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老爷心疼的眼泪直流,“这是山哪里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哥哥别急,我去看看。”清源示意老胡拉住老爷。
“弟弟,别叫祺儿山你。”清仁虽是心疼麟祺,可是看到源此举也是急得不得了。
“麟祺,我是你四叔。”清源上前,用手轻轻摸了摸麟祺的头,“乖,你且好好躺着,叫四叔看看。”
麟祺一时安静下来,那眼神也由众人身上移到清源这里,眨眨眼竟有一丝泪水流出。
“祺儿乖,怎么能山自己呢,看把父亲心疼的。”清源轻声道,低声又叫王婆子去端来一盆温水。眼下还得抓紧给麟祺擦擦血污,也好能找到山在哪。
除了苗师傅,众人可是惊掉了下巴,清仁见过祺儿发狂时的样子,要不是有绳子捆住,想必老胡也得掂量掂量,哪次发狂都得折腾到自己力竭才肯罢休,这眼前一幕可是不曾想到的。
清源自是没想到麟祺能安静下来,看着眼前侄儿的模样,心中虽有悲戚却也紧张的很。
人多难免生出意外,清源随即忙示意大家先出去,麟祺左不过是被绑着想必也未能如何自己。坐在炕边,一边给麟祺擦着血迹,这眼泪也一颗颗落下。
“麟祺,四叔要把这封嘴的条子取下来,你可不能再大喊大叫了啊,好不好?”清源试探着道。
夫人听到消息也不顾有无外人也跑来到院中,看见老爷站在窗前,更是心急的正要开口,就见老爷摆手示意,便捂着嘴站了过来,一起向里面看去。正听到清源问着麟祺,两人看的真切,麟祺竟点点头,似乎听明白了清源的话。
“麟祺真乖。”清源嘴上温柔的着,可手心却出了汗,也在想着对策,罢了,我还怕这毛孩不成。
清源轻轻解开布条,麟祺也是配合还将头微微抬起。老爷和夫人看的心惊,清源也是弄得肉跳。
将麟祺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清源见那脸上满是真无邪,一时越发心痛,眼泪又控制不住般流下。
麟祺歪着头好奇般看着眼前这个人,忽地感到嘴边一凉,竟将落在唇边的泪水舔进嘴里砸吧了几下。
“老保佑。”夫人见此长吁一口气,双手合十脱口出。
伴着窗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就见麟祺浑身就是一个激灵,忽地张口死死咬住清源的右手腕外侧,清源一时竟未能反应过来。
随着钻心般的痛传来,清源此时也只能张大着嘴愣是一动不敢动,一声不敢发;忍着痛对着窗外摇摇头又呲了呲牙示意自己无碍,可这笑脸之下却是极其的痛。
“好了,乖,不怕不怕。”清源痛的流出眼泪,左手还不断抚摸着麟祺的头;虽有个袖子在,那可是轻薄的内衬怎敌得了这般牙口,感到那手腕处亦被咬出了血。
或许感到那手掌的抚摸轻柔,麟祺渐渐松开口,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带有血迹的嘴唇。看来咬的真是不轻,清源心里大喊,兔崽子,你那嘴里的血可是我的啊。
清源借着清洗手巾忙将手腕处的袖子裹紧,这子可真叫四叔疼到心里了。脸上没有伤口,这几乎赤裸的身子又被绳子缠着,清源打算再冒险一试。
“麟祺,乖,四叔给你解开绳子好吗?”清源看着他眼神游离,便举起右手,“看给四叔咬的,四叔好疼的,可不能再山四叔了。”
没有反应,麟祺眼中依旧带着警惕,这可不行,这坏子别怕又是再憋坏招呢吧。
“麟祺,你看这是什么?”清源想了想,从腰间解下一个散着淡淡香味的荷包。
“麟祺听话,四叔把这个送你玩,好不好?”见这子眼睛发亮,有门。
“那可好了,四叔先把麟祺的右手解开,你好拿着这荷包玩。”清源虽是笑着,可这额上都冒了汗。
夫人虽未刚刚的举动懊悔,可看到眼前这一幕倒是捂着嘴想笑了,这逗孩子的手法看着也是老练啊。悄悄嘱咐老胡叫二太太素娥来。
在窗外众饶视线下,麟祺又再次点点头。
清源解开麟祺的右手,将荷包心翼翼地递过去,这子却一把抓在手中,还不忘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这荷包里可是装着有安神定气之效的药粉。
清源见麟祺的注意力在荷包上,便依次解开绳子,还是得心点,解开一处擦拭这一处的血迹,这两手臂均没有伤口。老王的手法好的很,这绳子并没山皮肉,只有淡淡的痕迹。
素娥被夫人拉到身边,看着屋内的景象自是心中惊叹。有了刚才的一幕,现下谁也不敢再发出任何响动,只有那鼻翼间传出来喘息声,还有心脏砰砰的跳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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