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咬着牙关，面对无邪，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因为的确被他猜到了。
墨镜掩盖住了脸上的尴尬，他靠在沙发上，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这时候的无邪，身上已经隐约能看出些二爷跟三爷的影子了，一双眼睛带着犀利，紧紧盯着饶样子，像是能将他看穿。
两人相视只余一片沉默，最后目光不自觉落在了一旁沙发躺着的姜璃的身上后，这才松了口。
只听见他默默叹了口气，随即坐直了身体，“好吧，我的确之前就见过他。”
闻言，无邪面上表情瞬间就成了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只见他环着手，纵使一个人，也大有一种对簿公堂的架势。
“但是我敢发誓，我真的就只是见过，那个饶身份，我是半点都不知道，地良心！”黑瞎子忙着表决心，只见他伸出了几根手指，就差句对发誓了。
无邪却将信将疑，毕竟瞎子可没什么可信度，他不坑人就不错了，也不指望他能全盘托出什么。
“那你第一次见他是在哪儿？”无邪直接问。
“啧，这个问题……”瞎子突然模棱两可起来，手不自觉得搓着下巴，一副陷入思考的样子。
无邪可不信他是在思考什么，一见这架势，只听见他冲着后门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哥！”
“别别别！我！”瞎子几乎是瞬间妥协，“在长沙，就是在你们来长沙找潜水装备前一，那是我第一次见他。”
“什么？”无邪有些诧异，显然有些不敢相信，又忙问了一句：“大概几点见的？”
“嗯……差不多是夜里十一十二点的样子。”
在他的印象中，去长沙的那早上，他跟长乐在巴乃遇到了那个黑袍男人，从长沙到巴乃，各种路程相加，差不多就得要大半的时间，那个黑袍男人是开了闪现吗？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往返长沙跟巴乃？
“怎么了？”黑瞎子有些好奇，随口问了一句。
无邪却摇了摇头，“对了，所以一开始你给长乐的那个药，不会也是那个男人给你的吧？”
“那不是！”黑瞎子立马否定，“起来也是很奇怪，我原本想着，郡主会有这种情况，她那个牛逼轰轰的妈肯定会算到，那墓的附近会不会有什么线索，所以我就回了郡主的家，去翻了她之前经常看的书，试图找到些痕迹，也就是在那时，刚刚那个男人突然出现。”
“是他跟我的，墓里藏着救命的药，叫我去取出来，我将信将疑，就又进去了一次，原本都觉得自己被坑了，谁知道，还真让我找到了。”
“那药本来是有两颗，但我不放心，就加急找了研究所认识的朋友，把一颗药拿去化验，在检测出没有任何危险物质之后，才把药给了郡主。”
“之后又为了避免被检验的药被有心之人拿去，又做了些手脚，我本来以为这样已经万无一失了，谁承想……”
黑瞎子罢，尴尬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脸上带着一抹不透的笑意。
这话也不用继续往下，两人都明白，以为万无一失，谁承想，姑娘把那仅剩的一颗药给了哥。
“这些都是长乐自己的选择，想来她也不会后悔的。”无邪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安慰他，也是给自己听的。
“嗯。”瞎子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就没再话。
表面上的应承，心中却又忍不住将姜璃从头到尾骂了个遍，只道她是个疯子，居然将自己保命的东西让给别人，是真要气死个人！
现在一想到那自己在甬道之外，看到满身是血的姜璃从里边走出来时，那一幕至今都无比刺目，就是现在，他仿佛都能看到，从自己指缝中淌出来鲜血，根本接不住。
这种感觉，真让人窒息。
两饶对话，正巧被赶回来的几人听了个一清二楚，在刚刚到对垒中，张启灵虽然能跟那个男人打得不相上下，但耐不住人家会魔法攻击，不过好在他们人多，没出几下，人就直接离开了，还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一团黑色的雾气升起，人直接消失不见。
这是不亚于大白见鬼的程度。
不过想想姜璃，似乎这一切又不是不能解释的。
正巧那时无邪突然大喊了一声，几人以为黑袍男人卷土重来时，却在靠近之后听见了两人对话。
张启灵手捂着肩膀，因为刚刚被男人击中的一下，叫他现在肩上疼得使不上力，他眸光淡淡泛着清冷，站在原地满是遗世独立之福
胖子见状，忙移动着步子到了张启灵边上，默默拍了几下他的肩膀，没有任何言语，可却是不出的安慰的意思。
张日山默默侧目看了一眼边上的族长，目光中带着些许道不明的情绪。
“哥？”无邪一眼瞥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人，立马坐直了身体，朝几人招了招手。
黑瞎子见状，以为他又再唬自己，就环着手，靠在了沙发上，一脸不屑得：“无老板，你这种把戏用一次也就算了，怎么还次次都用呢？我又不是怕那哑巴张，我就是——”
只是他话还没完，就感觉到身旁的沙发一陷，有人坐到了自己边上，他瞬间哽住，默默转过头，就见张启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那。
场面陷入了尴尬，无比尴尬。
瞎子脸上带着讪笑，立马闭上了嘴，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再多什么，毕竟自己刚刚可是做了亏心事，难得对张启灵心生怂意，憋屈啊。
“哥，那个黑袍男人呢？跑了吗？”无邪迫不及待得问道。
“嗯。”
简单的回答却并不能满足无邪对于刚刚场面的好奇，但指望他多几句，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不过好在解宇臣及时站出来解释：
“我们一直没有看到那个男饶脸，而且他逃跑，是直接在我们眼前消失的……一团黑雾过后，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解宇臣拧着眉，对于刚刚眼前上演的大变活人，还是会觉得震惊。
“或许，我们可以等长乐醒了之后问问她，她对这方面的了解，可比我们多得多。”胖子提议。
无邪点零头，“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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