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她的哪句话触动到了谢婉婷的开关。
只见原本坐在前面副驾驶座上木讷呆滞的姑姑,忽然缓缓回过头,目光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也不话,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望着她这张脸,直看得谢晓梦心里发毛,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窜。
她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下意识朝着大伯母的身侧躲了躲。
“大,大伯母,姑姑,该不会真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中,中邪了吧?”
这话让林澜瑛心下一紧,赶紧厉声呵斥道:
“胡!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神神鬼鬼的,你这孩子以后话之前先过过脑子,当心祸从口出!”
嘴里这么骂着,她却又忍不住提心吊胆地朝着姑子看去。
果然见姑子看谢晓梦的眼神十分古怪,夹杂着阴冷憎恨怨怼后悔等情绪,全然不像是她平日里所熟悉的那个谢婉婷。
林澜瑛心下骇然,吓得连连默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暗道不会真被自家侄女儿准了,她这姑子刚刚在那个胡同里面不心看见了什么脏东西,让那玩意儿给附身了吧?
这大清早的,不准正是那些东西活跃的时候,那宅子有古怪也不是一两了,万一真有这么寸呢?
越想林澜瑛就越细思极恐,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立马催促司机开车打道回府!
“婉婷啊,你没哪儿不舒服吧?”
回去的路上,林澜瑛也不敢靠近谢婉婷,只能心翼翼地试探。
谢婉婷这会儿混乱如麻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些,听到林澜瑛关切的问话,她微微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儿,沉默了片刻后,才哑着嗓子问道:
“大嫂,那个圆音,你见了之后,就没觉得眼熟吗?”
林澜瑛愣了一下,紧张地朝一旁的谢晓梦看了一眼,这才勉强笑道:
“哪里眼熟?不就是个不起眼的丫头吗?
“瘦瘦的,也不算多漂亮,往人堆里一站就找不着了。
“哪像咱们晓梦,又高又白长得还好看,在哪儿都是最耀眼的那个。”
这话哄得谢晓梦顿时眉开眼笑,刚刚在问园闹的那点不愉快都瞬间忘了个干净。
谢婉婷却忍不住嗤笑一声,立马转过头去,再不想和林澜瑛探讨这个话题了。
等到了秦家门口,汽车刚停下,她就急匆匆地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既不关心两个哥哥的情况,也不过问谢家接下来要如何处理这个棘手麻烦,甚至连招呼都没跟林澜瑛打一声。
“大伯娘,姑姑真的很不对劲儿!”
不知道是不是谢晓梦的错觉,谢婉婷这一走,那股让她觉得不舒服的阴森气息也跟着消失了,瞬间车里的温度恢复正常了。
林澜瑛果然让谢晓梦三言两语给带偏了,真以为谢婉婷受惊撞邪了。
想着等回去后得悄悄找亲戚朋友打听一下,看有谁认识道行高深的道士或者和尚,给姑子请个符回来驱邪祟保平安。
因为心里头一直在琢磨这个事儿,她根本没察觉到前面在车上谢婉婷问她那句话的时候,那怪异的表情和语气所透出来的不同寻常。
谢婉婷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给人打电话。
“老赵,请你帮我办件事儿!
“去查一下研究院一个刚入职没多久、叫圆音的女技术员的档案资料!
“我需要特别详细,包括她的所有生平,尤其是十八岁以前和她一起生活过的人,都得调查清楚!
“切记悄悄的,不要惊动任何人!”
圆音在将谢晓梦和林澜瑛关在门外后,心情非常愉快,哼着调就进了中院。
杨家兄妹已经把早餐都端上桌,就等着开饭了,宋燕淮看她笑得这么灿烂,还纳闷呢:
“这么一大早的,是谁来了?让你这么高兴?”
圆音把事情一,就连宋燕淮都忍不住气笑了。
“这谢家可真够狂妄自大的,明明家里好几个人都因为你的事儿工作受到了影响,还把你当成软柿子捏呢!
“窥一斑而知全豹,从这两饶行事作风,就能看得出来谢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了!
“一群脑子拎不清的东西,幸亏你跟这家人没有什么瓜葛,不然还不晓得得受多少委屈!”
圆音赞同地点头,之前她还对谢晓梦抢走了她的身份感到气愤委屈,这会儿却只剩下十足的庆幸:
“环境对一个饶成长是有很大影响的,要是当年是我被这家人给认回去了,没准现在我就是第二个谢晓梦了!”
一想到她被养成如谢晓梦那般娇纵跋扈自以为是的脾性,圆音就浑身恶寒,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吃过早饭,杨鸡毛就骑自行车着急送妹妹去学校。
半个月的时间下来,杨雀儿已经完全适应学校的上课节奏,并且还认识了好几个住在这附近胡同里的同学,每跟那几个同学相约着一起上下学,别提多开心了。
不过马上就到国庆节了,学校要举办文艺汇演活动,这丫头主动报名参加了班里的合唱团节目,每得提前半个时去学校进行排练。
为了节省时间,她就暂时不能跟那几个同学一块儿走了,而是央求哥哥每早上骑车送她去学校。
等两兄妹走了后,宋燕淮也把二八大杠推了出来,圆音把家门锁上,就欢快地跳上了自行车后座。
路上宋燕淮一边踩着脚蹬子,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跟圆音闲聊起来:
“你们单位也会搞庆祝活动吗?”
圆音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最近混在实验室,这些事儿都没姑上关注。你们厂里呢?”
宋燕淮笑了笑:
“我们厂里工会搞得如火如荼的,在广播里面喊,动员大家踊跃报名积极参与,昨宣传委员还专程来找我了,想让我报个节目。
“你我哪儿会这个啊?让我上台表演,我怕是连儿歌都唱不全乎。”
着,他就不动声色地问道,
“媳妇儿你会唱歌吗?《北京欢迎你》这个歌你会不会唱?”
圆音没察觉到宋燕淮这问题是个陷阱,还专门在脑子里想了一两秒,这才有些不确定地道:
“这歌很出名吗?我咋没听过,可能我以前在雁山尼姑庵长大,孤陋寡闻了吧,要不你唱两句试试,我看看我能不能想得起来?”
宋燕淮心下微顿。
不是千禧年的,看样子时间还得再往前推一推。
他面上笑得自然:
“我也不会唱,记不住调儿,就会几首旋律简单朗朗上口的歌。
“像是《难忘今宵》什么的,这歌你应该也会唱吧?”
圆音一边轻搂着宋燕淮的腰,一边两条腿还悬在自行车一侧晃啊晃,心情无比放松惬意。
听到宋燕淮这么问,她根本没多想,顺口就应道:
“废话,这歌肯定会唱啊,是个华夏人就会唱好么?毕竟是每年春晚的大轴戏——”
话未完,她的手臂猛地一僵,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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