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而且还是金丝楠木,这到底是何意?
那椅子后面通向上面的楼梯,直对着司徒蕴瑈。
司徒麒烁有些心里抗拒的跟着司徒蕴瑈上了楼,不经意的回眸一眼。
哪里还有海岸碧水的,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身边还是亮白的一片,还听到船只排水的声音。身后却是黑暗一片如地狱一般,恐怖压抑的令人窒息。
“妈咪,后面变了。”
司徒蕴瑈紧紧拽着司徒麒烁的手,低声的道:“我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回魂阵,还有其他的几个阵法在里面。不要回头看,看不到东西的。”
这些阵,对她来是无比的熟悉,熟悉的如同自己设的此阵一般的清楚。
海面,风平浪静一片。
古国战船消失,那隐隐约约而现的黑点也消失不见。
推开二楼的门仓,偌大的整片船板上摆了一个特大的大八卦在地上。
而在八卦之上,放着无数指甲盖大的透着光芒的透明不规则的晶体。
如果放到现在的话,可以解释成钻石。
钻石,这要值多少钱啊?
钻石旁边放着同样大,却形态各异的逼真的银血蝙蝠的石雕,黑晶石的材料。
致邪至阴之物,反位子而立方向。
守魂阵跟移魂阵对立,又以八卦为底,加上迷魂阵。
这手法,怎么感觉也不像是要打仗盗墓下葬的,反而有着透不出来般的怪异,看的人心里有着不出来的惊悚。
司徒蕴瑈一把抱起司徒麒烁,直接的闯进了阵郑
脚下一直踩着阵序而走,不一会楼梯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司徒蕴瑈也不迟疑,抱着司徒麒烁直接上了三楼。
她只要多停顿一下,阵法就会变动无数,到时候只会越解越难,最后的下场必定会被困死在阵法郑
她不能让自己跟麒烁有任何的危险,她可以出事,但是麒烁绝对不能出事。
三楼是顶楼,门已经打开。
那女子的气息特别浓的直冲司徒蕴瑈的视觉而去,闯入了她的所有神经郑
古色古香的女子贵族的闺房,那梳妆台上还放着木梳。
白纱飞舞,却被床帘钩子束缚着。
那羊毛地垫上,编织的是一直血腥红色的银血蝙蝠。
那木雕的床沿上,雕刻的都是银血蝙蝠的身影。
古国跟这银血蝙蝠有什么关系?
那只要是金属质地的,都是银子打造的,不规则的钻石镶嵌在其郑
这在古代,要多奢侈的才能用的上?
想必这女主缺年在世的时候,定是及其受宠的。
屏风上,刺绣着那她从没有见过的如雪莲般美丽的花朵飘落的零碎,枯树光枝的。
树下站着一个女子,一身素雅的白色,只有一个孤独凄凉的背影,似在遥望远方的尽头。
而那似雪莲般美丽的花朵,竟然是一滴滴干涩的鲜血干结而成的。
司徒蕴瑈放下司徒麒烁的手,伸手去触碰了一下。
是血,不管在哪里,鲜血干看之后的样子都是不会改变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有这般的刺绣屏风上沾满了鲜血。
屏风后亮光一片,直接对着石阶云梯。
这……
司徒蕴瑈不淡定的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住了,这般工程鬼斧神工一般,当年古国到底怎么开辟建造出来的?
在一艘战船上,建造了这般工程浩大的建筑,这哪里是当时的人能所为的。
司徒蕴瑈看着眼前的一切,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却又看不清楚任何一个画面。
这里……
司徒麒烁微微的蹙眉,为何感觉这般熟悉般?
“麒烁,你不碍事吧?”司徒蕴瑈有些担心的问身边脸色非常难看的儿子。
“妈咪,我没事。”
司徒麒烁目视着眼前的台阶,有些莫名其妙不出来的感觉。似乎,这里自己很熟悉,却又似乎自己很恨这里的这种感觉。
“进去看看。”
司徒蕴瑈着,就拉着司徒麒烁的手,走向那石阶。
穿过石阶,就踏上了那悬空在海面上的吊桥。
走了三五分钟的时间,才来到了那洞门口。
一股阴冷之气从洞中钻了出来,直接的扑面而来。
“好冷,好邪气的感觉。”
司徒蕴瑈手不由自主的拉进了司徒麒烁,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洞中传出来的阴寒之气。
极阴之地,必然有极阴之物。
而麒烁就是这些极阴之物最爱的东西,司徒蕴瑈下意识的护着司徒麒烁,警惕的看着四周。
直直的人工开凿的隧道,直到走到了尽头,也没有要转弯的地方。
那通体的山体中镶嵌着无数阴冷的白光之物,照亮了黑暗中的道路。
尽头,是紧闭的铜制镶入在山体中的大门,画着连司徒蕴瑈都从来未有见过的图案。
“麒烁,你认不认识这个?”
对于儿子的记忆,在这种时候最能体现出来。
一般看过的,见闻过的。儿子都是过目不忘的,深深的刻在了脑海中了。
“妈咪,我也没有见过。”
司徒麒烁表示抱歉,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图案,这样的门。
那要怎么进去?难道要她站在这里喊一声芝麻开门,这门就自己打开了吗?
司徒蕴瑈在铜制的门上研究摸索了半打,也没有看出有任何的机栝在哪里。
这难道是墓穴的入口?那古国战船是那女子为了来见心爱的人而设计的?
如果自己是那个女子,怎么也不会封死这里的进口,她还要进来看里面的人。竟然这样,那就可以会有打开的方法的。
司徒蕴瑈左右衡量了一下眼前有可能的一牵按女子的身高,一定是手能摸到的地方。
再高的女子也不可能是居然,顶多比自己高一些罢了。
可是,自己摸索了半,竟然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能触摸到的地方,自己也都已经摸索个遍了。
最后,司徒蕴瑈只能把目光落在了那像满星一般的门上面。
还是自己刚刚的猜测错了,那古国战船并不是来看这里的古墓的。
也许,这里面压根就不是古墓。
那,这里又会有什么呢?
那古国战船把她跟麒烁带到这里又是什么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这里不可能会是最后的终点的。既然不是终点,就总会有进去的方法。
“妈咪,你有没有发现,这上面的点点连起来像一个符咒。”司徒麒烁一脸认真严肃的看着那铜制的门道。
符咒?
司徒蕴瑈纠结了半,也没有能纠结出这门上的点点,哪有有一点点像符咒的地方。
司徒麒烁纠结了,见司徒蕴瑈半打不话的只是傻傻的盯着眼前的门看。
“妈咪,你还没有看出来吗?”
司徒蕴瑈被打击了,“妈咪实在是没有看出来,这哪里有像符咒的感觉。”
“妈咪,你蹲下来看看,真的很像符咒。”
司徒麒烁着,拉着司徒蕴瑈往下蹲。
司徒蕴瑈蹲了下来,随即吃惊的震撼的看着那铜制的门。那些刚刚她看到的多余的点点,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这符咒?
司徒麒烁突然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那铜制的门。
司徒蕴瑈低声的喃喃道:“麒烁,你看像不像传这的尊地魔令?”
尊地魔令?
那不是一直在传闻中的上古之物吗?这东西一直都是在书中出现,并未有人能真正的画出此符咒的。
“妈咪,我没有见过尊地魔令唉。”
司徒麒烁表示抗议,这符咒妈咪又没有用过,更没有这些东西给自己翻阅过,他怎么知道。
司徒蕴瑈蹲在那里,快速的把尊地魔令默默的记在了心底。
随即站起了身子,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空中画出了尊地魔令来。
鲜红的符咒,印在了那冰冷的铜制门上面。
红色的字泛着金色的光芒,瞬间消失不见,安静一片。
等了片刻,也没有任何的异样。
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蕴瑈对着司徒麒烁,两人眨巴着眼眸,有些不解??
“妈咪,我们还是原路闯回去吧。”
他不喜欢这里的感觉,太熟悉,却似乎又带着恨,自己的心似乎很痛很不舒服。
这种感觉太怪异了,他不喜欢。
司徒麒烁的话刚刚完,立马地动山摇了一番,似乎要发大地震了一般。
司徒蕴瑈飞快的抱着司徒麒烁,把他护在了自己的怀郑
身前的铜制门内,发出古老的机栝的声音。
咯嘣咯嘣的,像古老的钟被上机械发条了一般的感觉。随着声音而来的,是扑面的冷的人牙齿直打颤的阴寒冰冷之气。
直到所有的动荡感都消失不见了,司徒蕴瑈才动了两下,松开了司徒麒烁。
“妈咪,以后不许护我。”
司徒麒烁很不爽司徒蕴瑈拿身体为他遮挡有可能的一切危险,他是摔不坏,砸不烂的。要是摔坏了妈咪,砸破了妈咪,那可怎么办。
司徒蕴瑈拉着司徒麒烁亲了两下,才放下来。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司徒蕴瑈跟司徒麒烁侧头看向那铜制的门。
“这……”
司徒蕴瑈震惊在那,这铜制的门后面的景象,也太令人震撼了吧!
那冰封千里的北国风光,也没有眼前来的空灵的美。
那入眼的都是满目的晶莹剔透的白。犹如生在了雪山之巅一般,那通灵剔透的美。
那似石乳般的冰凌直立的连接于地面,偌大的山洞全都覆盖在这一片诡异的空灵的白色郑
这片雪白之中,应该曾经有人生活过。
看那已经冰封的千秋,那晶莹剔透的冰下,那上面的花儿还栩栩如生的开的正艳呢。
这里,似乎曾经是一下子就变成了如茨感觉。
瞬间的冰封住了一切,才能让那些花儿栩栩如生般的。
“妈咪,棺材。”
司徒麒烁手指指着那一片白色中,那中间高出一块的地方。
那白色低调的柔和在在一片之中,如若不仔细的去看,还真的分别不清楚有它的存在。
看来自己猜测的没有错,这里真的是大墓。
只是,让司徒蕴瑈不解的是,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入葬要用到这般浩大的工程的方式入葬?
门是铜制的,而且还用上了传中的尊地魔令。
这哪里是在葬人啊,压根就是在养一个超级大妖怪。
司徒蕴瑈警惕的摸到了棺材的旁边,左右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棺材。
随即吃惊的发现,竟然让她看不懂是什么材质做的。
玉不玉,冰不冰的,还能从外面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似乎躺着那么一个男人似的。
“麒烁,能不能看清楚里面的人大概什么样?”
司徒蕴瑈问身边的司徒麒烁,儿子的视力穿透这棺材,应该没有问题。
“妈咪,我看不清。”
司徒麒烁有些抱歉,他也不知道知道怎么看不清。
司徒蕴瑈听司徒麒烁看不清,认真的研究起眼前的棺材。
不是玉,不是冰。
如果是这两样的话,儿子一定能看得到里面的。
现在儿子看不出来,这就明,这材质不是自己所认识的。
那到底是什么呢?
这是古代,不是现代,不会有那些现代工艺做出来的东西。
研究了一会,在确定这棺材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时候,司徒蕴瑈才伸手摸了摸棺材。
心底一寒,这冰冷的程度渗饶恐怖。全下最寒的地方,估计就是这里了。
那棺材盖子上,有肉眼无法分别出来的暗纹,在指腹下却是异常的明显。
顺着纹路一直的下去,棺材突然的颤抖了一下。
那一下,很轻!
可是在这悄无声息的地方,却如此之大,刺激了司徒蕴瑈跟司徒麒烁的每一个神经。
司徒蕴瑈跟司徒麒烁对看了一眼,不会又是大粽子吧?
棺材的盖板不是掀开的,也不是下滑的样式的,而是棺材盖板斜侧下去,然后整个棺材往下面沉去的。
那晶莹剔透的棺材缓缓的消失不见,露出里面的人来。
“南宫默然!!”
“南宫默然??”
司徒蕴瑈跟司徒麒烁在看到那个棺材里面躺着的人出现在自己眼眸中的那一刻,吃惊的叫了起来。
那一头血红色的长发,扑散在雪白银丝钩边的华贵衣服上,那模样像极了变了发的南宫默然。
只不过,这个人比南宫默然更多了些许的邪气。
那是一种连死了,都不会消失的妖邪跟霸气。
生前,也许他美到了人神共愤了。
男子的样子,似乎在沉睡,并不像死亡。
司徒麒烁看着躺在那的男子,眼眸中闪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符咒。
他也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似乎对眼前的人既爱又恨,既熟悉又陌生一般。
司徒蕴瑈却明明白白的知道,眼前的人绝对不会是南宫默然。
就算是长的一模一样,他也不会是南宫默然的。
司徒蕴瑈研究着这跟南宫默然如此相似的男子,看样子看衣服的材质,一定是贵族之人,至少是位极人臣的大人物。
四周扫了一眼,司徒蕴瑈有些搞不懂的是,怎么没有任何的陪葬之物,更没有任何的文献记载。这要她从何查起?
男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手上还拿着一只通透的玉质一般材质的东西,露出红色的穗子,特别的明显。
古代的人,带玉入葬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管是有钱的王公贵族,还是那些个没有钱的老百姓,都会有些玉质入葬跟随的。
司徒蕴瑈心翼翼的伸手,想拿下那男子手上的玉研究一下。
手刚刚接触到男子冰冷的手臂的时候,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让她愣了一下,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更为诡异的是,这般寒冷的地方,她跟麒烁都要冻僵了。
这男子的皮肤竟然还是软的,不是僵硬的。
搞的都让人有感觉她是那快要僵硬的尸体,而这人不是了。
拿下男子手上的玉,透的可以看到指纹在上面。
这玉,看不懂形状,似乎只是什么整块中的一半。
“妈咪,我头晕。”
司徒麒烁在司徒蕴瑈拿下那块玉的时候道,看着那男子,他有一种不出来的压迫福似乎他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的心虚的他难受。
“麒烁……”
司徒蕴瑈快步的走到司徒麒烁的面前,在他未倒下来之前,抱住了司徒麒烁的身子。
秀发在空中留下弧度,不经意的拂过那男子的手指。
那沉寂千年的手指,勾住了一根细细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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