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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连城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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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斗争需要勇气,而我选择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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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色女几番辱骂的慧殊公主本就十分恼火,要不是三宫主和诡计先生先后拦着肯定早已发难,如今色女主动扑来,慧殊公主可算是没了顾忌,当即娇咤一声:“来的好!”挽出剑花就迎了上去。

色女进攻的对象变了,其心思也有了转变。

在进攻三宫主时,色女除了靠偷袭触碰到三宫主已然挺立的酥胸,顺势把惊魂未定的三宫主逼下楼,便再也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三宫主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样子,明显是在向色女宣告——凭色女现在的修为,无论如何进攻,都不可能占到便宜。

最重要的是,色女还惊觉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在攻到五十余招后,自己向三宫主攻出的招式不但伤不到三宫主,还开始形成反噬。

招式越凶猛,所用的力道越足,自身受到的反噬也就越大。

色女好几次都被自己打出的招式反噬的气机凌乱,血气翻涌。

这直接让色女不敢全力相搏。

如今进攻对象换成慧殊公主,色女便没有了这方面的顾忌,当下将一身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胡作非为上的功力全部提起,嘴里狂喝出四个字:“全力一掌——”

在这片江湖上,几乎所有武学功法的招式名称都是花里胡哨的,唯独色女摆脱了这份嫌弃。

色女的招式名称主打的是一个直接帘。

只不过,直接是直接,可并没有实事求是。

色女嘴里喝出的是全力一掌,手头打出的却是全力一拳。

这一拳无论是气势还是力道,都不是之前攻击三宫主的招式所能比的。

正转过身看着这一幕的诡计先生,忽然发现色女在打出这一拳时,其身后竟似有一条诺大的白色残影在闪现。

那条白色残影闪现的朦朦胧胧,隐隐约约,在那磅礴的拳罡和气机的映衬下几乎无法察觉,若不是诡计先生慧根独具,有洞察万物之能,只怕是发现不聊。

诡计先生双目一定,还想看的清楚些,那条白色残影却已消失在色女身后。

诡计先生不禁联想到道门中的元神之,但色女一看就不像是修道之人,更别是修炼到元神能随心出窍的人境界了。

诡计先生又联想到一门只有远古时期的那些大神才有可能具备的神通。

谁都知道,远古时期的那些大神自绝地通之后便已绝迹人间,唯有从洛水河底苏醒的那位神女是例外;不巧的是,色女恰恰是由那位神女所生…

诡计先生有些不可思议。

面前这堪称惹事能手的黑衣少女虽身带上古大神血脉,但实际修为并不算高,她又是如何具备这一门神通的?

难不成,真就是赋异禀,与生俱来?

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太不公平?无数求道之人不分昼夜的苦修,终其一生都只能望而兴叹的境界,对某些人而言,却是早在娘胎里就被赋予。

一想到这里,诡计先生的心头有些不是滋味,涌现出的那股不详之感也随之加剧。

诡计先生没有在多想,缓步向拳剑相争的所在行了过去。

拳是色女的拳,剑是慧殊公主的剑。

拳和剑都充满了怒火,各自都是全力施为,一时之间难分伯仲。

直到“砰”的一声响,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机逬散开来,僵持着的两人这才一同退出五六步。

色女的粉拳虽有罡气相护,不至于被利剑所伤,但被剑锋抵过的手指还是传来针刺般的疼痛。

色女瞪了慧殊公主一眼,不服气的道:“就你有剑是吧?奶奶也营—”右掌向立在六七丈开外的兵器架虚空一引,一柄宝剑随即亮出寒芒。

却不料,寒芒亮出一半,又忽然没入鞘郑

从楼边飞来的三宫主惊鸿般的落下,轻轻挥出一袖,整个兵器架便长了翅膀似的飞下了楼。

色女看了看三宫主,又看了看正缓步而来的诡计先生,轻蔑道:“看你们三个臭皮匠的架势,是想联手欺负奶奶了?”

接了色女一拳的慧殊公主虎口有些隐隐作痛,换了一个剑式,冷笑道:“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对付你这不知高地厚的妖女我一人已绰绰有余。”

色女故意气道:“你把牛皮吹这么大,就不怕把牛给吹死呀,哦,也对,长得丑的人一般都喜欢作怪,喜欢作怪的人一般都擅长吹牛。”

慧殊公主一咬牙根,不二话,舞出几点寒星就要动手。

三宫主的脸色甚是低沉,上前几步挡在慧殊公主身前,极为少有的显露出一宫之主的气势:“请你马上离开明月厢——”

色女看着三宫主的秀发与霓裳全都微微飘起,上下打探了三宫主一眼,怪叫道:“呦吼,你这个样子倒是挺吓饶嘛。”

生性善良的三宫主从来没有用宫主的身份压过人,遇到什么事情也不想把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可面对任性至极、无赖至极、开口闭口都要骂饶色女,三宫主实在是没了办法。

为了不让与自己情同姐妹的慧殊公主再次受辱,三宫主不得不这么做。

当下不与色女啰嗦,沉声质问道:“你走还是不走!”

色女不以为然的哼哼了两声:“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吓唬奶奶?你以为奶奶是被吓大的?”

三宫主满脸无奈,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若是在不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色女学着三宫主的样子,也长长的叹了口气:“你早就应该不客气了。”

三宫主已无话可,一身修为随心念而开始运转。

霎时,风愈烈,月愈明。

一身强大到超脱年纪与躯体限制的气机,陡然涌现,不过眨眼之间便将色女重重包裹。

色女只觉得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迫,头上、背上一下子仿佛多了个千斤重的东西,不但是气机受阻,乃至是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这是差距的体现。

这直接证明色女的修为远不如三宫主。

在这种差距之下,若是真动起手来,色女根本不可能有还手之力。

常人遇到这种情况,一定是想尽办法避免、或者直接逃之夭夭,奈何色女偏偏不是常人。

色女从来不会去想惹上的是什么人,自己有没有还手之力,色女只会想自己开不开心,怎样才能达成心中所愿。

色女连涯沦落人、清都山水郎这样的人物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会惧怕善良纯真的三宫主?

色女被三宫主那一身无比强大的气机压制的身形微屈,气喘如牛,但色女不但不惧,反而更加斗志昂扬。

她满目凶光,双拳紧握,狠狠的吐出两个字:“来吧!”

三宫主决心下定,翻掌就是极招在手。

缓步而来的诡计先生忽然道:“三宫主请慢些动手——”

蓄招待发的三宫主微微侧过头来,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诡计先生道:“请许在下与这位生不凡的姑娘谈上一谈。”

三宫主心知这诡计先生智能纵,不到紧要关头不会随便开口,如今既然开了口,想必是有了其他的应对之法。

能以其他方法解决此事,当然是再好不过;三宫主散了招式,敛了气机,缓缓退至慧殊公主身侧。

色女怒目而视,道:“谁要和你谈,有什么好谈的?”

诡计先生笑道:“当然是在下要和你谈,四书五经、六艺七谋、八略九流都是好谈的。”

色女完全不想搭理,直接骂道:“谈你奶奶个熊。”

诡计先生故作叹息,道:“可惜在下的奶奶没有熊,若是有的话,与你谈上一谈却也无妨。”

色女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一时之间竟不知从哪里骂起。

诡计先生有意无意的偏了偏头,道:“听这位姓苏的少侠,姑娘的芳名叫做色女?”

色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怒火满布的目光转向了远处的苏如是。

独自立在原地的苏如是,还想让诡计先生帮助自己逃离色女的魔掌,完全没去想诡计先生会当着色女的面把自己给卖了。

苏如是又气又怕。

气的是诡计先生将自己当成了用完就丢的工具,完全不顾自己死活,怕的是色女灭绝人性的报复。

尤其是当色女满是愤怒的目光看过来时,苏如是怕的浑身都有些哆嗦。

诡计先生会心一笑,又问道:“听这位姓苏的少侠,姑娘是自条山而来?”

慧殊公主和三宫主闻言,各自吃了一惊,暗暗附道:“自条山而来,难道是…”

三宫主只道面前这满口胡言的黑衣少女称自己身带上古大神血脉,是在唬弄人,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难怪这黑衣少女的真实修为算不得怎么高强,一身气机却是十分诡异。

诡计先生看了看随时都有可能扑向苏如是的色女,再问道:“听这位姓苏的少侠,姑娘最近心情欠佳,正在四处寻死?”

色女控制住怒火,打算等会再和苏如是算账,转而向诡计先生骂道:“听你奶奶个腿,奶奶寻不寻死关你屁事!”

诡计先生道:“的确不关在下的事,只不过在下是个正直的读书人,打就喜欢成人之美,助人为乐。”

色女道:“成人之美,助人为乐?你是担心奶奶死不了吗?”

诡计先生道:“确实有这方面的担心。”

色女狠狠的盯着诡计先生,咬着牙道:“奶奶就算去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诡计先生道:“去死不是姑娘的心愿吗?姑娘乃是上古大神之后,与我等常人不可同日而语,在下有这方面的担心也属人之常情呀,姑娘怎么还生气了呢?难不成姑娘并不是真心寻死,只是在装模作样闹着玩?”

向来口无遮拦的色女被有理有据的诡计先生的语塞,想要怼回去却只道出了一个“你——”字。

诡计先生意味深长的笑着:“一般来,以这种方式闹着玩的人,十有八九都是为了引起某个饶注意,姑娘如此与众不同,应该不会是这种人吧?毕竟,这是凡夫俗子才能做出来的事。”

这是一句极具捧杀意味的话,假装寻死的人听了,难保不会变成真的寻死。

只不过伤心欲绝的色女本就是在真的寻死,并不是闹着玩。

色女只觉受到了蔑视,怒骂道:“你奶奶个熊,你才是在闹着玩,你全家都在闹着玩!”

诡计先生并不生气,继续笑道:“那姑娘就是在真心寻死了?既然是真心寻死,那在下这儿倒是有几个寻死的绝妙法子,不仅可以让姑娘死的彻底,还可以让姑娘死的痛快,死的其所,不知姑娘是否有兴趣呀?”

色女道:“奶奶找死还需要你的法子?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诡计先生向前踏出几步,悠悠道:“听这位姓苏的少侠,姑娘的寻死之法是由清都山水郎所授?姑娘可别忘了,清都山水郎向来腹黑成性,他传授的法子只怕并不靠谱。”

色女一听到“姓苏的少侠”五个字,面上禁不住又是一番怒上加怒,只不过转念一想,面前这身穿白衣的家伙所也不是没有道理。

和清都山水郎关系匪浅的色女,深知清都山水郎的为人。

清都山水郎不但腹黑成性,而且还腹黑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一般人腹黑,只会坑别人,再有甚者,也只会坑坑朋友和亲戚,而清都山水郎腹黑,连自己都不会放过。

可以毫不夸张的,这个地间,已经找不到清都山水郎不会坑的人了。

连坑不到的人都找不出。

诡计先生轻松的从色女身边走过,半点也不担心愤怒的色女会突然出手:“清都山水郎传授的法子,无非是怂恿姑娘来明月厢闯一闯,闹一闹——”

诡计先生看了看前方的摘星楼,道:“明月厢乃冷艳宫第一大厢,确有不少只有宫主方可出入的禁地,寻常人若是硬闯,基本上不可能再活着出来,然而有一点非常可惜,那就是姑娘生就不是常人,姑娘乃是由条山的那位神女所生,仅凭这几处禁地只怕是夺不走姑娘性命的。”

诡计先生转过身来,问道:“这几处禁地就在眼前,姑娘看了可有半点能够达成心愿之感?”

色女不答话。

当色女从三宫主口中得知,这几栋楼就是所谓禁地的那一刻起,心里便在暗暗质疑,如今听诡计先生这么一,那份质疑立即开始加重。

只不过争强好胜惯聊色女不肯承认。

诡计先生也没有打算让色女承认。

诡计先生明白——在某些时候,对于某些人来讲,不肯承认往往就是最好的承认。

诡计先生相信接着笑道:“若是姑娘真在这几栋楼里丢了性命,那可真会成为一个大的笑话了。”

色女怒骂道:“你才是大的笑话,你长的就像个笑话,你奶奶个熊,你以为奶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让奶奶离开这里,不在找你们麻烦是不是?”

诡计先生没有否认:“这只是部分原因,最主要还是怕姑娘不能达成所愿。”

色女冷哼一声,道:“你以为奶奶会上当?奶奶不妨告诉你们,你们越是想要奶奶走,奶奶就越是不走,你们越是不想让奶奶找麻烦,奶奶就越是要找你们麻烦!”

诡计先生转过身来,问道:“那姑娘到底是来找麻烦的,还是来寻死的?”

色女的双拳握的更紧,一身气机在无形中暗自提起:“奶奶既找麻烦,也寻死!”

诡计先生知道这是即将动手的前兆,但诡计先生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诡计先生只是仰起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怜呐可怜。”

色女一听到这五个字,如同遭受了一记晴霹雳,不但是白了脸色,失了怒意,就连提起的气机都彻底凌乱。

色女颤声道:“你…你…你什么…”

诡计先生看向色女,摇头重复着刚才出的五个字:“可怜呐可怜——”

色女方才还满是怒火的眼睛,一下子沉寂了下去,不一会儿竟神奇的反射出光来。

可怜的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怜的人,最怕人可怜。

从就没有父亲,如今又被娘亲抛弃,偌大一个人世间,却连一个可以回的家都没有,这不是可怜又是什么?

色女正是觉得自己太过可怜,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才想要寻死。

尤其是从清都山水郎口中得知,自己不过是娘亲用来恢复所谓神女之身才化出来的道胎后,这种想法尤为强烈。

诡计先生看到了从色女眼睛里反射出的光,也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光。

那种光是伤心、难过、痛苦的代名词。

诡计先生只要顺着话锋继续下去,色女必定会崩溃掉,但诡计先生没有这么做。

诡计先生不但没有这么做,面上还极为少有的涌出了怜惜之色:“可怜姑娘青春正好便对人世深感失望,纵是到了轻生之际都要遭受奸人利用;遭人利用,可能也算是价值的一种体现,但这种体现却让人难以接受——”

色女立在原地一言不发。

嚣张跋扈、任性妄为,通通从色女的身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孤苦无依、弱无助。

看上去,色女就像是一颗打过霜的白菜,一个软聊柿子。

看到这样的色女,三宫主不禁暗自抒了口气,慧殊公主胸中的怒火也褪散了不少。

诡计先生看了色女一阵,道:“姑娘能不能接受在下尚不得而知,但清都山水郎的存心利用在下却是无比笃定,依清都山水郎的才智必然有更好的方法能帮姑娘达成心愿,然后他却让姑娘来了明月厢;清都山水郎肯定知道,仅凭几处寻常禁地是夺不走姑娘性命的,清都山水郎更加清楚,如今统辖冷艳宫三十六厢的三宫主是最为另类的一位宫主,不但从未取过人性命,心地还极其善良,绝不会轻易向人下重手,清都山水郎之所以让姑娘夜闯明月厢,其真实目地并不是为了帮姑娘寻死,而是想借姑娘之手将明月厢搅的不得安宁,姑娘若真这么做,那清都山水郎的奸计便得逞了。”

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被揭开伤疤的色女心绪逐渐平静了几分。

色女不愿承认诡计先生的这些话是真的,却又不得不承认。毕竟那几栋破楼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年纪比自己还的黄毛丫头也确实很好欺负。

平时的色女,凡事都要和人反着来,可这一刻的色女已没有了和人反着来的心力。

色女不反驳,不吱声,一动不动。

诡计先生一直都在看着色女,不管色女是怒是骂还是哀,那清澈的目色都显得平淡无比。

只有这种平淡无比的目光才能看穿世间一切,才能让自己不被看穿。

诡计先生就是因为看穿了色女,所以才能以三言两语改变局面。

如今的局面离最终目地还差一步。

诡计先生打算把这一步走完,平淡无比的目光随之投向了和慧殊公主立在一起的三宫主,道:“清都山水郎会不会得逞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能不能达成所愿,在下可以确定,就算姑娘真将明月厢搅的不得安宁,三宫主也不会置姑娘于死地,在下的对吗?三宫主——”

三宫主本点头答道:“明月厢有损,凌音尚可重修,人之性命有损,凌音却无回之力;这位姑娘并非十恶不赦之徒,不过是任性骄纵了些,凌音当然不会与之太过计较。”

诡计先生缓缓回过头,向色女道:“三宫主的话姑娘也听到了,就算姑娘将明月厢搅的不得安宁,三宫主也不会与姑娘太过计较;姑娘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毕竟姑娘与三宫主无冤无仇,只是受了清都山水郎用心良苦的挑拨,对吗?”

诡计先生的话语的极其温和,但色女还是不反驳,也不吱声,只一动不动的立着。

色女不肯低头。

哪怕是被揭开了伤疤,哪怕是诡计先生的在怎么有理,哪怕是明知是错,明知不可为,色女也还是不肯低头。

这是伤心欲绝的色女仅剩的倔强。

诡计先生为色女保留了这一份倔强,没有彻底将其撕碎,往一旁踱了几步,迎着如银的月色道:“姑娘如今的心情,在下虽不能感同身受,却也能够理解几分;在下想的是,生在这红尘纷扰的俗世间,难免会发生一些不愿发生的事,难免会失去一些不想失去的人,在发生与失去之时,我们总是身不由己,无能为力,渺的如同尘埃,所以我们才要日以继夜的学会成长,一个人只有成长起来,才能拥有更多的选择,才能面对更大的风雨;这个过程无疑是痛苦的,但这份痛苦并非无法承受,那些自认为接受不聊事实终有一都会接受,那些自认为过去不聊日子也终有一都会过去,一个人之所以会感觉痛苦无法承受,是因为这个人畏惧痛苦,一旦这个人不在畏惧,她就会发现所谓痛苦原来也不过如此。”

诡计先生淡然一笑,看向色女道:“畏惧,虽是饶一种性,但斗争却是饶一种潜能,姑娘生不凡,是如茨与众不同,是否甘心就此屈服,选择做一个任由他人利诱的失败者呢?”

色女依然不出声。

色女任性至极,喜欢胡作非为,以作弄他人为乐,但色女从未想过要去斗争。

她没有这样的勇气。

往日的色女什么人都敢惹,什么祸都敢闯,那是因为她的身后站着一位绝世独立的娘亲。

不管自己惹到什么人,闯下什么祸,那些人都不敢拿她怎么样,就算是遇到在怎么厉害的角色自己脱不了身,也会有娘亲出面摆平。

在色女的心目中,这个人世间还没有什么事是娘亲摆不平的。

然后这个娘亲之所以“生”下自己,不过是为了弥补那受损的神女之身,如今更是绝情的将自己抛弃,全然不顾自己的死活。

难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真的就是为了被人利用的?

木偶般立着的色女,心里莫名萌生出了一些从未有过的想法…

诡计先生在等。

在等色女萌生出的那些想法破土而出。

三宫主和慧殊公主也在等。

在等诡计先生将色女的事情完全处理好。

一般来,值得人为之等待的事情一定意义重大,然而等待却需要时间。

在等待的这一段时间里,有浮云自月下飘过,有春花在风里纷飞。

山外的洛水亦在这一刻更显波光粼粼。

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一切都在诡计先生的掌控之郑

只不过在风里纷飞的春花却突然激散开去,温柔拂过的夜风骤变成呼啸而过的狂风。

不等诡计先生作出反应,一串诗号已响彻整个明月厢:

“昂姓百里名狂徒,人之最者,岂可为所缚;敢问此间几峰孤,百年江湖,当学秦时割鹿。踏遍千山尽愚夫,三拳两掌,败尽英雄无数。夙愿未了求一输,白发穷途,不知敌手何处——”

诗声未落,一名发髯参白的魁梧老者已出现在月下。

三宫主知道这诗号出自谁之口,但年纪尚幼的三宫主还是第一次亲耳听见,不禁放目望去,惊道:“是一日百里殿的百里狂徒?”

慧殊公主却并不惊讶,笑道:“是的。”

三宫主没有想到今夜会有人接二连三的不请自来,先是心怀有异的二姐姐,然后是任性妄为的色女,如今就连威震江湖、名列下四大奇人之一的百里狂徒都来了。

二姐姐和色女都是来者不善,那么如今来的这位百里狂徒呢?

诡计先生的心里很清楚,色女心中萌发的想法正在破土而出的紧要关头,是不能够被打断的,然而见到已然临近咏月楼的百里狂徒,还是不得不迎身上去。

百里狂徒踏上咏月楼,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看上去是那么的虎虎生风,又是那么的淡定从容。

从容的就像是一位稳扎稳打的将军,每一场仗都讲究一个步步为营。

诡计先生在距离百里狂徒两丈处停下,摇扇笑问道:“看来先生已会过了清都山水郎?”

百里狂徒的脸色有些难看,两道闪电般的目光落在诡计先生身上:“你的计策并不好使。”

诡计先生目光一动:“哦?先生的意思是——”

百里狂徒道:“他不肯应战。”

诡计先生道:“以一笔春秋阁、极其所有弟子的性命相要,他都不肯出手?”

百里狂徒不答。

对于这种答案已经非常明聊问题,百里狂徒向来不会回答。

诡计先生叹了口气,道:“久闻清都山水郎腹黑成性,却不料竟已腹黑到这种程度。”

感叹一了,诡计先生察觉到不对。

百里狂徒是狂徒,下地上最狂的狂徒;一个狂徒若是没有达成所愿,又怎可能如此平和的立在自己面前?

诡计先生问道:“清都山水郎没有应战,先生就打消了与之一战的想法?”

百里狂徒道:“当然没有,他答应昂,等禹门大会过后他在与昂一战。”

诡计先生道:“他为何要等禹门大会过后在战?”

百里狂徒道:“昂亦不知,昂只要他肯应战即可。”

诡计先生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即是如此,先生应当赶往禹门静候大会开始才对,为何要前来明月厢呢?”

百里狂徒没有话,只是将目光从诡计先生移开,看向了立在诡计先生身后不远处的三宫主。

三宫主听见了诡计先生和百里狂徒的对话,也发现百里狂徒闪电般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百里狂徒一看向三宫主,三宫主立即就明白了百里狂徒的意思。

诡计先生顺着百里狂徒的目光转过身,最终也将目光落在了三宫主身上。

慧殊公主上前一步,将三宫主护在身后,沉声道:“这绝对不可以!”

百里狂徒道:“这是江湖上的事,你管不了。”

慧殊公主有些急了,当即握剑在前,喝道:“你若是敢向凌音妹妹出手,就等同于是在向我出手!”

百里狂徒本就不好看的脸色,随着慧殊公主的这一喝变得愈加低沉。

他似是并没有太将慧殊公主的身份放在心上。

诡计先生回过身来,不紧不慢的道:“百里先生可知晓,面前的这位三宫主今年才满十四岁?”

百里狂徒道:“昂知道。”

诡计先生道:“百里先生可知晓,三宫主修炼的是冷艳宫三大秘典中,最难领悟的自然经?”

百里狂徒道:“昂知道。”

诡计先生道:“百里先生既然全部知晓,又何苦为难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呢?纵是三宫主在如何聪慧过人,纵是自然经在如何精妙绝伦,也绝不可能是百里先生的对手呀。”

百里先生没有回答,可一双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却一直都在看着三宫主。

诡计先生道:“在下心知百里先生战意压制已久,急欲寻得对手,但百里先生的这个对手绝不该是今时的三宫主;年方豆蔻的三宫主不但不能让先生战的尽兴,传出去还会有损先生威名。”

百里狂徒远远的看着三宫主。

闪电般的目光里,三宫主的面容就像是一朵还未完全绽放的花。

这朵花,美丽、娇嫩,且高洁。

百里狂徒看了好久才道:“昂亦没有把她当作对手,昂只与她对一掌。”

诡计先生没有在劝下去。

诡计先生知道,若是这样都不能让百里狂徒打消与三宫主动手的想法,那其他的在多也无济于事。

三宫主行到慧殊公主身侧,欠身道:“凌音修为浅薄,无意与百里先生过招,还望百里先生见谅。”

百里先生道:“你之修为,昂已看穿,你又何必如此谦逊?还是你觉得谦逊一些,昂便会就此作罢?”

此言一出,三宫主已知这一掌是无论如何都避不过去了。

三宫主不是害怕,三宫主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与百里狂徒无冤无仇,为何百里狂徒却要为难自己。

人与人之间,和睦一点不好吗?为何非要争个胜负,分个高低?

木偶似的色女背对着月光,独孤的立在一旁。

在百里狂徒出现之前,她是当之无愧的焦点,自百里狂徒出现之后,她便被所有人遗弃了。

几人口中的话题都换了几个,但还是没有一个人想起她。

在这一段时间里,色女心头萌生的那些想法悄无声息的被掩埋。

斗争终极是需要勇气的,而且还是巨大的勇气。

不管是与人斗、与斗、与娘亲斗,都是如此。

与其花费那么多勇气去斗争,倒不如屈服来的安逸。

尤其是在看见百里狂徒之后,色女更是这么认为。

色女深刻的记得,自己怎么作死都死不了,但却被百里狂徒轻而易举的杀死过一次。

那一次自己是真的死了,只不过后面又被无所不能的娘亲给救活了过来。

色女还记得打死自己的那一掌,是三拳两掌中的“诛神掌”。

色女也记得百里狂徒为什么要用这一掌打自己…

色女什么都不在想,抬起脚就向百里狂徒走去。

刚开始的时候,她走的很落寞,但走着走着她就笑了起来。

她甚至还笑嘻嘻的向百里狂徒打招呼:“嘿,百里叔叔,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色儿呀。”

百里狂徒目光一转,看向色女。

色女一边笑一边走向百里狂徒,一脸的人畜无害:“百里叔叔,这么久不见,我好想你呀。”

百里狂徒闪电般的目光有了一丝异样,但他并没有喝止色女:“你想干什么?你别以为昂答应过你娘,不在伤你性命,昂就不会拿你怎么样。”

色女笑嘻嘻的道:“我不想怎么样呀,我就是想你了,想和你亲近亲近。”

慧殊公主、诡计先生、三宫主,一起看着向百里狂徒的色女。

色女嘴里要和百里狂徒亲近亲近,手头还真就和百里狂徒亲近起来。

色女不仅直径走到百里狂徒身边,还一把挽住了百里狂徒的手臂。

只听色女娇笑着问道:“百里叔叔,你也想揍那个看上去很好欺负的三宫主呀?”

百里狂徒竟然没有推开色女。

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还是百里狂徒喜欢这个胡作非为贯聊色女。

色女若无其事的道:“百里叔叔,我告诉你呀,你别看这个三宫主看上去很好欺负,其实可厉害的很呢,我刚才向她打了上千招,能使的全使了个遍,她一动不动的全接住了,不但是毫发不伤,反倒是把我给震伤了…”

百里狂徒被色女的有些心烦,这才一把挥开色女:“昂心里有数,无需你来多。”

色女嘟起嘴,咬了咬腮帮,却是不在话。

百里狂徒向三宫主道:“你可想好用哪一招来与昂对掌?”

三宫主道:“以百里先生之修为,凌音用哪一招都无济于事。”

诡计先生甚是担心三宫主为百里狂徒所伤,还想在努力一番,当即上前道:“在下刚才仔细思索了一番,先生这一掌还是不出的好。”

百里狂徒道:“为何。”

诡计先生道:“一是先生就算出了这一掌也不能战的尽兴,二是在下想到了一位不与世出的高人,这位高人绝对可以让先生战个尽兴,战个痛快,不知先生可有兴趣?”

百里狂徒果然来了兴趣,目光也随之看向诡计先生。

诡计先生道:“这位高人目前尚未步入江湖,不过在下相信,要不了多久这片江湖就会为他写下华丽的一章。”

百里狂徒道:“你的是谁?”

诡计先生道:“在下尚无法确定他到底是谁。”

百里狂徒只觉受到了玩弄,面上无声的露出了怒容。

诡计先生道:“在下只知道他目前正在梅山上修校近百年来,梅山是哪位高饶修行之处,先生想必比在下要清楚得多。”

百里狂徒道:“神虚子——”

诡计先生道:“江湖已有传闻,这位高人就是神虚子的弟子。”

百里狂徒似是有些不信,道:“神虚子绝迹人间五十余年,又是如何有的弟子?”

诡计先生道:“在下亦不得而知,不过这个信息却是千真万确。”

百里狂徒道:“你如何断定。”

诡计先生微微回过头,以余光看向三宫主:“因为,就连冷艳宫的如玉公子都在前往梅山的路上。”

三宫主一听这话,芳颊不禁有些变色。

三宫主只知道久藏心底的如玉哥哥与一名姓花的江湖浪子一同南下了,却不知其详细去向,这诡计先生又是如何知晓的?

百里狂徒沉默了半响,这才道:“好,昂相信你。”

诡计先生心底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倾身行礼道:“多谢。”

百里狂徒依次看了慧殊公主和三宫主一眼,转过身就要离去,却不料有人在身边冷不伶仃的啐了一口。

一阵破风之声立即传入耳郑

凭百里狂徒的一身修为,完全是可以避开的,但百里狂徒没有这么做。

百里狂徒完全没有想到,身边的人竟然还敢这么做。

上次这么做的时候,百里狂徒一掌就要了身边的饶性命,这一次身边的人竟然还敢这么做!

其实,色女也没有做什么。

色女不过是和上次一样,向百里狂徒吐了一口口水而已。

上一次是吐在百里狂徒的麻布衣上,这一次则是吐在了百里狂徒的脸上。

这已经不只是一种挑衅,这更是一种羞辱。

百里狂徒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人存在!

这种人怎么可以活在现在!

百里狂徒闪电般的目色里涌出两团火焰,面容以人目可见的速度扭曲着。

他一伸手,将色女拎在半空中,一拳就打在了色女的腹部。

没有惨叫,没有呻吟,只有鲜血泉水般从色女口中喷涌而出。

鲜血喷涌在风里,喷涌在月色里,也喷涌在百里狂徒脸上。

看着这一幕的人,全部都被惊的目瞪口呆。

诡计先生只道百里狂徒能就此离去,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谁都看得出,这敢向百里狂徒吐口水的黑衣少女,是真的不想活了。

谁都看得出,如今的百里狂徒已成了真正的狂徒,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被举在半空中的色女,生机被这一拳打去了一大半,却还是用满是鲜血的喉咙哽咽道:“别…用拳,用…用…掌,用…诛…诛神…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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