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壤:“女儿刚回来,就让她走,我可舍不得!”
郝员外道:“那也比吃官司、坐牢强!”
老夫人抱着翠儿又哭了。
这时,有佣人把做好的饭食端来,摆放在长几上。
郝员外对夏和翠儿道:“你们跑了这么多路,肯定饿坏了,先把饭吃了,然后再去歇息。”
翠儿虽然十分困乏,看到自家香喷喷的饭食,早经不住诱惑,毕竟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食了,催促夏一块吃。
两人吃罢,各自去歇息。
还尚早,佣人收拾了碗碟,也各自散去。
老夫人却在屋里暗自垂泪,嘴里还在念叨:“惹出这等祸事,以后可如何安身立命。”
郝员外劝道:“你也不用太担心,翠儿有夏依靠,就是闯荡在外,也不会有事。”
“你要让他们去哪里安身?”
“如果必要,可以让他们去翠儿舅家。”
“为什么让他们去那里,他舅心眼固然好,那个舅娘却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个我也想到了,让他们去也不是白吃饭的。你忘了,前不久,她舅来时,想让我扶携那个侄儿跑商,当时我正为翠儿的事担忧,没有应口。如今翠儿有夏保护,这二人在战场上都能进退自如,跑个商路,料也无妨。”
“可是他二人都这么大了,又非亲非故的,总在一块,让外人怎么?”
郝员外回思了一回,道:“夏没有父母,如果他同意,不如就认他为义子,这两人做了兄妹,别人也就没什么好的。”
夫壤:“夏这孩子,我也着实喜欢!若能认义子,当然是好。”
“待我问下他的意见,如果他愿意,咱就认下。”
日上三竿,郝员外怀揣心事,在院里走来走去,想找夏谈开与夫人商量好的话题,却又怕打扰了夏休息,正在这时,夏度出屋来。夏现在虽然能睡觉了,却也并不嗜睡,院里担水、扫地的声音,早把他吵醒。郝员外见夏休息了这会,就已精神饱满的样子,心里称奇,叫夏跟他进堂屋来。
夏进到堂屋,老夫人看他时,总带着一脸慈祥的笑脸。
夏一旁坐了,有佣人端了茶来伺候。
郝员外有些意味深长地道:“方丈托付你来我家,老夫慢待了你,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夏忙施礼道:“方丈感恩老爷布施,让奴来服侍,做不好还请老爷责骂,老爷何故出这番话来?让我难当。”
郝员外道:“你且听我,自从战场回来,我对你更是敬重!夫让病后,又劳你保翠儿采回奇药。本想从此多多补救与你,不想你去了你师父那里。后来我也知道了是方丈的一片苦心,可是翠儿终是念你不忘,执意要去找你要个话,我也拦不住,谁成想又惹出这等麻烦来,想必翠儿更是仰仗你了。刚才我和夫人商量过了,想收你为义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夏道:“在这边世界,我孤独无亲,受二老这份恩德,我高兴还老不及呢。”罢,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分别给二老磕了三个头,喊一声:“爹”,叫一声“娘。”
郝夫人眼里含泪,拉起夏,左看了右瞧,激动地道:“我可有了个好儿子!”
老两口又问了夏的年龄,才知道和翠儿同岁,夏出生在夏,翠儿出生在秋,夏因此为哥,翠儿是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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