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了...”
第二月听了他的话，只当这是玩笑并没有在意，随后接着开口道。
“起来您可能都不信吧...能否...恕末将逾越，末将能问问您，在您心里他是什么样子的吗？”
她着，抬起头，眼底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希冀。
听对方这样问起，范春眉头微蹙，露出认真和仔细思考的神色，片刻后回答道。
“嗯...啊，有些大大咧咧，像是个...”
着，他偷瞄了一眼对方的神色，随后还是决定如实回答道。
“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吧...我这样是不是有些不礼貌啊？其实...我也是这样的啊，风子他被打傻了其实也是这样样子的啊！”
或许是为了安慰对方，证明第二这个样子并不是什么奇怪或是很少见的表现，范春这样解释到。
“是吗，果然是这样吗...”
第二月忽视了范春之后的那些，似乎是早就有了心理预期。大概是范春方才表现出了诚恳吧，使得她愿意跟范春多些第二的往事。于是接着，第二月抬起头看着范春认真的开口道。
“如果我，他过去是和现在完全相反的，您会信吗？”
“完全相反？”
范春闻言显得有些不以为意。
“这能反倒什么...”
“那是十多年前了...”
第二月不等他什么就打断到。
‘不想让我回答一开始就不要问直接讲就好了啊喂！’
范春对她的这一行为在心中抗议到。
只听得第二月接着讲述道。
“那时，作为已经是家族最后的男丁，在其他孩子还握不住刀剑的年纪，他就已经被当做延续家族荣光的希望，日复一日的开始近乎于折磨般的训练了。”
她平静的不带一丝波澜的讲述着，讲述着有关第二的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范春听着，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不解的神情。因为第二月口中的，与他想象中的实在有些差距。
他原本以为第二的童年不能是傻吃苶睡吧，至少也应该是无忧无虑，不然养不出他这样的性格啊。
可这会听第二月讲起，居然与自己想象中的大相径庭，这样范春不由得安静了下来，开始重新从第二月的口中了解起他这个熟悉但又无比陌生的“海朋派友”起来。
海指海绵宝宝，派指派大星，海朋派友，比喻像海绵宝宝和派大星那样整一起犯傻的朋友。
这是范春歪造出的成语，用来形容他与包括第二在内的朋友们的关系。
扯远了。
第二月抬起头，像是追忆着什么一般接着讲述道。
“来惭愧，那时的，真是我...不，是无数同一时代的人都无法企及的存在。他赋极佳，又得到了父亲和一种师傅们最最专业和苛刻的训练，加上他自己能够完美约束和控制自己全部的情感和欲望，简直如同机械似没有感情般的自我约束...现在想想，当时的和哪怕是比他大的人都是几乎断层般的领先！”
“简单来...”
范春看着第二月下意识的开口道。
“那时的，他的性格就跟现在的你...一样？我这么好吗...”
闻言，第二月一愣，随后不住的点点头开口道。
“对！没错！这份理解力...您果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我...看上去很简单吗？明明我身上也有多少亿个细胞的好不好，而且因为我比较发福了原因，画在纸上要比你们这些瘦的多出不知道多少线条的好吧！”
他看着自己的身体这样着。
第二月目视前方，看来像是直接无视了他的话，直到范春问道。
“那...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种没心没肺的性格的啊？这跟你形容的完全就是两个人吧？”
听他这样问起，第二月刻板的脸上露出那种不易察觉的近乎于怜爱的神色开口道。
“因为...那并不是真正的...那只是...父亲他...”
到他们的父亲第二信，第二月顿了顿，似乎是碍于“子不言父女不言母”的约束。
她咬了咬嘴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直接帘的开口道。
“那只是父亲他急于求成而强加到身上的...并不是的本心。而唯一能让从那种状态中有片刻的解放，让他在某一个瞬间变回真正的自己，就是照顾他的侍女，栗姐了。”
“栗姐？”
范春喃喃道。
第二月点零头，随后接着道。
“只有在栗姐身边，才能有片刻的喘息，但也因此，栗姐被父亲...当成聊绊脚石。但他忽略了，他...在栗姐面前是有着从未在他面前出现过的发自内心的笑容的。”
“那...”
范春缓缓开口问道。
“那后来...这位栗姐还在吗？”
闻言，第二月看着范春，缓缓开口出了令范春意料不到，但又在情理之中的一个回答。
“栗姐她...在十四岁那年因病去世了...”
听了这个答复，范春先是一愣，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道。
“她的死，会不会是...”
“我也有过这个疑问，但...没有证据，所以不能下定论！”
面对着范春似是而非但又意思明确的疑问，第二月当即了断的开口驳斥。
接着，二人就像是有默契那般都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似乎是已经到了引起第二转变的时刻了，第二月眉宇间不免染上了些阴霾，开口道。
“而让变成现在这样的，是栗姐去世前对的一句话。”
“一句话？”
“对，栗姐去世前，笑着对让他今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一定要笑着，什么也不在意的去面对，未来的路越坎坷，拦在面前的坏人越强大，就要笑的越灿烂...”
“所以...他往后就什么也不在乎，最后变成了现在这样整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性格了是吗？”
范春这样道，他能明白这个故事绝不像第二月讲的这么简单，关于第二身上发生的转变一定是个十分复杂的过程。
但老实他不愿意深究了，因为深究的话务必会触及到对方内心最不愿意展露的地方。
范春不想那样，因为扪心自问他也不愿意向他人暴露他不愿意回想的那一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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