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我姐夫。”陆舒瑶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怅惘，幽幽地道。
她微微仰头，眼神中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叶宴臣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的心思看穿。
他的手不自觉地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一紧，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问道：“怎么，不舍得？”
那语气就好像是一只守护着自己领地的雄狮，对任何可能的威胁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她怎么会舍不得？在这一世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她内心深处恨不得谢礼文即刻死去。
那恨意早就深埋在心底，在重生的那一刻便开始生根发芽。
想起谢礼文，她潋滟的黑眸中闪过一抹幽光，像是平静湖面下隐藏的暗涌，内心深处也泛起几丝波澜。
“陛下要杀不若现在下旨意杀了他便是，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陆舒瑶眨了眨那双美眸，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轻轻扇动。
她认真地看向叶宴臣，眼神中透着一种决绝，“陛下知道他的不轨之心，恐怕也对陆家宅内当晚的事情了若指掌吧？”
这话时，她微微歪着头。
“没有你这个当事人知道得清楚，但也能从发生的事情之中窥见几许龌龊。”
叶宴臣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明显加重了几分，脸上满是厌弃之色。
陆舒瑶听到他这么评论谢陆两家的事情，不仅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轻声轻笑起来。
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这略显沉闷的房间里回荡，“陛下评价得确实有几分在理。谢礼文确实龌龊，有了大姐姐，还想来与我搭话。”
她一边着，一边轻轻摇头，脸上满是对谢礼文的鄙夷。
“还好陛下让青竹在我身边。”
陆舒瑶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地道，“青竹会武，有什么事情都能替我出头。”
“若是没有青竹呢？”
“我也会保护好我自己。”陆舒瑶认真道：“”
“当年既然不是自愿入宫的，可曾有过后悔？”叶宴臣突然问道，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想要探寻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他微微前倾，身体靠近她，似乎想要捕捉她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我为何要后悔？”
陆舒瑶笑起来，那笑容犹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明媚而动人。
她的脸颊因为笑容而微微泛红，眼神中闪烁着光芒，“就像陛下的，我很感谢姐姐的抉择让我入了宫，不然我可能这辈子都遇不上陛下。”
她一边着，一边轻轻拉起叶宴臣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自己的心意。
“也不一定。万一你嫁的夫君替你挣了诰命，我也能见到你。”
叶宴臣半开玩笑地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笑意中却似乎隐藏着一些什么东西。
陆舒瑶愣神了一瞬。
她的思绪仿佛被拉回到了上一世，那个时候她确实是在得了诰命之后与陛下见过一面。
当时的他，已经完全掌握了皇权，通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气势，压迫感十足，就像是那高高在上、掌控万物的神明，是真正的上位者。
回想起那个场景，陆舒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惚。
“这辈子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我都已经是陛下的人了，陛下还要推走我？”
陆舒瑶嘟了嘟唇，那模样就像一个撒娇的女孩。
她一只白如羊脂玉般的手抵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另外一只手轻轻摸了摸腹，故作嗔怪地道：“孩儿，你爹不要我们了。”
她一边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叶宴臣的反应，眼中带着一丝俏皮。
“瞎什么呢？”叶宴臣听她这么，眉毛一蹙，本来昳丽俊美的面容此刻因为那微微皱起的眉头而带上了几分气势。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仿佛在责怪她的胡言乱语。
“陛下为何老是试探我？”
陆舒瑶有些不高兴了，黑羽般的睫毛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
她微微低下头，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我对陛下的心，日月可鉴。可陛下却老拿不相干的人来试探我，是不信任我吗？”
她在他怀里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叶宴臣感受到她的挣扎，手臂却收得更紧了。
宫中人心复杂，他觉得是因为过往从未拥有过与他如此心贴心之人，所以造成了他的患得患失。
他内心也知道这样的试探十分别扭，一时无言以对。
可即便如此，他心中那股莫名的醋意却始终挥之不去。
叶宴臣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然而，她的目光清澈如水，毫无躲闪。
他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柔软。
“朕不是不信你，”他低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只是朕……从未如此在意过一个人。”
陆舒瑶心中一颤，抬眸看他，眼中带着几分惊讶。
“陛下，”她轻声道，语气温柔，“臣妾心中只有您，从未有过旁人。若陛下还不信，臣妾愿以性命起誓。”
叶宴臣低头，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压抑：“不必起誓。朕信你。”
殿内的烛火摇曳，将两饶影子投在地上，交叠在一起。
叶宴臣忽然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若朕现在下旨杀了谢礼文，你可会为他求情？”
陆舒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语气坚定：“陛下若要杀他，臣妾绝不会为他求情。只是……他毕竟是我姐夫，若陛下真要处置他，还请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叶宴臣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声音低沉：“体面的死法？他觊觎朕的妃子，还敢奢求体面？”
陆舒瑶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怅惘：“陛下，臣妾只是觉得，若他死得太难看，大姐姐恐怕会伤心。到时候闹得太僵，我姨娘在陆府的日子不会好过。”
叶宴臣闻言，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你倒是关心你大姐姐。”
陆舒瑶听出他语气中的醋意，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语气温柔：“我不关心大姐姐，但是担心姨娘。”
“陛下是臣妾心中重要的人，姨娘也是。”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声音低沉：“瑶儿，朕不许你心里有旁人。我也不能只是一个重要的人，而是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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