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宅已是常年没人住了。
右上房的锁头早就生了锈。
可如今,那锁头不在了。里头,也住着一个人。
夜入三更,那房子有了动静。里头,一阵阵恶臭味传出。可房门却是锁死的。
左上房,白笑言本就无心入眠,也早已被这恶臭味熏着,便索性起来看个究竟。
白笑言静悄悄地推开了房门,沿着那味道一路寻去,便来到了左上房。
白笑言见左上房的门竟是锁死的,可里面却是发出了异常声响。听那魁梧男子讲过,这个宅子早就不住人很久了,为何这左上房里头,却是有声音。莫非,这个宅子真的如魁梧男子所,闹鬼。
白笑言索性在那屋子的门前绕了绕,看看能不能把门打开。可是看了半,却是没有半点思绪,反而,隐隐约约看见了一道黑影,正从长廊飘来。
这可把白笑言吓了个不轻,可白笑言终究是江湖人士,曾也是北国的神宫,自然不由得胆怯少了几分。
他沿着黑影贴着长廊而行,想看看这黑影究竟是人是鬼。
黑影那头,也缓慢凑近。
白笑言贴着长廊,来到长廊转角口,便是一跃而出,胡乱挥拳踢腿,不顾三七二十一,大喊道,“何人装神弄……”
话刚一半,便被堵住了嘴口。定眼一看,竟是东方末。
东方末食指贴着嘴唇,轻声道,“嘘!点声!”
白笑言又惊又愣,话音赶紧降了好几分,轻声道,“喂!你这个大神探,你怎么三更半夜在这里啊!你是要吓死人啊!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东方末静悄悄地走在长廊上,道,“白脸,你也是觉得这左上房有蹊跷?”
白笑言愣了愣,看着那死锁的左上房,皱眉道,“怎么?大神探,你看出什么来了?”
东方末声道,“倒是没有,不过却是闻出什么来了。”
“哦?”白笑言眉目一挑,“你也闻到了?”
东方末拍了拍白笑言的脑瓜子,道,“这味道这么浓烈,我又不是没有鼻子!”
白笑言一愣一愣的,“哦。那大神探,你到底闻出什么来了?”
东方末皱了皱眉,推测道,“这味道好像腐烂的味,莫非是尸体?”
“尸体!?”白笑言一听,眼睛都大了,惊恐道,“喂喂喂!大神探你可别吓人啊,这宅子已经多久没人住了,哪来的人?何况是死人?”
东方末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左上房,嘴角微扬,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你知道为什么这宅子很久不住人了吗?因为,这宅子只住死人!”
东方末这么一讲,白笑言吓了个不轻。他看了看那死锁的左上房,猜疑道,“莫非,那屋子……”
“十有八九。”东方末道。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白笑言道。
东方末垂眉细思,“想办法把那道门打开。”
白笑言皱了皱眉,“大神探,莫非要动武?”
东方末道,“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二人准备一番,凑近了那左上房,准备下手,破门而入。
可正当二人下手之时,楼梯口传来了很重的脚步声。
楼梯上,一个影子若隐若现。
“何人装神弄鬼!”东方末大喝道。
声响在那空灵的楼梯中回荡,可却没有回复。
渐渐地,那道影子逐渐清晰了起来。
一看,原来是那个魁梧男子。
那魁梧男子的五官都被虫子蛀空一般,在夜里属实可怕,异常吓人。
魁梧男子双手端着一壶茶水,笑呵呵道,“二位,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啊?”
东方末皱了皱眉,“你怎么会在这儿?”
魁梧男子笑道,“我想给各位送茶水来了,可如今已是深夜,生怕吵醒各位,便静悄悄地想将茶水送往房门前即可。”
“茶水?”东方末皱了皱眉,狐疑地看了看那魁梧男子手中的那壶茶水,道,“茶水给我吧,我送过去便行了。如今已是深夜,莫吵到我们,你可以走了。”
魁梧男子没有多语,低头朝去,将那壶茶水递给了东方末,便想离开了。
“等等。”东方末接过那壶茶水,喊住了他。
魁梧男子停下脚步,道,“二位,还有什么事吗?”
东方末迟疑了一会,道,“我想问一下,这宅子真的荒废很久了?”
“十年前便荒废了。”魁梧男子答道。
东方末又道,“那这宅子没有住人了?”
“没樱”魁梧男子答得很是干脆。
“你确定?”东方末皱了皱眉,看了看那死锁的左上房,道,“那为何我听见那间客房里有声响?”
魁梧男子也瞧了瞧那间左上房,道,“这宅子里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住了。两位客官,你们白长途跋涉,如今深夜也不好好休息,恐怕是出现幻听了吧。”
东方末皱眉,细思半刻,最后才挥了挥手,道,“好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二位客官,听的一句劝,这宅子不干净,还是速速回房休息吧,我走了。”魁梧男子慢慢地离开了他们的视野,黑暗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最后,才渐渐地消失在了楼梯口。
东方末拿着那壶茶水,愣了愣,“半夜送茶水?”
“喂大神探,你这茶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白笑言惑道。
“我看不会,我倒是觉得他有点问题。”东方末皱眉道。
“你是指那个幽宅的主人,确实有点古怪。”白笑言点零头。
“我们还是将这壶茶水带回去吧。”东方末道。
“那左上房……”白笑言瞧了瞧那上了死锁凳左上房,道。
东方末垂眉,“还是先放一放吧。”
二人正想回房,没想到,那左上房里头竟然传出了声音,“二位在我门前悠哉这么久,现在怎么着急走啊?”
“何人?”东方末惊道,看了看那间死锁的左上房。
“何人?进来瞧瞧便知道了。”左上房里头,仍是传来了声音。
‘啪’的一声,那锁头竟然自己开了。
“进来吧。”左上房里头传来声音。
东方末与白笑言二人对视,甚是觉得诡异。可却还是推门而入。
一进门,便是那股浓烈的恶臭味。
眼前,站着一个男子,一身布衣。他手中正导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粉末,不知在干啥。
“你是谁?怎么会住这儿?”东方末惑道。
布衣男子含笑道,“怎么?几位几日不见,便是忘记我了?”
东方末与白笑言皱了皱眉,凑近一看,大惊。没想到此人竟是那沉香阁的拍卖老板薛荷。
“薛荷!你怎么会住这儿?”白笑言又惊又惑。
薛荷答道,“我前几日快马加鞭,离开了江南。为的便是为我师父寻那最后一味药引,如今,我在这宅子中找到了。”
白笑言愣了愣,对着薛荷声道,“喂薛老板,你知不知道这家宅子不干净啊?”
薛荷一听,笑道,“当然知道。我可是千方百计,费尽口舌才诓这家宅子的主人让我暂住几日的。”
白笑言道,“薛老板,听这宅子已是荒废许久了,有十年没有住过人了。而且,这宅子住死人!”
薛荷一听,大笑道,“兄弟,你是不是听闻那个宅子的主人所,怕了?”
白笑言愣了愣,缓缓道,“才没有!不过话回来,那宅子的主人确实再三强调这宅子不干净。”
薛荷道,“你知道为何不干净吗?”
白笑言与东方末都皱了皱眉,惑道,“为何?”
薛荷答道,“因为这宅子有蛊!”
“有蛊?”东方末惑道。
“没错,”薛荷道,“师父想要的最后一味药引,便是蛊。而且,你们的茶水里也有蛊。”
东方末大惊,看了看那壶茶水,“这茶水里有蛊?”
薛荷道,“没错。我猜那宅子的主人想对你们下蛊。入蛊之人,为人所用,生不如死。”
白笑言冷汗都冒了一身,“看来这宅子确实不干净啊!差点命不保!”
薛荷含笑,“所以,二位兄弟,还不感谢我救命之恩?”
“薛老板,这回可多谢你了!”白笑言恭敬道。
东方末皱了皱眉,道,“薛老板,那我们现在如何是好?”
薛荷道,“如今这宅子的主人对你们下蛊不成,明日起,离开这里便是了。总之,这地方确实有些不干净,明日我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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