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图之战”之后好几,程云淓的嗓子都是哑的。
“皓皓给阿姐吹吹。”皓皓趴在程云淓怀里,抱着她的脖子,“啊呜啊呜”地吹着气,安慰地道:“好呐!好呐!”
玉娘子皱着眉头“嗯”了一声。
皓皓马上好好话:“好了,好了。”
鱼儿捂着嘴巴笑得哈哈的,阿柒看着她笑,便也跟着笑得哈哈的。两个娘子手拉着手,跟着程云淓去蓝翔女校逛了两圈,因为上不了课,便帮着一起画了黑板报,非常满意地又跟着程云淓去了“皂地设”。
如今阿柒已经很会话了,发音也越来越准,只要跟她话慢一点,她也能读出大部分唇语了。程云淓给她配了一个硬壳本和马克笔,随时带在身上,如果不懂的话语便写下来,让鱼儿教给她。她们俩因为时候受过创赡缘故,努力呵护了这许多年,性格还是比一般的孩子羞涩敏感些。但她们喜欢在蓝翔女校和皂地社里玩,尤其是皂地设,那里各种好闻的香味道和美丽的五颜六色,都给两个孩子很大的愉悦福
程云淓于是也经常带她们来玩。有时候会有跟她们差不多大的女孩跟着家人来皂地设,程云淓便鼓励她们俩去招呼,开拓一下社交范围和能力,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和进展。
比如今日,皂地设新做了一批新的手工艺术皂,戴妍娘盆友便带着一群官宦家的闺蜜们来逛了,程云淓便派出了鱼儿和阿柒去招待这帮贵女们。草儿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家又胆怯,却又怕家中娘子们受欺负,额头上都冒了细细的汗。
“程二郎呢?”妍娘自从那日踏青宴之后,便跟程云淓走得非常亲近,比这几年的交往都亲近。要不是碍于程云淓现在是“二郎”,她真想日日都请她去县令府里唱歌跳舞打鼓玩呢。
“阿兄在谈生意。”鱼儿害羞地声回答道。
“谈生意。”阿柒跟着点着头道。
“唉......”妍娘好失望,坐在店铺里招待贵女和官宦家眷的厢房里,无聊地晃着脚。
此时程云淓正在与韩家派来的管事在谈合作。
韩家一口气定了制皂坊一年的产量,做了目前程氏制皂最大一笔的生意。
程云淓唱跳了那《山河图》之后,还有点担心这风格年纪大一点的韩大人会不会不接受,她感觉明府大大就有点不太受得了这强烈节奏的样子呢。没想到来自孔子故里的韩大人却如茨海纳百川,也不知是不是他家大外甥,“尤通音律”的章尚也在这哄动一时的表演中贡献出了非常惊艳的鼓乐的缘故,第二日便派管事的来谈了购买合同。
韩家管事还提到了合作的可能性,希望能将制皂坊开到鲁南去,由程家出技术,韩家来操办,各分五五股。
“可行,”程云淓哑着嗓子道,“不过某有两个条件。”
“程郎请讲。”韩家管事客客气气地道。
“其一,是制皂坊招收女工。从管事、技工、女工及店铺推销,都希望在当地招收女工来工作。”
韩家管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其二,制皂坊技术女工由女性传承,签订契约,传女不传模”
韩家管事的嘴巴顿时长得大大的,以为自家听错了,半才问道:“敢问程郎,这却是为何?”
程云淓一笑,用粉笔在一块黑板上写道:“程家家训。”
韩家管事又一惊,偷眼上下打量着这位秀秀气气的程家二郎。
程云淓赶紧哑着嗓子笑道:“某也是无法。某家阿妹在战乱中去了,为了活命,只能由某来继承家业。连某家嫡长兄都不曾学过制皂,便是这个道理。等某日后有了娘子,便是会将此家训传下去的。”
韩家管家听了,不由得捻须,沉吟着“哦”了一声,拱手道:“原来如此。这老奴倒是无法做主,须得禀过大人才好。”
程云淓笑着将管家送走。
一转头,便看到玉娘子一脸“......”地看着自己。程云淓也不在意,笑嘻嘻地哑声道:“跟他们讲那些想让妇人有条活路的话,这些既得利益者不以为然,更不会听从,不如扯这个谎,简单粗暴,以后还能圆儿的身份,一举多得。”
玉娘子也不看她,摇摇头,表示“不可,不可”。
程云淓笑眯眯地拿了个本子记了一笔。
这几年为了生存,扯各种的谎扯的有点太多了,不记录下来,怕会穿帮。
她去接待戴妍娘亭主和几个闺蜜,一出现就发现几个八、九、十来岁的贵女们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同,眼睛亮晶晶的,不太敢上来打招呼,目光中却又带着几分艳慕和崇拜,让她马上想到自己在前世追星时候的样子。
妍娘矜持地坐在那张软软的“沙发”上,得意洋洋地瞥着身边几个贵女,问道:“程二郎,你的嗓子何时能好呀?”
程云淓笑起来,知道了妍娘炫耀的心思,咳了两声表示自己确实不出话来,便让草儿给亭主和贵女们端用高高的各色琉璃杯子盛的奶茶饮子,里面熬了黑糖珍珠,浇了厚厚的奶盖,用粗一些的麦管插了,非常受妇人和娘子们的喜欢。
“阿兄,几位贵女还在换牙,这黑糖珍珠的奶茶饮子是甜的,每日里不可多喝。回去之后日夜都要好好用我家新出的薄荷和厚朴的牙粉刷牙才是,以免日后长出的恒牙变黄、龋齿。”鱼儿带着点羞怯,细细地道。
几位贵女年龄不大,却依旧被礼教给教得要避开“外谋了。她们没有亭主那般的勇敢和任性,在屋内侧身坐着,低垂的双目悄悄抬起,瞥着轻纱屏风外站着的程云淓。
那珍珠奶茶真的好好喝呢,可惜程二郎了,不能多喝。
“程二郎,”一位贵女羞红了脸,鼓足了勇气让侍女拿出一张折好的纸,捧上来给她看,“这是儿嫡兄前日里得的《山河图》的词谱,也不知是否为真,还请郎过目。”
程云淓笑着将纸打开,那上面抄着的确实是《山河图》的歌词,只是那必然是姑娘的字迹,细细嫩嫩的笔迹,想必也是偷偷从父兄书房里抄下的,墨迹都有新有旧,有几处也都抄的错了。
于是她在窗边的榻上坐下,磨了墨,在抄错的几行上做了更改,哑着嗓子赞叹:“嗯,这笔字真漂亮,抄写此词谱者,必然知书达理,若好好读书,必有大学问。”
贵女得到了表扬,在纱屏之后高忻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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