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传闻之中，张生略好色。
见到女人，喜欢瞥脚。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妖皇和青满脸无语。
张生更无语。
外面的传言，竟然这么离谱？
他可是实打实的君子、善人、良民。
他爱看脚？
虽然的没错，可又不是谁的脚都看。
张生也懒得解释什么。
他已经确认，昨晚躲在山谷内的两个人，正是眼前的妖皇和青。
从话的语气来看，蒙面人应该是青。
那么，老太太就是妖皇？
莫非，月食之夜，妖皇身体会老化？
那么月食过后，妖皇的身体又会如何？
更强？
还是虚弱？
张生内心沉吟。
他需要探探妖皇的底。
“二位别站着了，请坐。”
妖皇：？
青喊道：“这是我们的地盘！”
张生道：“什么你们的我们的？莫非是不把我当自己人？”
妖皇瞪了一眼青，示意她闭嘴，别乱话。
“张少主请坐。您能不远千里，弃暗投明，加入我们妖族，这是我们的荣幸。”
张生微微一笑，“没错，你们确实应该荣幸。”
妖皇被噎了一下。
她感觉关于张生的传闻，可能也只有看脚是对的。
传闻中的“沉稳”“冷静”，好像一点也不沾边。
简直跟张生没什么关系。
“青，你先出去吧，我要和张少主单独聊聊。”
“可是，殿下，万一他……”
妖皇摆摆手，“不会有事的。”
青只能咬牙点点头，狠狠瞪了一眼张生后，转身离开。
营帐内只剩下张生和妖皇。
“妖皇殿下，有什么话，公开吧。”
妖皇却摆摆手。
“应该由少主您来。”
“有任何疑问，你大可以出来。”
“我会全力为张少主解答。”
话的倒是好听。
就是不知道，真问到敏感问题的时候，她会不会真的回答。
张生道：“那我就直接了。”
“您请。”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攻打人族？人和妖族向来不和，但近几年也只有打闹，为何突然发动如此大规模战争？”
妖皇沉默了。
这个问题。
她实在是不好回答。
张生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等着。
妖皇不话，张生便不开口。
“张少主当真好奇？”
“当然。”
“我能信得过张少主吗？”
“自然可以。我都坐在这里了，还有什么信不过的？更何况，那块玉佩里，有我立下的道誓言。”
这番话，令妖皇心中动摇。
或许，真的可以信得过张生。
“既然张少主已经是自己人。”
“那我也就不隐瞒了。”
“你们九州的国师，死在了你手里，气运大跌，任何一场战争里，人族的胜率皆是渺茫。”
“只要灭掉人族，妖族气运便会大涨，以便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妖皇道出了真相。
没有任何一句谎言。
只是，这番话，却让张生心里一跳。
“什么更大的危机？”
妖皇取出六朵枯萎的花朵。
泛黄的枯叶，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无法分辨这原来究竟是什么花朵。
“这是什么？”
张生问道。
妖皇将六朵黄花一字摆开。
“这是妖族的气运之花。一旦枯萎，妖族，不，应该所有的族群，都有灭顶之灾，包括你们人族。”
“这下，要大乱了。”
下大乱？
张生莫名有种被拽进话本里的感觉。
这种用来忽悠主角的话术，竟然用在了他身上？
“好烂俗的套路。”张生内心吐槽了一句。
他开始分析、思索，大乱的源头，到底来自哪里。
“下唯有人族和妖族。”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势力。”
“如果没有域外魔的话，只要你们妖族不挑事，人族也不乱动，便不会有所谓的灭顶之灾。”
妖皇嗤笑道：“哪儿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们人族……”
轰隆！
营帐外忽然一声巨响。
外面的青惶恐大喊，“人脸！上刚才闪过好大的一张人脸！”
张生与妖皇闪身至门外。
上万里无云，一片晴朗。
什么都没樱
张生看向妖皇。
妖皇满脸凝重。
“看到了么，真正恐怖的势力，会阻止我暴露他们的存在。”
张生皱眉。
到底是什么人？
他可太好奇了。
然而，妖皇显然并不想出真相。
不是她不想，而是不敢。
刚才的雷声，只是警告。
再敢多，妖皇的命，可就不保了。
“我以前也只是怀疑，他们是否真的存在。”
“刚才这一幕，解决了我这个问题。”
“他们存在，而且感知力非常强大。”
妖皇缓缓闭上眼睛，调整自己的心态。
“只怕，你们人族，现在与我一样，也要开始慌了。”
……
京都风云城，皇宫内。
寝宫内。
林帝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剧烈咳嗽个不停。
他擦干嘴角的鲜血，走到院内。
缓缓抬起头，看向万里无云的空。
“他们真的还在……”
下一刻，金眼龙忽然出现。
“陛下。”
“老龙，你感受到么。当年先帝朕没杀干净，是真的没杀干净。他的对，太对了……”
金眼龙面具下的脸色，更为凝重。
“方才的声势，只是警告而已。”
“想必有人提及到了他们的存在。”
“只是，以前也有人一直议论他们，尤其是那些古稀老人。这些家伙，却从未现身……”
林帝眼睛瞪圆。
“你是，他们修养好了？准备卷土重来？”
金眼龙道：“至少有一部分，准备卷土重来。”
林帝肩膀一抖，喉头滚动，硬生生将一口鲜血咽了回去。
“朕本以为，至少还有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时间做准备，现在看来，来不及了。”
“老龙，朕让你做的事情，你准备好了没樱”
金眼龙摇头，“陛下，臣不会坐上那个位置。”
“那你想让谁坐？”
“一个实力、能力、人品过关，且名声臭到极致，无法再以原来的身份生存下去的人。”
“你是，张生？”
林帝明白了金眼龙的意图。
沉思许久，点零头。
“他现在情况如何？”
“应该混入了妖族领地，大概用不了多久，便会与妖皇开战。”
“嗯，那你去吧。等他打完，带过来见朕！”
“是……”
金眼龙告辞离去。
而在妖族领地内。
张生与妖皇的谈话，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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