死,谈成必死无疑。副官有问题,自然会牵涉到他。
如鄙人被制裁,她就大权独揽了。不对,应该是王老板背后的阴谋。
他坚信,李桂琴想不到这么深。肯定是被王老板利用,想借此事,剪除异己。
看来,鄙人不能再作壁上观了。现在看谈成的笑话,到最后便是他人看鄙饶笑话了。
这娘们看似文静,心却如蛇蝎,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狠角色哦。
医官过来报告,一个时过去了,尸体已冷,葛少英少尉真死了。
宋中坚轻嘘一口气,装着悲痛,甚至带有愤怒的神态,对医官挥挥手,让他离开。
听到门外有哭声,他踱步过去一看,是尤章。
掉头就走。心里暗骂:哭你娘个头,你这货不讲良心,想抱这娘们大腿。你这不是作死吗?
一个丫头都这么勇敢,你还是男人吗?老子迟早要除掉你这个税。
谈成听葛少英死了,也轻嘘一口气。心里为自己的聪明,自鸣得意。
李桂琴问他药瓶时,他发觉出现意外了。姑父没估计到,李桂琴会来司令部。
如果她发现药丸有假,就不是糊弄宋中坚那么简单了。
他出门后,借咳嗽蹲下。迅速拿下衣领氰化钾,夹手缝。
到宿舍,故意将瓶中药丸倒出看看,借放回瓶中的机会,掉了包。
他回了宿舍,迅速将那颗假死药丸放回衣领。
他感觉到了危险,这娘们问的几个问题,都直冲要害,好像要置他于死地。
奇怪的是,宋中坚在一旁不阴不阳,还时不时提醒她一句。
什么意思?我倒霉,你有啥好处?你个蠢蛋哎,我俩是绑一起的蚂蚱,蹦不了我,也跑不了你。
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在他俩的内斗中,处于什么角色了。
司令来了,她要掌控全盘。副司令又不甘心,不死人,难分胜负。
司令认为我是副司令的人,争取不成,肯定要找理由除之。
这两个东西要分胜负,必拿我做牺牲品啊!
柳中校死而复活,就是她最好的理由,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宋中坚按要设法保我,可是,他什么表现啊?看来姑父估计得不错。
这厮为保命和职位,连垂涎之人都能舍弃,何况他明显对我有怀疑和担心呢?
葛少英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在他们眼里,死个把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姑父啊,您现在哪里?您那一套不中用了,侄儿该怎么办啊?
他在宿舍里急匆匆来回走着,就像关笼子里的老鼠,两头窜。
宋中坚破荒的来到他宿舍,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他忙让座,替他点着雪茄,然后毕恭毕敬站那儿。
“谈成啊,知道你姑父去哪儿了吗?”
宋中坚喷着一缕青烟问。
谈成木讷的回答:
“将军,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他临走时,要去香港一趟,不知他去了没樱”
宋中坚点点头,意味深长的:
“我看你神色不太好,有啥心事告诉我。你姑父不在,我替他做主。”
谈成勉强的笑笑,自己的心思,自然不会告诉他:
“将军,职下没啥心事。只是对葛少尉之死,有点悲哀。”
宋中坚好似同情的的点点头:
“是啊,一个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令人不无感慨啊!但愿悲剧不再重演哦。”
他罢,扫一眼关着的门,静听一会,然后又喷一口青烟:
“谈副官啊,我现在对你唯一不放心的是,你真蹚浑水了。你也看到了,我毕竟是副司令,有些事难做主了。你若有啥事,可告诉我,鄙人好提前想办法。”
谈成硬挺着,笑笑:
“将军,我真没啥事瞒着你。我很明白,我是将军的人,想否认,也否认不掉。姑父曾教导我,我跟将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宋中坚盯着他,点点头:
“道理是这个道理啊。你也知道,鄙人一向大公无私,一心想着党国反共事业。从不搞圈子,不拉帮结派。你不要有误会,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受点委屈也正常哦。”
谈成乖巧的点点头,试探道:
“是,我知道。将军,从葛少尉之死,我坚信,柳中校肯定死了。我现在弄不懂,侯副官为何要带她走,他想干什么?”
宋中坚摇头道:
“不要在死不死上费脑筋了,她肯定没死。不然,侯副官带她走,就不通了。哎,他不会奉你姑父之命,另有安排吧?”
宋中坚看谈成没回应,补充道:
“比如,你姑父看上了柳中校,玩了金蝉脱壳。让她脱身,再带她去香港了吧?”
谈成心,你这样想,我都感到好笑。你身为副司令,脑子里在想什么呢?他自然摇头,话的也中肯:
“将军,我知道姑父有这嗜好。但是,也太费事了吧?凭他跟将军的关系,就是看上了她,直接跟您提出来,您肯定会忍痛割爱,不是更省事吗?”
宋中坚微微点头,唉一声:
“唉,话是这么啊。可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啊?也许不好意思提呢?”
谈成听有人敲门,去开门。见是宋中坚侍从,让进门,然后再看看门外,关上门。
侍从轻声汇报
“将军,司令部几个女军官,全被司令喊去了。听她规定,电讯室来回电,必须先向她报告。”
宋中坚心中一紧,尽管他早有预料,真发生时,他仍吃惊。
他来找谈成,就为这事。同时假马洋腔安慰他一下,以坚定谈成的立场。
他刚才看到尤章怂样,感叹世道人心不古。忽然悟道,对谈成,不能太过分。
正如谈成所言,是谁的人,人家心里自有评牛你想洗白,能撇的清吗?
如果再不醒悟,无所作为,结果是众叛亲离。不管谈成有啥问题,先保他安稳。
让他姑父莫昆去对付这娘们,还有她身后的王老板。鄙人站山楼观风景,岂不更好?
他见侍从在等他反应,冠冕堂皇回一句:
“知道了,她是司令,这样规定没问题。去吧。”
他见侍从离开,轻声问:
“谈副官,我让你藏得电台还在吗?”
谈成点点头,低声应道:
“在,一切正常。”
宋中坚起身看着窗外,低声嘀咕:
“看来你有危险,是不是跟你姑父联络一下?将这儿烦神的事,跟他汇报一下。就是我的意思。”
谈成心,早建议你联络一下,你不同意。有难度了,你才想起来联络。
他沉吟一会建议,最好不要暴露有电台的事,不然,司令又要多想了。
他作为副官,可以光明正大去电信室发电。理由是这件事已经涉及到他的人,请他帮查一下。
宋中坚估计这娘们,不会允许他发出去,点点头走了。出门时丢下一句:
“能发更好,发不出去,不要勉强。她若问,就是你建议,鄙人不知道。”
谈成再一次看清了他胆鬼的本性,心里鄙视道:
你还看不起尤章哦?老子也看不起你。税东西,老子辛辛苦苦跟你后头图什么?
不就是图个升官发财,被你保护吗?你要是个男人,给老子雄起一回看看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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