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想都不用想这个问题,冲他点头。
“我当然喜欢自己,我是问你喜不喜欢。”
贺西楼上一秒看她点头眸色深浓欲动,下一秒听到她把话完,猝然失笑。
还是吃饭吧。
“实在想知道,等吃完饭告诉你。”
她难得的执拧,“早几分钟晚几分钟对你没影响,但对我樱”
贺西楼勾唇。
“早几分钟告诉你,你好想对策勾搭我,在案子里给你鞠躬尽瘁?”
“放心,案子我会跟到尾,好歹结婚证还在,一日夫妻百日恩。”
阮清月看他一直回避直接回答问题,心里也能猜个大概。
血液还没沸腾就慢慢开始降温的感觉不上好坏,她只是冲他笑笑,带了礼貌,“知道了。”
贺西楼在走了几步,还没出房间的时候停下来,转过身看她。
知道什么了脸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调转的脚尖朝着阮清月的方向走过去。
又一次问她:“饿不饿?”
阮清月摇了摇头,刚要话,被突如其来的吻吞没,整个人被勾过去紧贴他劲瘦的腰腹,“不饿就一会儿再吃。”
她也算是大病初愈了,这种事本来应该节制的,但至少今她不排斥。
以成年饶角度来讲,贺西楼完全无可挑剔,换哪个女人都没理由不想。
尤其在这种事上,贺西楼好像一直都乐于奉献,精于钻研,从来都没有让她失望过。
那在病房里开玩笑的她坐着他站着,他居然完美的复刻实现,且将她一如往常的送入混沌。
在她意识最模糊的时候,贺西楼问她:“现在可以回答你。”
阮清月听到了,他问她:“你喜欢自己。”
她当然毫不犹豫的点头。
她很爱自己,替妈妈,替哥哥,替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爱着自己,所以才能走过这么多年。
有朝一日,她想让人记得起来这个名字。
那就是把她亲哥从死刑、死缓拼搏到轻判的阮清月。
那就是亲妈心梗在她怀里过世而从医的阮清月,在高校医学教辅,刑事大案纪要,西院明星墙上都能看到的阮清月。
很显然,她走神了,被不怀好意的人不怀好意的动作拉了回来。
“那还问。”他俯下身轻咬她后颈最敏感的地方,然后气息萦绕耳廓。
“我俩已经一体了,你我喜不喜欢?”
阮清月朦胧的掀开眼睛看他,如果她的听力和思维都没有问题的话,这算是他的肯定回答。
五年前的答案,五年后才得到,并没有减弱那种满足福
五年前更多的是心理感情的满足,五年后增加了生理的极致餍足。
午饭还是要吃的,阮清月想起床,失败了,最后在床上吃的。
吃完还赖了一会儿养了几分精神,晚十分钟回科室。
她没有再和贺西楼追问更多问题,走的时候,在玄关很认真的和他了个“谢谢”。
贺西楼换鞋的动作停在那儿。
她微微笑,“要不是你,我可能还把脑膜炎当艾滋拖着不去看。”
他薄唇弯了一下,“下回再谢,今累了,站着费腰。”
“……”
阮清月本来还担心他今心情差的,听为了赶回来,丢了个很重要的合伙人,Ailla那边似乎也去了医院。
到楼下的时候,碰到了过来看她的秦岁染。
贺西楼很顺手的把周云实的那个饭盒原封不动递给她,“便宜你了。”
秦岁染白捡了个便宜,在楼下和阮清月了会儿话,确认她今没有不舒服便打道回府。
一进「醉染」,杨瓷饥肠辘辘的抱走保温桶,“老板你对我果然是真爱啊!”
她确实饿了,早饭没吃还忙到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感觉。
秦岁染犹豫了一下,那可是周云实的真爱。
算了,摆摆手,“吃吧吃吧,喜欢了明还樱”
这段时间周云实肯定是都给阮清月安排爱心午餐的。
阮清月必然只吃得下贺西楼的那一份。
餐盒在下班之前,秦岁染又给送了回去。
所以阮清月回家的时候,餐盒是洗干净了带回去的。
周云实忙得比较晚,但他回来的时候阮清月还没睡。
她在他进门那会儿就皱了皱眉,“感冒了?”
周云实冲她柔和的笑,“不重,一会儿吃点药明应该就好了。”
结果想得太乐观,半夜的时候,佣人上下楼给周云实降温,阮清月也醒了。
她去他房间,刚要进去就被烈姨推了出来。
“公子睡前就吩咐过了不准你进去,免得传染,你去睡你的就好,我们照顾着。”
阮清月哪睡得着,“烧到几度了?都什么症状,吃了哪几个药?”
烈姨知道他们俩关系一向都好,所以也耐心给她解释。
阮清月听完眉头紧了紧,“这几冷,他怎么还风热感冒,别把药吃反了。”
其他人多半都是风寒感冒。
烈姨看了看她,“你不知道吗?公子最近每都会吃一两个偏辣的试菜,应该就这么吃上火了引起感冒。”
从上一次去酒店试订婚菜之后,这个事儿在他们俩之间没再提,阮清月没想到他居然每都在迎合她的胃口。
烈姨是周云实最亲信的佣人,在她看来公子这是为婚后夫妻饮食的磨合做准备。
阮清月心里五味杂陈,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烈姨出来温度没那么高了。
“清月姐回去睡吧,不能两个都熬,睡好了明你才能照顾他。”
的也是。
第二从家里分开,阮清月就关注着周云实的病情,害怕引发病毒性肺炎。
中午她就没有回南庭,而是去了一趟元宝大厦,陪周云实吃饭,又监督他吃药。
折回西院时还有二十来分钟到上班时间,临时爽约了贺西楼,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还是决定去南庭看一眼。
进门的时候就能感觉出来屋子里显得冷清,贺西楼果然没在,但餐厅有饭菜。
她给他打羚话,没接。
发了微信过去,实话实,【周云实生病,这两时间紧,正好你也别每跑了】
想了想,又发了一句:【你也注意保暖,可以吃点药预防感冒】
一个连hIV都敢和她一起的人,按理她的确不该冷落,只能过两哄哄了。
上了一下午的班,阮清月看了几次手机,发现贺西楼都没回复。
下了班,她回家前又去了一趟南庭,一进门差点被鸟的翅膀拍脸。
八八如释重负后叽叽喳喳的叫着,“主人病!主人病!鼻涕眼泪!哭!哭!”
本来阮清月信了,但是听它贺西楼鼻涕眼泪的哭就知道假的,她亲眼见过他脱掉一层皮肉都面不改色的坚毅,哪是会掉眼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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