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莫言点点头，“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你的那个侍女窦清蓉就也去帮忙了。”
“她修为不高，炼丹术也不行，就只能去做些整理的活。”
“那一，她突然来找你，在你房门外徘徊了好久。”
“我见她神色有异，就出去问了下，然后，她给了我一张纸。”
“纸上是一幅画，一幅画着你真容的画。”
钱玖玖一愣，“她从哪儿......”
“她是从石清真人那里看到的？！”
“是。”
莫言应了声，“因为那段时间石清真人刚来就开始忙起来了，所以房间就没整理。”
“窦清蓉受命前去给他们打扫房间，在一本打开的书中看到的那幅画。”
“那姑娘眼睛倒是尖得很，一眼就瞧出画中人和你有些相似，便想着拿来给你瞧瞧。”
“但那时你也在闭关炼丹，根本就见不到。”
钱玖玖：“那幅画呢？还回去了吗？”
“嗯。”
莫言点头，“为防被石清真人发现，我看过那幅画后，就让她带回去原封不动的放回原来的地方了。”
钱玖玖皱眉：“那你没有那幅画，又拿什么名头去找石清真人？”
“我没见到石清真人。”
莫言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们都太忙了，你闭关，石清真人也一样闭了关，就算我想见也见不到。”
“所以，这件事我并没有做出任何有效的解决措施。”
闻言，钱玖玖松了口气，“没做也好，这是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你不了解情况，插手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莫言，你将那幅画凝出来给我看看。”
“好。”
莫言应了声，食指轻抬勾勒了几下，下一刹，一幅美人像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是......”
看着那熟悉的装束，钱玖玖恍然，“镜湖那次？！”
莫言：“对！”
钱玖玖笑着看了他一眼，“所以石清真人会有这幅画像，是凌云给的？”
莫言脸色微沉，“不出意外就是他做的了。”
“那他此举是想干什么呢？”
钱玖玖摩挲着下颌，沉思道：“是想让石清真人认出我就是那画像上的人，找我给宋欣瑶报仇？”
“还是想要给石清真人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以方便日后好离间我们？”
莫言眉头紧蹙，眸光渐冷，“不管他是因为什么，都是不怀好意。”
“阿玖，我不想放过他了。”
本来他已不想和凌云计较，也不再去管他任何事，但他不该害阿玖的。
当初镜湖上，他在阿玖动手前就已将凌云带走，十分肯定他没亲眼见到阿玖杀死宋欣瑶。
可是他却将阿玖的画像给了石清真人，他此举分明就是在告诉石清真人，阿玖就是杀死宋欣瑶的凶手。
既然他对阿玖恶意满满，那他还留着他的命干嘛？！
钱玖玖吓了一跳，“呀，你想干什么？”
“跑去无极剑宗杀了他？”
“可千万别。”
钱玖玖伸手拉住他，劝道：“那凌云是无极剑宗培养了多年的骄弟子，不用他身上的各种护身法宝，就是无极剑宗里也定然有他的本命元神灯。”
“我们现在可是在外面，没有地禁制或特殊阵法屏蔽本命元神灯的追溯之法，你只要动手，就定然会被无极剑宗盯上。”
“为了那样一个半废聊人惹上一个超级宗门，实在是不划算。”
“莫言，我不希望你出事。”
莫言神色一缓，温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见他似是已打定主意，不再更改，钱玖玖故作生气的道：“所以，你是一定要去杀他了？”
“可是，你杀了他除了惹来一个超级宗门的敌对，还有什么好处？”
“是能彻底打消石清真人对我的怀疑？还是能得到什么大的机缘好处？”
“什么都不行！”
“所以，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莫言见她生气了，忙道：“阿玖不气，我没要跑去他宗门杀了他，我还没那么傻。”
“我的意思是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他了。”
“之前的事我都可以不再计较，但他不该针对你。”
钱玖玖闻言叹了口气，“行吧，你既然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再劝了。”
“你只要记得，不管是杀人还是放火，千万别把自己卷了进去，伤了自己就好。”
莫言眉眼柔和了下来，“好，我记住了。”
“那这件事阿玖准备怎么处理？”
钱玖玖想了想，摇头一笑，“不处理。”
“不处理？”
“对，不处理。”
“既然石清真人早就有了那幅画像，却又一直没来找我，那明他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
“不管是他想着核实后再来找我报仇，还是先将此事放下，待到炼药师协会这一摊事搞定后再来计较，都随他去。”
“我自来做事讲究一个问心无愧，那件事我自认没有错，那就不惧他来找我。”
“若真到对峙那一，我甚至可以对他全盘托出，然后再让他来看看，我究竟做的对是不对？！”
看着这样的阿玖，莫言手上微微收紧，轻笑道：“我信阿玖。”
“那此事就听阿玖的。”
“当然要听我的。”
“嗯，都听你的。”
......
房间中，两个加起来几十岁的人了起话来倒像是孩子一般幼稚，但偏偏却又让人听着有些微微发甜。
...
窦清漳的办事效率还是十分高效的，不过半就查到了钱玖玖想要的消息。
在钱玖玖等人离开百草城前往现在的据点后没两，东海谢家的谢大师就启程回了东海，而无极剑宗的人也在晚了谢家两后离开。
不过当时却没听凌云伤势有好转的消息。
两个月前，无极剑宗派人去了东海谢家，在那里待了半月有余方才回宗。
然后，外面就再没有关于凌云的消息。
好像自从他从丹鼎门回宗后，就再没人在外面见到过他。
这和他原来还未受伤前相比，几乎相当于是彻底隐匿了。
窦清漳亲自和苏老联系了下，告知了钱玖玖要他打探无极剑宗凌云的事，而后才换来了最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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