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默默走出大堂,衙门口停了一骡一马两辆车,这一两日蹭衙役食物马粮,现在怎么办?车上棺材还有病姐怎么办?
正想办法,后面有人叫:“子,跑那快做甚?”
林海回头一看,却是万寿洲万班头。
谁跑那么快了?
万班头拿了一纸公文,道:“随我去州府!”
“万班头,这是为何?”
“这么大的事,黄冈县衙自然上报,周大人已写好公文,你随我一起去州里。”
“可是我哥的尸体怎么办?还有我姐病着!”
“把你哥尸身寄存城隍庙里去,我们县衙原来一直如此,等会儿我们出城正好要要经过那里,至于你姐那没办法了。”
林海赶了车,寄存了林光尸身和刘掌柜骨灰,万班头赶了骡车,林海载了王姐,往黄州而去。
所幸大半日就到了。
万班头带了林海,找了间客栈。林海见那二掌柜和万班头热情打招呼,知道他们是熟人,便安排车辆和王姐入驻。掌柜二也没问林海要押金钱财,林海疑惑之时,万班头催促道:“快走,我还要回去。”
林海随了万班头,到了州府,交接了文书,直接走了。
有皂吏直接对林海道:“没有州衙许可,不得出城,只在那悦来客栈呆着。”便回身进府衙去了。
林海只得独自回客栈,抬头一看,果然门头挂了“悦来客栈”四字。
王姐被抬来抬去,依然是林海给她治伤捆她的那块板子,王姐头边木板上还有淡淡血痕。
冬日冷,林海铺了床,努力抱了王姐放上去,毕竟人力弱,一下子没搂住,王姐“噔”的摔在床上。
“嗯嗯!……”王雨嫣惊醒了。
“王姐!王姐!”林海忙叫道。
“郎,我们是在哪里?”
“在黄州城里,王姐你安心歇息,万事有我。”
“你……”王姐微笑,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樱
其实王姐怀疑得是有道理的,这时代,林海觉得万事不便,就那铺床的垫子都是稻草,哪有什么棉絮,被子里估计都是芦苇之类的东西,保暖作用比前世的棉絮差多了。这时人们穿的衣服也不能如何御寒,林海幸亏养鸡弄了好多鸡毛,让老娘做了夹层衣服。王姐外虽然套有件毛披风,衣服却是穿了一件又一件,披风是什么做的林海也不知道,看样子在这时代应该值不少钱。
林海先熬了药,强喂了王姐,又去灶间熬了米粥,先喂了几米汤,王姐睁眼道:“谢谢你郎!”
“我们同生共死过来的,这些事情算什么!”
为美女服务我乐意,即使是高中女生。
睡到半夜,王姐突然烧得厉害起来,浑身汗水,急忙又烧水,给她擦身子。王姐胡话连篇,一时爹爹,一时林光,林海隐约听她也桨郎”,熬到后半夜,方才停歇,沉沉睡了。
快亮了,王姐又哼哼起来。
“王姐,王姐,你很痛吗?”林海一下子就醒了,急忙问道。
昏暗中,王姐默然良久才道:“郎,我要方便。”
林海喜道:“好,好!你这是要好的表现!”
“我浑身酸痛,手指都没半分力气,怎么会要好?我是要死了,爹爹不要我,娘早死了,林光也死了,呜呜呜……我是不是会变成丑八怪?”
林海不理她。
这房间角落就有马桶,林海拿了靠近床边,脱了她裤子,拉了她的脚,把王姐整个坐马桶上,背靠了床沿,把被褥包了上身,披风盖了腿脚,王姐却没有什么力气,拉了半才道:“好了!”
还好,王姐原来车上有草纸,林海都拿了这房中,包括那弩弓藏在床底。当下拿了纸,站床上提了王姐两腋,帮她侧翻趴床沿上,替她擦了屁股,又抬她腿脚把她放回床上,盖好被褥。
林海借了微光,见王姐两颗泪珠落了下来。
光大亮,倒了马桶,林海又熬药熬粥,王姐吃了,道:“郎,你去打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林海吓了一跳:“王姐,现在冷,你还没有好,而且有伤,见不得风,也沾不得水。”
“不行,我从来没这样脏过,都快生蛆了。这样烂臭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林海终究拗不过,央店家拿了一个大木桶,烧了热水,又费力帮王姐沐浴更衣,这不比擦拭,看了王姐白皙皮肤精致身材,林海也只想快点洗完。
沐浴更衣完毕,王姐的确精神稍好。这次大白整个都睡过去,没哼哼唧唧。
但半夜又饿了,林海又熬粥喂了。
如此半月,王姐慢慢恢复过来。一林海喂了她粥之后,却听王姐道:“郎,你去拿我铜镜来,我觉得今我的脸好痒。”
“铜镜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反正我拿东西时没见着,这个贵重,或许有心人趁我们不注意拿了。”
见王姐有些失神,便道:“王姐,你脸上痒,明新肉在生长,过些时候便可以拆线了。”
“拆线?郎,你对我的脸做了什么?这些时候,我总觉得脸上怪怪的?”
“我什么都没做啊!只是把你那刀伤用针缝合了一下!”
“什么?这……”
“你别担心,这样好得快,疤痕还会很!”
“什么疤痕?哎,我知道,我的脸是完了。”
“什么完了?一道疤痕而已,会很浅的!你们女孩子就是爱漂亮!”
“你们女孩子?得你好像是个大人似的!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我怎么没听过?你会用针吗?到时候抽线会不会有线眼在我脸上留下来?”
“放心,我用的是马尾,很细的,即使是线也不会留下针脚,会长合上去的!”
“真的假的时候?你怎么懂这些?”
“呵呵,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林海,林光都要佩服我!”
“你怎么不叫林光大哥?”
“林光!林光!是我大哥!”林海咬牙切齿道:“终有一,要白莲教的人血债血偿。”
林海握拳狠挥:“我要以牙还牙,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王语嫣被林海凶狠表情吓了一跳。
“报仇,哪有那么容易啊?”王姐悠悠的道。
“王姐,你告诉我,那白莲教是什么来路,你们家是怎么和白莲教扯上关系的?”
王姐黯然神伤,撑了身子要坐起来,可惜手上无力,林海急忙扶了她上半身,用枕头垫了后背,发现不够,又把自己的枕头也垫了。
“郎,你年纪,不要想着报仇的事,你报不了仇的!”
“为什么?王姐,白莲教的人为什么要找你家麻烦?他们人在哪里?”
“他们?他们无处不在,”王姐悠悠的道,“白莲教怎么来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原来好像叫弥勒教,有人传自竺,有人波斯,具体何时何地何人创立弥勒教我也不知道,弥勒教创立后,好像有人对教义产生了歧义,于是创立了白莲教,原有留在弥勒教的信徒,有人见白莲教风生水起,也走出弥勒教创立别的教派,希望可以和白莲教一样广收教徒,可惜还是白莲教最大人最多。”
顿一顿,又道:“其实,我家是公侯世家,我爹爹,和现在的官家,……就是皇帝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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