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还没进屋，刘崇山对着牛大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牛大，还是你牛，这一波就发财了啊。
牛大摇摇头表示不居功，他从怀里掏出若熙的画像还给刘崇山：“我只是把这个拿出来，他们马上就同意了。”
刘崇山把画像收回来：“赶明儿我画幅别的，拿我媳妇儿的画像出来给别人看，我总感觉哪哪都不自在。”
牛大憋着笑，然后假意咳嗽了声，走进了客厅里。刘崇山整了整衣裳，也跟着走了进去。
刚到大厅站定，里屋走出来个妇人，被之前的老妇人扶着，眼睛通红的，看样子应该是姚沉的内人。
这妇人看了刘崇山一眼，见他年纪轻轻的，犹疑道：“牛大，这位就是你的丹青妙手？”
牛大点点头，介绍道：“是的，这位就是我的刘画师。你放心吧，我牛大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刘画师，我给您介绍下，这位是姚夫人。”
刘崇山作出一副高人作派，出声道：“姚夫人，刘某有礼了，不知画像之人在何处？还有，刘某事先讲明，需得先收银两，再作画。若是到时候觉得我画得不好，我可以退还所有银两！”
姚夫人看了牛大一眼，咬咬牙对刘崇山道：“且随我来。”完，便带路往里屋走。
来到一处卧房，刘崇山进门就看到了趟在床上的姚沉。此时的姚沉，面色苍白无血色，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看样子，确实是时日无多了。
“能画吗？”姚夫人颤声道，“我儿方才两岁半，我怕他记不住他爹的样子。所以，还请一定要画得像一些，还有就是我家老爷现在脸色不太好，可否画精神些？”
刘崇山点点头，不客气地道：“放心吧，都没问题。麻烦夫人备好纸张，最好是好一些的纸，也便于你日后保存。另外，酬劳也请一并拿来，早些画完我也好早些回去。”
见刘崇山这副作派，倒是让姚沉的夫人下了决心，她示意那老妇去找纸过来，自己则是把随身的一个锦囊递给了刘崇山。
刘崇山接过来，不客气地打开看了下，只见里边躺着五颗的银裸子。刘崇山把锦囊直接揣进怀里，转头对牛大道：“进来时我见隔壁屋有个桌，你去帮我搬到床边来，我要搭个作画的架子。”
牛大依言去找到了桌，然后搬进来放到床边。又按刘崇山的要求，把一侧桌脚垫了起来，让桌面倾斜着。
外边，老妇人也走了进来，递了一叠纸张过来。刘崇山接过看了看，纸张很不错，算是当下最好的纸了。
话不多，刘崇山把一张纸固定在桌面上，拿出炭笔便开始作画。他反正也不怕人看，正所谓一看就会一学就废，这玩意吧，不是谁都能学会的。
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刘崇山这才停笔。而一旁，姚夫人已经被纸上的画像给折服了，像，画得太像了！
从姚家告辞离开，刘崇山的发财之路算是成功迈出邻一步。
路上分钱太过不雅，三人一起回了最近的杨军家。
刘崇山拿出锦囊，从里边掏出两颗银子，剩下的连着袋子一起递给牛大。
牛大将里边剩下的都倒出来，见还剩了三颗，有些生气道：“按约定我和军该拿二两，还一两你快拿走。”
刘崇山摇头：“这次比预计多收入了二两，自然就不能按之前的四六来分。起来，我拿二两也是多拿了。”
“快别扯了，没有你画得好，谈再多也是白搭。”杨军也生气道，“书生，你这样的话，我们兄弟可就退伙了。”
刘崇山没奈何，只得收了三两。
“起来，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刘崇山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快拉倒吧！”杨军不屑道，“姚沉克扣兄弟们军饷也不是一两了，他今落这下场，纯属活该。”
“至于这女的，你以为她又是啥好人？她其实是姚沉的妾，画这画像是为了给他儿子争家产用的。”
刘崇山恍然：“卧槽，你不早，害得我心里还有些负担！那行了，溜了溜了。”
牛大自然和刘崇山一起离开。
路上，刘崇山想了想，对牛大道：“要不我给你画一幅吧？你随身带着，谈买卖的时候，你把自个儿画像拿出来给人一看，嘿，保证惊掉他们的眼球。”
牛大觉得有理，便同意道：“也好，那就给我画一幅，我按二两银子给你。”
“你这是骂我呢？给你画这画像，是为了工作好开展，别整得我不高兴。”刘崇山算是掰回了一局，别，光明正大地生气骂人，心里还挺舒坦！
回到家里边，刘崇山干就干，把牛大拉过来，就开始给他画像。
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待刘崇山收笔，都快黑了。
刘崇山得瑟地把画像递给牛大：“看看，像不像？”
一旁，老王赞叹不已：“神乎其技，太像了。”
刘崇山“嘿嘿”一笑：“还好有这本事，养活咱们一家子没问题。”
牛大接过画像看了看，有些感慨，还是第一次手拿一幅自己的画像。
“赶明儿，我给您和岳母也画一幅。”刘崇山对老王道。
老王摆摆手：“不用，你忙你的。”虽是这么，不过刘崇山看他的样子，应该挺期待的，得尽快给老王也来上一幅。
“哎，牛哥。你上哪去？留下吃饭啊。”刘崇山拉住准备出门的牛大，“你也太把自己当外人了，这都饭点了，你还走？”
没多会儿，若熙娘俩把晚饭弄好了。
吃罢饭，刘崇山与牛大约定了明早一起锻炼，他的强身健体之计要开始提上日程了。
翌日凌晨，睡梦中的刘崇山被王若熙给推醒了。
刘崇山揉了揉眼睛：“这还没亮呢，咋了？”
“牛哥在外边叫你了。”王若熙重新躺下，“你昨不是和他要锻炼嘛，快起吧，我还要再睡会儿。”
刘崇山哭笑不得，我去，这是不是太早零啊，还没亮啊！不过，他还是爬了起来。
待穿戴好出了门，微光里，果然见牛大在门前的空地上，正扎马步呢。
刘崇山伸了个懒腰：“牛哥，早上好啊。”
牛大回道：“还练不练了？”
“练，怎么不练？”刘崇山站到牛大一侧，学着他的样子扎了个马步。
“收腹，立腰！”牛大收起自己的姿势，走过来将刘崇山的姿势纠正了一遍。
“扎多久啊？”刘崇山只觉得才一会儿，自己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至少二刻钟。”
二刻钟那不就是半时？刘崇山无语，他感觉五分钟他都够呛！
果然，顶多五六分钟，刘崇山就坚持不住了，两条腿开始打颤，最后一屁股坐到霖上。
“牛哥，我休息一下再继续蹲。”刘崇山捂着脸，太丢人了。
“第一次的话有这个时长也不算太差，慢慢来吧。”牛大扎在一旁，不动如山。
“牛哥，你练武多少久了？”
“打就练了，我爹以前和军他爹是押镖的，所以，我们从就被逼着练了。”
“哇，镖局？”
牛大摇头：“算不上，就是跟着跑货的人一起，当个护头之类的。”
牛大有些黯然：“后来有一次出门后，他们就再没有回来。”
“是遇到山匪之类的了吧？”
“不知道，反正音讯全无了。不了，好多年的事了。快起来练了，别偷懒，练武贵在坚持。等你打好基本功，再让军来教你练枪。”
刘崇山赶紧爬起来，练武，他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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