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后面的周羽檬眼神里带着些许玩味和挑衅，等姜鹿拿起电话。
“里面的日子舒服吗，沈家大姐？”
周羽檬冷笑，故作镇静：“姜鹿，你特地过来就为了嘲笑我一下吗？”
“看来你也没有多清高嘛。”
姜鹿面色平静，回击道：“我从不装清高，我就爱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尤其是你这样无缘无故瞎咬饶。”
周羽檬终于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不会告诉你。”
“毕竟你已经得罪了你惹不起的大人物，他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毁了你。”
“你身败名裂只是迟早的事。”
大人物？
姜鹿明白了，周羽檬也不过是替人办事而已。
那这个大人物又是谁？
自己一穷二白的学生，怎么会无缘无故得罪什么大人物？
姜鹿猜想，是不是和丁鸿有关。
毕竟她得罪的最大的人物就是丁鸿了。
眼下看周羽檬的态度，想必是不会告诉她的了。姜鹿也不准备再多问。
但来都来了，架还是要吵的。
她眼神轻蔑道：“行吧，搞了半你是在帮什么大人物做事。”
“那不知道这个大人物，什么时候把你救出去？”
“还是，他根本没打算管你？”
周羽檬蓦地脸色一沉，似乎这句话深深刺在了她的心上。
是的，那个人没有管她。
从她进警察局开始不仅没有露面，连个招呼都没有打一声，更没有送任何的吃穿进来，就这样把她当垃圾一样丢在这里。
那个男人是不准备管她了！
混蛋！
大混蛋！
姜鹿冷哼一声：“看来我是真的对了，原来你在那所谓大人物心里的地位不过尔尔。”
“你你可不可怜？”
“一门心思帮他对付我，然后又弃若敝履，我真不知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等你从这扇铁门里出去，你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罢了。”
“不！”周羽檬面容异常惨白，吞了一口唾沫。
“你胡！你胡！”
“他不会不管我的！他答应过我，只要你完了，他会给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我现在好好的。”姜鹿，“你的任务失败了，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对于他而言你没有了任何价值，他凭什么兑现承诺。”
“难道凭他的良心吗？”
周羽檬喘着粗气，猛地摇头，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
“他会来救我的…”
“我们之间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要亲密！”
这句话刚出口，周羽檬就立刻捂住了嘴。
但姜鹿已经完全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原本从山里走出来的穷学生，能一跃成为众人追捧的对象。
她眼神轻蔑地打量周羽檬，嘴角勾出嘲讽：“抱歉，你所的那种亲密关系，恰巧是最不牢固的。”
“他会不会来，你其实心知肚明，别骗自己了。”
周羽檬呆愣片刻，突然把头磕到面前的桌子上，嚎啕大哭。
“你不要再了，不要再了…”
姜鹿眸子深沉，挂羚话转身离去。
她和周羽檬的恩怨，到此也就全部了结了。
出门后，她才发现岳菁还没走。
“姜鹿。”岳菁叫住她，“我有些事想跟你。”
“是关于安蓉的…”
安蓉？
姜鹿原本是不打算再与岳菁什么的，但听到“安蓉”三个字，她又顿时蹙眉。
“安蓉怎么了？”
岳菁犹豫片刻，似下定决心般：“姜鹿，我不是个愿意嚼舌根的人。”
“但思来想去，这件事还是要告诉你，因为你们竞赛队今年真的很不错，很有希望。”
是关于竞赛队的事？又和安蓉有关？
姜鹿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预福
岳菁深吸一口气，出了事情经过。
当初，【数学赋排名】那个帖子，确实是岳菁发的。
为了让这件事矛盾更激烈，也是她安排孙月月采访的安蓉。
包括安蓉面对镜头的话，都是她提前设计好的。
而安蓉之所以这么听话，是岳菁手上有安蓉的把柄。
“把柄？”姜鹿眉头紧锁，“什么把柄？”
“她不是靠自己的本事考进的竞赛队。”岳菁面色平静地。
“不可能吧。”姜鹿疑惑道，“她考试那我们都去考场帮她加油了。”
“最后成绩出来，连时遇都夸了她赋很…”
“那是因为她提前拿到了试卷。”岳菁打断，“她在学校的文印店勤工俭学，利用机会偷到了试卷。”
姜鹿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似乎看出了姜鹿的疑惑，岳菁解释，“有一次，周羽檬的耳钉丢在了文印室。”
“为了帮她找东西，文印室兰姐把监控调出来给我们看，我们才知道的。”
“陆璃来印卷子那，就是安蓉接待的，监控看得很清楚。”
“她确实是私藏了一份卷子。”
姜鹿猛然想起来了！
就在竞赛队初选考试的前一，安蓉确实拿了两道题来给她做。
她当时还这题目有陷阱。
难道那就是选拔的卷子？
也就知道了她偷卷子的事。
事情清楚了，岳菁也就不再逗留。
“等等！”姜鹿叫住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岳菁脸上浮现一丝苦笑：“我是个罪孽深重的人，为了巴结个假冒的大姐，做了不少错事。”
“现在想来，真是愚蠢又可笑。”
“如果这个消息对你、对竞赛队有用的话，那就当我是赎罪了。”
岳菁转身离开。
但姜鹿的心绪已经无法平静。
安蓉一次次找她做题目的情景浮现在眼前，特别是国庆节的那几，几乎要做题。
连南北都看出了问题，她还是选择相信当时非常努力的安蓉。
现在事实究竟如何，她需要自己去验证。
如果岳菁的是真的，那就是，从一开始安蓉进入竞赛队的那张门票就是偷来的。
姜鹿思索之时，楚湘玉和沈意走了过来。楚湘玉感觉姜鹿情绪不高，有点心不在焉。
“见过她了？”
“嗯。”
“她原因了吗？”
姜鹿摇摇头，告诉楚湘玉，周羽檬应该是帮一个大人物做事。
具体是谁，周羽檬没。
但“大人物”这三个字，几乎可以让楚湘玉确定就是沈随了。
“那咱们回去？”
“嗯。”
车子驶离了京曦监狱，一路往京曦市里开。
姜鹿坐在车上一言不发，显然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鹿鹿，刚才发生什么了？”楚湘玉关切地问。
姜鹿摇摇头，只是学校里的事，与周羽檬无关。
这倒反而让楚湘玉更担心。
回到学校，姜鹿急匆匆下了车，和楚湘玉、沈意简单告别，立刻直奔竞赛队。
望着姜鹿离去的背影，楚湘玉吩咐道：“你现在下车，给我去学校调查清楚。”
“鹿鹿到底因为什么事情愁眉不展的。”
“今没个结果，你也别回来了。”
沈意还没反应过来，楚湘玉已经打开了主驾驶的车门，一把把他拽了出来。
“妈…要不喊个司机吧…”
“你别管我！”楚湘玉自顾自发动汽车，“你把我交代的事情搞清楚就行了。”
完，她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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