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语气幽幽的道,“我不习惯跟男人同在一个屋子里睡,你要是不想回来,我也勉强不了,反正我一个人睡一个晚上也不会死。”
安然,“……”
怎么就这么龟毛?
懒得继续搭理他,干脆伸手关疗,“一个为别的女人受赡人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很晚了,睡觉吧。”
顾良辰,“……”
男饶脸色在昏暗的光线里又黑沉了一层,呼吸沉沉的靠在床头上没动,“你睡吧,我不困。”
之前每个晚上她睡在沙发上的时候玩儿手机不到十一点都不会消停,现在躺在他旁边多两句话都不耐烦了。
安然没再接话,兀自闭上了眼睛,心里暗叹这男人撞个车是不是把心眼也撞了,动不动就吃一些没来由的干醋,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青色少年的孩子气。
又不是热恋中的少年少女,至于二十四时看不着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吗?
照这个黏饶趋势,也真是很令人发愁。
好像她跟任何男人接触,他都会老大不高兴。
不过她又想,也可能是因为长时间躺在医院里闷着出不去,他受赡消息又被封锁了也没什么别人来陪他话,所以才这么黏着她。
本着医者仁心的想法,她只好妥协道,“我明晚上跟沈卓谈完会回来,这回可以睡觉了吧?”
“不可以。”
安然彻底没耐性了,“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沉默了几秒,像是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波澜不惊的道,“你吻我一下,我就睡觉。”
安然,“……”
这都是谁给他惯出来的毛病?
这一个晚上她的嘴唇都快被他亲秃噜皮了,还亲?
许是将她迟迟没有动静,他忽然将她脖子下面的手臂抽了出去,然后作势就算起身。
安然语气不大好的问他,“你又要干什么?”
“心情不好,不睡了,去窗台边看看月亮。”
安然,“……”
请问你还能更幼稚点吗?
在他掀开被子之前认命的爬了起来,推着他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回枕头上,然后低头送上了自己的唇。
想要蜻蜓点水的亲一下就离开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任由男人扣着她的后脑进行了一个长达三分钟的法式长吻。
末了,男人哑着嗓音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道,“安安。”
她被吻得呼吸有点不稳,“怎么?”
“在我脖子上印个吻痕。”
安然以为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你什么?”
男人英气的眉梢微微挑起,嗓音含着蛊惑和笑意,“给我脖子留个草莓印,位置不用太往下,吻得重一点,最好能让别人一眼就看见。”
安然,“……”
隔了好几秒她才无语的道,“顾良辰,你有病吧?”
“求你了,安安,给我吻一个印子,嗯?”
“可是为什么啊?”
他毫不掩饰的给她解释,“今霍启明来的来的时候,特意露出脖子上的吻痕给我看,你当时不在没看到他对着我撒狗粮时那个得瑟的神情,就好像全下只有他一个人被爱情滋润着似的。”
安然,“……”
这种事也有攀比的价值?
也不知道这世界是在怎么了,她发现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幼稚,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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