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两书院,每次悄悄坐一边听讲堂,或在画室看人作画,在藏书馆找些旧书。没见到静能,太抵出外采风了。
总是待两三个时辰就离开,这刚出书院,就看见王爷的车驾停在不远处。护卫在门口候着 她,低声道,王爷在等郡主。
郡主走过去,站在王爷马车外施礼:“师父。”
王爷隔着车窗:“上来。”郡主站着不动,慢慢地:“书院还有些功课,棠儿就不叨扰师父了。”
王爷心下明白,收了这丫头的马,就很久没去过王府。遂推开车窗,看她穿着学子服,低头不动。王爷冷冷地:“王府的功课可要做?”
郡主抬头看师傅:“师父大人大度,断不会以大欺。”
王爷岂能失了身份与她理论,这丫头打定主意耍无赖,也只有她敢。不由得瞪她一眼,缓声:“理论也得先上车。”这才乖乖上去。
王爷叹一口气,收起严厉之色:“胡闹,书院一会出来人,看你怎么收场?”郡主拉着脸哼一声:“只会看到六王爷欺凌学子。”
王爷微微一笑:“孩子脾气,该罚。”郡主嘴一撅:“我要珍珠。”这丫头闹这一出不过如此,王爷岂会不知,淡声:“现在还不能。”郡主又哼一声:“我要下车。”
王爷心下好笑,有些日子没见她了,每次严厉过后,总是很快消气,遂轻拍她脸宠柔声:“好啦,叫师父。”郡主侧身轻轻搂住王爷手臂上,一边嘴里嘟囔着要珍珠。
快十六了,还是个任性的娃儿。王爷何等厉色之人,即便王爷也得恭敬从命,也只有她了,女儿的娇憨态总能踩中王爷的七寸。
王爷轻抚她秀发,真是疼她爱她,她可知道几分。应了她伤好了练功有进步,就送珍珠回来。她嘻嘻一笑,坐正身体,答是。她和王爷争取,往往软话娇嗔最有用。她心里敬畏师父,行为上倒是还不脱孩子气。
两师徒回到王府,用过午饭,再陪王爷在书房喝茶,又扯了些闲篇逗王爷,笑完,再认真和王爷了最近看的书练的功,王爷时不时教导几句。午后乏了,用书掩面就歪在靠枕上睡。她时候听完课睡在书房里的毛病还没改过来,王爷也由着她。
关爷忙拿来毛毯,王爷轻盖好她,坐一旁喝茶看书。在师父面前睡着,在别人看来不合礼数,可是王爷从未纠正过她。关爷退在门口候着,挥手让仆役退下,关爷有时也甚觉郡主神奇,连王爷面对王爷,也毕恭毕敬,少有放纵,只有她如此。她的心思从不在人心上,对饶防范之心极少,也许王爷在面对她的时候,也是难得的放松吧。
又半个月,读书练功都乖,王爷被她缠得没办法,吩咐王爷送珍珠回来。两个月没见到,刚到马场听到珍珠嘶鸣,郡主就快步跑过去,喊一声珍珠,珍珠仰脖呼啸,跪下前腿,她上前搂住,一串眼泪就滚下来。
王爷微笑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才上前轻声:“好啦,让珍珠起来。”
郡主跃身而上,珍珠呜鸣一声,四蹄如飞,围着马场奔驰起来。郡主在马上咯咯一笑,如下凡的神马与少女,王爷跃马追她,与她并驰,玩耍了好一会,才慢下速度,郡主俯身拍拍珍珠,欢喜得不校
骑到树下,王爷示意她停下,扶她下马,递给她水壶。已到立秋,气依然热,幸得马场空旷有风,她脸却已被晒得微红。
王爷摸摸她的脸宠,轻声:“晒着了。”拿出帕子湿了水,轻擦帮她降温。王爷对着她才有的温柔时刻,擦了一会,忍不住搂她在怀里,吻上她的唇。
深拥入怀,郡主挣扎,王爷轻抚着她的背,她慢慢的接受了那温柔炽烈的吻,呼吸渐渐起伏,刚降下温的脸宠和耳朵又再泛红,轻轻颤抖,良久才伏在王爷怀里。
王爷呐呐地:“我的丫头,你还不知大师兄忍得多辛苦。”郡主抬头:“嗯?”王爷忍耐地笑笑,她还不懂。遂拉她起来,两人一起策骑回马场。
重见珍珠,她心里满是珍珠,其它的,她顾不上。王爷叹息,又宠溺地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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