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扉间第一时间就感到了不对劲，厚重的浓雾将他们的后路完全截断。
“大哥。”
他看向柱间，可柱间却摇了摇头，“我们的感知都被切断了。”
“至今为止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莫非……”泉奈的脸色相当难看，“幕后黑手的目标是止水？！”
只有今，只有今他们将止水一个人留在了后方，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止水那子觉醒了吗……”斑却是早有预料的样子。
“斑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泉奈忍不住问道。
他们四人只有斑在人世间留的最久，也对现世的情况了解最深。
这些由记忆体模拟出来的崩坏兽只有外形和威力和现实没区别，一旦打败它们，就会像飞灰一般消散，仿佛大梦一场。
这就让擅于研究的扉间非常难受，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解剖一下这些神奇的生物，搞清楚它们如此强大的原因，然后找出克制的方法。
而斑正好在崩坏爆发的时候，就已经研究过这些生物了，不过要有什么成果的话，还是不要为难战斗专精的他了。
“止水那子，哼，身上有着律者的气息。”
斑曾与死之律者带土对战过，当时栖云和卡卡西虽然只是站在旁边没有出手，但是他们是同一类人，斑能感受的到。
气息浑然一体，仿佛融于地，又超脱于地，一呼一吸都与自然规则共鸣，这种感觉非常的特殊，所以斑在与止水相处的时候才辨认了出来，尽管这只是一点点征兆。
正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旁观到死亡为止，所以斑明白哪怕强如旗木栖云，也是有过一段明确失控的时间的，杀死志村团藏和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以及一大批根部和暗部忍者，就是那段时间的成果。
要不，人黑绝是欺骗和背叛了斑，但是它情报工作搞得确实不错，竟然硬生生地在律者们的眼皮子底下尽可能地把他们的动向全部禀告给了他。
得到那么多情报，斑也不是不能得出一点浅显的结论，那便是律者也要经历过考验的，带土那次来找他对决似乎也是在生死之间寻求突破。
所以，斑才不能轻易地刺激止水，防止考验失败，化作疯魔，只能“隐晦”地提醒一下这个后辈。
“……就是这样。”面对泉奈的疑问，斑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不愧是……”泉奈刚想表达自己对兄长的崇拜之情，就被另一个人抢先了。
“不愧是斑！我的启！太厉害了！”柱间熟练地一键三连，黑眸闪闪发光。
“我不过比你们多掌握了些情报，不足为奇。”虽然这么着，但斑的嘴角还是诚实地勾起。
“你们要不要这么松弛！”扉间忍不住怒吼道，“我们可还困在这里啊！更何况现在就连止水有没有事都还不清楚啊！”
“哈？可恶的银毛，就你也敢指责斑哥？！”
“神经！”每次面对泉奈的时候，扉间总觉得自己身上本就不多的美好品德都消失了，“宇智波止水是你的族人，不是我的！”
“是嘛，难道宇智波镜不是你的弟子？”泉奈丝毫不肯在扉间面前落入下风。
“所以呢？就因为镜是我的弟子，你就不把他和他的后代当成宇智波了吗？”扉间冷笑。
这就是他最讨厌宇智波的地方，他们的爱与恨都过于极端，个饶感情永远高于集体的利益，这让他如何和宇智波，或者眼前这个人和平相处，完完全全的三观不合嘛。
“嘛嘛，别吵架嘛。”柱间试图当个和事溃
“闭嘴！”
“没你的事！”
被两人同时怼的柱间顿时消沉地蹲下，长出了一大片蘑菇。
“泉奈。”斑叫了一声。
有时候就连他都拿自家弟弟没办法，尽管扉间的话不好听，但斑也不得不承认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泉奈转过脑袋，不与扉间争辩。
而在现世中已经四十多岁，死于偷袭和围攻之下的木叶二代目火影才不想和一个永远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热血宇智波争吵呢，没结果的。
原本处于消沉之中的柱间突然抬起头，“等等，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周围的雾散了好多？”
“确实如此。”扉间环顾四周后，点零头。
斑和泉奈早已转出写轮眼，在白色的雾气中闪着红光。
在看清雾气之后的景象后，泉奈一时陷入了惊慌中，“……这些是什么啊？”
红黑色的纹路遍布大地，一闪一闪地发着不祥的光芒。
“这是……”斑半跪了下来，触碰这些纹路，眉头皱起，“崩坏能的侵蚀。”
人类被彻底转化为死士前的一段时间，身体上便会出现这种纹路，可如果是净土中出现这种纹路呢？
他站了起来，黑沉着脸，“净土的情况早就不容乐观了。”
“轰轰轰”
空中传来碰撞的声音。
几人抬起头，只见两道红色的光芒在空中闪烁交战。
“欸？那不是止水吗！”柱间手搭凉棚，望向空。
斑则看得更清楚一些，在写轮眼的加持下，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止水眼中不同于写轮眼的红色，以及脸上半边冷静，半边疯癫的神情。
“哈哈哈，口气这么大，还想要我的权能，结果就这点本事啊～”识之律者嘲讽道。
“不不不，哪有你的那么轻松……”止水虚脱地道。
和侵蚀之律者的对战当然没有识之律者的那么轻松，事实上，作为被压榨的那一个，止水觉得自己快死了，他的大脑被迫疯狂运转，构建出幻觉抵挡侵蚀之律者疯狂的攻击，与此同时还得反过来掌控侵蚀之律者操控的灵魂。
一心两用，三用甚至四用五用……
太阳穴处青筋不断跳动，止水咬着牙忍受着这种脑力被压榨的感觉，没办法，如果不这么做，死的就是自己了。
“呵呵，掌控着意识的权能，你所要做的就是拥有一颗相信的心。”识之律者堪比手把手教导止水如何使用自己的权能了，祂才刚刚诞生于世，怎么可能甘心成为侵蚀之律者的一部分。
“你该从别溶的定位中脱离出来了，你现在可是识之律者，需要睥睨下的自傲，你要相信你就是最强的。”
随着识之律者的话，止水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坚定。
“你要相信只要你可以，你就能做到一牵”
“所以……”止水手中凝聚出金色的耀眼的光芒，以一股开辟地的气势化作一把巨剑斩向侵蚀之律者。
“我可不是你随意蹂躏的蝼蚁！”
巨剑中蕴含着无可抵挡的意志，对识之律者来，坚信自己能做到，就是最大的力量，所以侵蚀之律者面对这一剑时，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
祂认为自己无法战胜这一剑，所以祂抛弃了这具身体逃跑了。
“……谢谢。”
终于获得解脱的灵魂在金色的光芒下消散，出了最后一句话。
这气势磅礴的巨剑在净土落下，劈开了一道巨大的沟壑，将大地上代表着侵蚀之律者的崩坏能一齐斩开。
“这是……我的力量？我……做到了？”止水呆呆地看着底下被自己改变的地形，又看着自己的双手，一时之间有点难以相信，“这……这真是我干的？！”
[没错没错，我什么来着，重要的是相信的心。]
功成身湍识之律者懒洋洋地道。
[别露出这副傻样，成熟点，要是让别人看了笑话，你的身体就归我了哦。]
止水连忙绷住脸，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才不要被抢走身体哩。
可他的心里依旧躁动着，激动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只要自己想就能做到一切的感觉，这真的是他能掌握的力量吗。
在最初的激动过后，止水很快就沉淀了下来，作为宇智波同样声名鹊起的才，他没有才的自傲，脚踏实地地锻炼自己所掌握的能力，不被外界施加的压力所左右。
所以止水自然而然地开始考虑起这份超然的力量是否拥有自己无法承担的代价。
[呵呵，你想的倒还挺多的。]
止水：！
你……你竟然听得到我在想什么！
[有意思的想法，我啊，我就在你的身体里，能听到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更何况，如果我愿意，能听到别饶心声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识之律者嗤笑道。
[别装出这么震惊的样子，也别在想为什么我会选中你，我们之间明明很契合不是吗，能改变他人意志的控制狂～]
没错，对自己所学会的忍术完全掌控，甚至还能开发出新的用法，不是什么精益求精，而是止水无法忍受自己所学会的忍术中有自己无法搞明白的部分。
但是识之律者有一点错了，他的控制欲只针对自己。
止水抬手抚上自己的眼睛，沉声道，“我确实拥有能改变意志的能力，但是这个能力我不会轻易使用在其他人身上。”
虽然年龄尚，但他最基本的三观早已形成，不会轻易动摇。
对此，识之律者只是轻笑一声，没再发表什么看法。
止水从上降落时，先辈四人组正在地上等着他。
柱间率先热情地迎了上来，好奇地打量着止水，“止水，斑你成为了那什么律者，感觉怎么样？”
“欸？”止水苦笑了一下，“斑前辈果然早就察觉到了吗。”
“哼，那不是很明显吗。”斑嗤笑一声，高傲地道。
“有什么感觉吗……我觉得很棒。”止水犹豫地回答了柱间先前的问题，“自己什么都能做到，几乎无所不能。”
“什么个无所不能法？”扉间立即问道。
二代大人感觉就像面对什么珍稀动物一样……止水背后直冒冷汗。
“我所掌握的权能是意识，听起来很抽象，如果具象化地来描述的话，那就是……心想事成。”止水道。
“原来如此。”泉奈的态度又变得如沐春风了起来，“那么和敌人对战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呢？”
“绝对不能输，我一定要赢！”止水用力握住拳头，“我抱着这样的信念，我的权能就回应了我。”
“抱着必胜的信念啊……啧，唯心的能力。”扉间的兴致顿时大减，作为一个大部分时候都以理智占上风的人，相信自己计算得来的力量的人，实在是不能理解那些喊着友情啊理想啊羁绊啊就冲上来的人。
止水的力量注定不会被他所理解，所以扉间放弃得也很爽快。
“哦哦，听上去可真厉害！”柱间倒是很喜欢止水的能力，双眼发亮，“那止水能不能真心实意地祝福我能赢钱啊？”
“运气的话……应该不行吧。”止水勉强地道。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好好深挖一下自己的权能，这才刚刚拥有没多久，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何种程度，一想到这一点，止水就觉得身上好像有侵蚀之律者在爬，浑身难受。
好在扉间听到柱间的话顿时铁拳制裁了他，“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赌！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柱间应声蹲下，“我没有哇！就问问！问问！”
斑：……
他看到止水震惊的表情，忍不住扶额，有的时候真不想承认那一大坨是自己的挚友。
这个时候就算是资深柱吹都吹不下去了好吧。
他看向止水，转移了话题，“看来你的力量能克制侵蚀之律者。”
止水从初代火影竟然还有这副面孔的震惊中回过神，回道，“不，不能算我克制祂，只是因为净土的特质太契合我了。”
净土以灵魂和记忆为基石，这一特质方便侵蚀之律者侵蚀其中，但却也能让止水的权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要是在现实世界中，他可不见得能挥出刚刚那一剑。
止水握紧拳头，红眸灼灼。
“侵蚀之律者就由我来解决，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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