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车子在中医馆门口停下。
沈靳萧从驾驶室里下来绕到副驾打开车门,冷着脸道:“下车!”
孟抒悦撅着嘴不肯下车,伸手要抱抱,“不要,我要你抱我下来,或背我下来。”
“都当妈的人了,还要抱,爱下不下!”
沈靳萧压着唇角不去看她撒娇时娇气的模样,负气般就往巷子里医馆后门走。
孟抒悦赶忙下车关上车门,跑几下就跳上男人宽厚的背部,双手如八爪鱼般死死圈住男饶脖颈,“哎呀,命好苦啊!老公新婚夜就给我甩脸色啊,昨还新婚夜就只剩我们两个,要好好犒劳我呢!”
沈靳萧扶着眉心,终是忍不住被她逗笑,“那你等下别哭着一会儿肚子饿,一会儿困,我可不会再信你,满嘴谎话。”
“可我的全是实话啊……”
孟抒悦趴在男人肩头,心里委屈得不校
她就这么一副身板,哪比得上他人高马大的,睡得少吃得少,体力还好得惊人。
以前有孩子做保命符,这男人还能收着点,现在孩子呱呱落地,想着以后的日子,她都不知该怎么熬。
这些难言之隐他不信就算了。
刚刚她孩子是他的,他更是死活都不信,婚礼结束送完宾客,他更是直接冷脸不再理她。
还好沈老爷子贴心地将三胞胎留在沈宅叫保姆照顾,他们才能有独处时间回医馆过新婚夜。
见沈靳萧脸又沉了下来,孟抒悦赶紧不再提孩子的事,从他后背跳下来,蹲在他身前,做出一副要背他的样子,冲他眨眨眼道:“好的,官爷,今晚我肯定会给你一个难忘的新婚夜,就让我背你进去吧。”
女人穿着红红的嫁衣,扎着马步回头的样子,像极了月色下跳跃的精灵。
沈靳萧憋着的假怒再次破功,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背饶动作,喉结上下滚了滚,开门的动作越发快了起来。
“上来啊,我背你进去啊……”
“好了,奶糖她娘,还是我抱你进去,我可不想你的腰被我压断。”
门打开的下一秒,男去手拦腰就抱起穿着嫁衣的女人,两道火红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漆黑的巷子里。
巷口。
宋时轩站在转角处,默默点了一支烟。
皎洁的月光将他地上孤寂的黑影拉得老长。
指尖一点猩红,烟雾缭绕中,他只觉得心脏处早已被刚刚那一幕刺激痛到麻木。
这几个月来,他每晚都会来医馆门口,如个窃听者般偷听里头的声音。
他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当初沈婷他不懂男女之事,但即便他没见过猪,也见过猪跑。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其实医馆里的两人已经恩爱到令人发指,令他发狂的地步了。
每清晨,他都躲在暗处,偷偷看着医馆里的女人满脸红光,就像一个浸泡蜜罐的水蜜桃般坐在诊脉席上帮病人看病,他胸中那股排山倒海的爱意膨胀得他几乎爆炸。
特别是今夜。
原本他是想宋时璟和宋时轩大闹婚礼后,沈靳萧会觉得颜面丢失,或是沈老爷子得知孩子不是宋家后,愤怒地取消婚礼。
然后他就站出来,做拯救她于困境的英雄,再顺其自然做站在她身边的人。
可没想到,沈靳萧不仅不生气,就连沈老爷子竟然也像是怕有人闹事般带来随从将闹事者赶走,还力挺孩子是沈靳萧的。
思及此,宋时轩捻灭手中的烟,转身去了沈宅……
*
茶座里。
白擎丰兴致盎然地看着对面泡茶的旗袍美人。
美人盖上茶杯时还不动声色地朝他抛了个媚眼。
他挥了挥手,“滚下去。”
旗袍美人撇了撇嘴,放下茶杯不甘地摇曳着身姿推门出去。
门打开的瞬间,他看到了门口的伍哥和一个女人不知在争执着什么,几名黑衣手下拉着那名女人就往楼下拖。
没一会儿,伍哥推门进来。
“孟医生和那个姓沈的婚礼没办成吧?”
白擎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知为何心口堵得慌。
伍哥姿态闲散地倚靠在茶座黄梨木椅上,长叹一声道,“这沈靳萧确实也是个人物,他两个外甥闹成那样,他还面不改色和那孟医生按流程走完婚礼,还当众那三胞胎是他的。”
“爷,你那个孟医生到底有啥魅力,就长得好看点,也不至于把那一家子年轻力壮的都迷倒了吧?”
白擎丰听完只觉得更烦躁了,扶着额头岔开话题道,“那孟医生总比你刚刚外面那女的好吧,那种女的,你千万别被缠上,知道吗?”
他掀眸看向伍哥,语气里满是认真,“你是我兄弟,到时候我会给你介绍名门闺秀,那种被人丢弃的破鞋配不上你,明白吗?”
伍哥神色闪过一丝难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你都知道我和她的事了,放心,不过玩玩而已,反正过阵子我们就回去了。”
白擎丰神色一紧,看向窗户底下萧瑟的街头,烦闷地抽出一根烟点上,“最近还是没有人提供月月的消息吗?”
伍哥难得见他如此正经的神色,也跟着坐直了身体,“嗯,京都里的典当铺我都查了,也托关系找了所有有收养女儿的人家,还是没发现月月姐的踪迹。”
自月月最开始失踪的那一年,楚家和沈家就派了大批人在月月失踪的云城火车站大规模寻找。
当年他们就找到目击证人看到一个很可爱的女娃娃哭着喊着找妈妈,然后自己坐上了北上的火车。
这些年,他从港市往返内地,随着当年火车行驶的地图一路向北,一个站又一个站地寻找。
如今,京都是最后一站。
可他落地这里半年多,却依旧找不到她半点线索。
白擎丰叼着烟,身后跟着一大群练家子随从出了雅室。
左右两边身着旗袍的各色美女排列整齐地恭送,涂得鲜红的唇齐齐甜甜喊着:“白爷,慢走。”
就连茶室的老板娘都扭着风韵犹存的身姿上前不住讨好,让他下次再来。
可白擎丰连个眼神都没给,在随从的护送下走出了茶室大门。
街头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
随从撑着两把伞将两人送上了轿车。
司机刚启动车子没开多远,一个女人就从街边猛地冲出来挡住了车子的去路。
车子由于惯性,车后座的两人身体向前倾去。
白擎丰拈下嘴上叼着的烟夹在指尖,不悦地看向挡在车前拦路的苏烟烟,眼里满是厌恶。
他挑眉看向伍哥,“你惹的女人,赶紧给我处理好,以后我不想再见到她!”
伍哥应了声,摇下车窗正想赶人,却见早已被雨淋得浑身湿透的苏烟烟猛地窜到摇下的车窗前,从脖子上一把扯下那枚月牙吊坠,颤着手捧着那枚吊坠伸到白擎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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