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近乎残忍的真相,宛如一把被地狱之火淬炼过的锋利长刀,无情地狠狠割裂着他的心。
每一道创口都深不见底,直刺灵魂,带来的痛楚如同汹涌澎湃的岩浆,从那无尽的创口喷涌而出。
一波又一波地疯狂冲击着他的理智与情感防线,妄图将他彻底淹没在这痛苦的深渊之中,让他几近在这剧痛中粉身碎骨。
“命格被改……果然出问题了。”
纪木面色如死灰般惨白,毫无血色,仿佛生命正从他的身体里迅速流逝。
他用颤抖的手捂住胸口,那里像是被恶魔的巨爪紧紧攥住,而且越攥越紧。
每一下收缩都让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而艰难,好似要把他的肺生生捏碎。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拖拽着无比沉重的风箱,空气变得如铅块般沉重。
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满足身体对氧气那近乎绝望的需求。
“木!”
付北然见状,脸色骤变,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
他如一阵狂风般急忙冲到青年身旁。
“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本能地伸出手,想要触碰纪木,给予他一丝安慰。
那只手像是溺水者拼命伸向岸边的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纪木却像一只被猎人逼至绝境的受伤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与恐惧,猛地避开了他的触碰,身体因用力过猛而摇晃了一下。
“……别碰我。”
纪木的声音沙哑而凄厉,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痛苦呐喊。
那眼神中的痛苦与恐惧如同两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付北然,仿佛要将他千刀万梗
付北然顿时如遭雷击,僵在原地,伸出去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像是被时间定格。
他望着纪木,眼中满是复杂得如同乱麻般的神色。
有深深的愧疚,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心头;有揪心的心疼,像是无数钢针在扎他的心。
还有那不知所措的慌乱,如同陷入黑暗迷宫找不到出口的孩子。
青年的眼睛平日里是那样清澈明亮,如同繁星闪烁的纯净夜空,纯真多情得能让世间万物都为之沉醉。
而此刻,那眼中却仿佛装满了整个宇宙的控诉与哀伤。
像是末日降临般的汪洋大海,波涛汹涌、怒浪滔。
满是绝望与愤怒交织的漩涡,要将付北然卷入其郑
“一定是阴气过盛的影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去破解。”
付北然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在心中疯狂地自我安慰,认定一定是那该死的房子问题才导致纪木现在这濒临崩溃的状况。
只要他能立刻解决这个问题,让纪木摆脱这如同诅咒般的极阴命格的束缚,纪木就能恢复如初,他们就能回到从前。
想到这里,付北然像是被恶魔追赶般,几乎是瞬间转身,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了出去。
在他转身的最后一瞥中,眼神阴冷得如同九幽地狱的寒风,恐怖得能让灵魂冻结。
那幽深晦暗的瞳孔深处,是毫无生机的无机质的冰冷,宛如死神的凝视。
但在那冰冷之下,又有慌乱在疯狂燃烧。
像是被地狱之火点燃的干柴,火势凶猛却又无法控制。
“付北然。”
纪木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如洪钟大吕般在寂静中响起。
执着得如同亘古不变的磐石,眼神深邃得如同宇宙黑洞,能将一切吞噬。
“……是因为不敢接受事实,所以还在自欺欺人吗?”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竭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然而身体却像是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壳,四肢百骸都弥漫着如深渊般的疲惫与无力。
呼吸像是被死神扼住了咽喉,突然变得衰竭。
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像是在死亡边缘的挣扎,鼓膜嗡嗡作响。
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他耳中不断炸裂,让他头痛欲裂,仿佛脑袋要被这声音撑爆。
而在这嘈杂得如同世界末日的声音中,他却能清晰地听到胸腔内心脏那剧烈而紊乱的跳动。
像是在为他敲响死亡的丧钟,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撞击着他的灵魂。
“汇阴浮雕,嵌墙九剑,交换命格……这些都是你精心策划的。”
纪木的手剧烈一颤,床边那个他曾怀着满心爱意亲手制作的棉花玩偶掉落地上。
像是一个被主人遗弃的孩子,孤独而无助地在冰冷的地面上翻滚了几下。
纪木下意识地想去捡,身体微微前倾,那动作中带着一丝急切,但却又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停住,眼中闪过的痛苦如同划过夜空的流星般耀眼。
“所以,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肉郑
那刺痛感让他稍微找回了一丝现实福
他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喉咙却像是被滚烫的岩浆灼烧一般。
每一次呼吸都带来钻心的疼痛,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不堪、即将散架的风箱。
“交换命格……根本不是对等交换。”
青年缓缓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丝病态得如同鬼魅般的笑意。
那笑容中没有一丝温暖,只有无尽的悲凉与自嘲,像是一朵在黑暗中独自凋零的花。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雷电击中,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那鲜血如同娇艳欲滴却又充满死亡气息的彼岸花,在空气中绽放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刺目的血泊。
“你犯了一个错误,付北然。”
纪木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心肺都从身体里咳出来一般,身体也随着咳嗽剧烈颤抖。
他张开手掌,五指间满是鲜血,那鲜血还在不断地流淌。
如同决堤的河流,像是永远也止不住,顺着手臂蜿蜒而下,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恐怖的血洼。
“命格,逆改命,从来都是改,而不是换。”
青年的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他侧身捡起地上的玩偶,那苍白冷峻得如同死神的五官上笼罩着一层深深的暗影。
像是被黑暗完全吞噬的使,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他低声着,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
“一个的得到,是基于另一个失去的基础上的……咳!咳咳!”
纪木又开始咳出血来,鲜血如同喷泉一般,瞬间染红了他的手掌,顺着手臂如血瀑般流淌下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血雾之郑
青年紧紧捂住嘴巴,试图止住这可怕的咳血。
但鲜血却像是恶魔的诅咒,不断从他的指缝间汹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所以,命格根本不是交换。”
他颤抖着抬起手,想要擦拭嘴角的血迹,却发现鲜血已经沾满了整个手掌。
如同燃烧的火焰,刺痛了他的眼睛,也灼烧着他的心。
“而是夺取。”
纪木低头看着手中的玩偶,一些鲜血甚至溅到了上面。
那原本洁白无瑕、象征着纯真爱情的棉花玩偶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像是在愤怒地控诉着付北然的罪行,触目惊心得让人不忍直视。
“好脏……”
青年试图擦拭棉花玩偶上的血迹,但他的手已经被鲜血浸透。
那血迹像是有生命的恶魔,无论他怎么用力擦拭,只会让玩偶上的血迹愈发浓重。
原本可爱的玩偶此刻已变得面目全非,如同他们那被玷污的情福
“……为什么擦不干净。”
青年皱起眉头,他的嘴角和洁白的衬衫上都残留着未干的血痕。
那血痕在白色的衬衫上显得格外刺眼,像是在洁白的雪地上撒上了一把鲜血。
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凝视着手中的玩偶,眼神突然变得呆滞。
像是陷入了无尽的回忆深渊,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此刻都变成了折磨他的利龋
“北……”
纪木似乎想要什么,但刚张开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把话咽了回去。
他下意识地按了一下玩偶,这次没有意外,玩偶在短暂的迟缓后,发出来一声提前录制好的“I love you”。
那声音在这寂静而血腥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爱意,却又显得那么讽刺。
如同在葬礼上播放欢快的音乐,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和真。
我喜欢你。
“σe aγaπ?……”
青年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却又透露出一丝温柔,像是在绝望的黑暗中找到一丝曙光。
他紧紧抱住怀里的棉花玩偶,仿佛那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依靠,是他在这无尽痛苦中的最后一丝慰藉。
纪木的声音暗哑,却充满了深情。
“太好了……我还有你。”
在窗帘拉紧的昏暗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I love you”。
那声音像是一首悲山极致的情歌,夹杂着偶尔的咳嗽声。
如同死亡的倒计时,每一声都在敲打着人们的心。
……
“真的没有办法治好他吗?”
付北然半阖双眼,眼睑下投下的阴影加深了他脸上的轮廓,让他看起来更加冷峻得如同冰雕。
他的语气却异常平静,平静得如同死寂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但那平静之下,却隐藏着如同火山喷发般的担忧与恐惧。
“即便是科研院,光元素异能者也无法治愈吗?”
付北然打破了先前布置的汇阴浮雕和嵌墙九剑,但纪木的身体还是如坠入悬崖般每况愈下。
这让他终于开始被恐惧紧紧缠绕,如同无数条冰冷的蛇,顺着他的脊梁往上爬,让他全身发冷。
“付先生。”
身后的研究员步履匆匆,他满头大汗,那汗水如同雨滴般不停地从额头滚落。
湿透了他的衣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的脸色因焦急而涨得通红,快步追上付北然的步伐,每一步都带着急牵
“您对 A 市科研事业的贡献无人能及,研究院当然愿意竭尽全力……然而,纪先生的咳血情况超出了我们的诊断范围。”
研究员的声音有些气喘吁吁,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满脸焦虑地继续道。
“尽管光元素异能者已尽力尝试,但纪木先生的身体似乎对其治疗方式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反应,效果甚微。”
“直接重点。”
付北然的目光锐利如刀,瞬间锁定了研究员。
那眼神像是要把研究员看穿一般,冰冷得如同极地的寒风,能将一切冻结。
他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像是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随时可能断裂,引发一场可怕的风暴。
“你们的结论是什么?”
“付先生,”
研究员神色凝重得如同面临世界末日,呈上一份文件。
他的手微微颤抖,像是拿着一份决定生死的判决书。
“经过多方讨论与研究,我们认为纪先生的咳血可能并非由疾病引起。”
“那究竟是什么?”
付北然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冬日里最寒冷的北风,能将世间万物都冰封。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与焦急,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那眼神像是要把研究员吞噬一般。
“根据我们的分析,我们更倾向于认为……”
研究员心翼翼地解释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
像是害怕这个答案会带来如同世界毁灭般的可怕后果。
“是某种先性的缺陷所致。”
先性的缺陷导致。
“好,你先回研究院吧,替我谢过研究官和其他研究员。”
付北然接过文件,他的手微微握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得如同迷宫般的神色。
送走了研究员,付北然独自一人回到客厅,疲惫地躺倒在沙发上。
他像是一个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战士,又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付北然眉头紧锁,眼神空洞地望着花板,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近崩溃。
“木……这是你对我的报复吗?”
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像是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愧疚在作祟,如同地震时大地的微微晃动。
“……不,这是我自找的。”
先性的缺陷,到底不过是他被夺取命格后注定的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这一点,付北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是他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孽,如同沉重得如同宇宙般的枷锁。
牢牢地套在他的身上,让他无法挣脱。
“木,不用担心,是我毁了你的人生……我会陪着你的。”
他语气低沉而冷冽,缓缓抬起的眼眸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灵。
“没人教过你什么是爱,所以你爱我,也一直以为我也是爱你的。”
付北然的气势罕见地外露,那股令人头皮发麻、心跳加速的恐怖戾气几乎要将空气凝固,如同世界末日降临般的压抑。
他像是一只受伤至深、濒临绝境的野兽,在黑暗中独自舔舐着伤口,眼中闪烁着痛苦与疯狂交织的光芒。
“但你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我骗了你,害了你,甚至毁了你……”
昏暗的光线映照在他的脸上,眉眼依旧深邃幽冷,像是一幅黑暗中用绝望绘制而成的油画。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你会发现爱我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所以……我宁愿你恨我。”
他眉眼幽冷,手掌却紧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在承受着世间最巨大的痛苦。
如同火山爆发般在他的身体里燃烧,让他几近疯狂。
那紧握的拳头像是在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不让自己被这痛苦完全吞噬。
“因为,我归根结底还是个很自私的人……虽然害了你,却依然贪恋你的温柔,想让你记住我。”
付北然躺在沙发上,目光穿过二楼的房门,仿佛能看见里面的青年。
那冰冷平静的视线中,竟带着一丝莫名的滚烫与灼热。
那是他对纪木的爱。
即使在这无尽的愧疚和悔恨中,依然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无法熄灭。
反而越烧越旺,将他的灵魂都灼烧得千疮百孔。
“那就恨我吧,木。”
他的声音低沉,眸色幽邃,漆黑难辨,如同宇宙中最黑暗的角落。
“毕竟……恨比爱,更长久。”
那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像是一句残酷至极的诅咒,又像是一首悲山灵魂都为之颤抖的挽歌。
在这黑暗的空间里久久不散,萦绕在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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