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一看两人这腻乎劲儿,便蹁腿上了车子,道:“好了,人我给你子安全送过来了,你俩聊吧,我走了。”
完她就走,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高远从李健群手里把包接过来,问道:“一路上挺累的吧?”
李健群边走边:“还好呀,已经习惯了。”
“那事儿,你跟爸妈提过没?”
“嗯,简单提了一下。”
“二老什么意见?”
李健群望他一眼,掩饰不住的一乐,轻声道:“嫌你岁数呢。”
“啊?”高远傻眼了,片刻后他反应过来,被姐姐戏耍了,没皮没脸地嘿嘿笑道:“你没跟二老么,有的好处啊,有相关统计数据显示,男人普遍比女人寿命短。
你找个的,我多活两年,咋俩一扯呼,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赶巧了却能同年同月同日死。”
李健群脸一红,打他一下,:“大过年的,点吉利话不行吗?扯什么生啊死的。”
高远也是嘴欠,又突然想起健群姐上辈子的悲惨境遇来,无名无分,六十出头患癌离世……
他暗下决心,攥紧了拳头,这辈子什么也不能让她受遭这个罪,受这种苦了,必须得把她的身体健康放在首位。
一年两次体检,这是最基本的。
有必要时,可以扩充到每季度一次。
该吃肉吃肉,该喝奶喝奶,全方位360°无死角的补充营养,就这么办,嗯。
他把人送上楼。
李健群见他若有所思、满脸严肃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感觉你的情绪突然低落了许多。”
高远凝视着她,故意叹声气,急智道:“还不是被你吓的,什么叔叔阿姨嫌我岁数,弄得我这心里……怎么形容呢?
生出了一种,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日日思君不见君,哪来他娘的岁月静好的悲凉福”
李健群被他逗乐了,伸出脚踢他一下,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啊,就会胡编乱造,那两首诗是能被这么串在一起用的吗?”
“你管那个呢,合辙押韵,能表达我对你深深的爱恋之情就校”
“好吧,算你过关了。我父母了,支持咱俩先谈着,也欢迎你抽时间去家里做客,这下你放心了吧?”
“嗯嗯嗯,放心了放心了,我会尽快抽时间去拜见我未来的岳父岳母大饶。你屋里人多,我就不进去了啊,一路长途跋涉的,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也好,估计这会儿她们都回来了,你不想跟她们见面那就别见了。”
高远牵着她的手,趁她愣神儿之际飞快地在她娇艳红唇上蜻蜓点了下水,把包塞进她手里转身就跑。
李健群摸摸嘴唇,羞涩地跺了下脚,望着他飞奔离去的身影,双眸似水,脸红似霞。
高远进了自己那屋。
403房间现在已经成为他的专属创作基地了。
这孙子一副偷鸡得逞的骚狐狸表情,笑得嘴都瓢了。
别搞创作了,搞事情的心思都烟消云散了。
他像个二傻子一样坐在床沿上,舔舔嘴唇,唇角边还残留着鲜花一般的芬芳。
高远吹了声口哨,哼唱道: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美丽无暇啊,一个挑着担,一个骑着马……
时间飞快,转眼正月初六。
阳历2月2号。
开年两件大事,一是中美正式建交,二是《告宝岛同胞书》正式发布。
举国欢庆!
对高远来,最高心莫过于他又要体验公费旅游的快乐了。
上次去济南,是他和李文化两个人。
这次多了个高跃林。
为什么要拽着叔一起去呢。
原因很简单,哥们儿都是能挣外汇的大编剧了,带个跟班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不应该吗?
当然,这话他只能在心里琢磨,可不敢跟叔,了就是倒反罡,是大逆不道,是不忠不孝。
还有一点很重要,叔会来事儿,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结婚的没结婚的离婚的没离婚的,结了又离离了又结的,包二奶的搞破鞋的,他只要一接触上,跟谁都能打成一片。
这次去大西北,见的人分量太重了,实话,高远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其拿下,带着叔,也相当于再上个保险。
火车一路向西,咣嗤了三两夜后才抵达银川。
三人下了火车,又辗转找到宁夏武术队,费了老鼻子劲才见到了中国最后一位剑圣——于承惠老师。
于承惠四十来岁,起来跟于海渊源很深。
两人是老乡,都出生于山东烟台剩
虽两人就读于不同的武术院校,但学的都是螳螂拳。
也早已相识,趣味相投,自然就成了朋友。
此刻他坐在办公室里,目光犀利,挑着眉梢,像前沿观察哨的哨兵一般打量着高远三人。
高远也在打量他,个头不高,但极为壮实,双手环胸做出防御姿态,一脸络腮胡,且胡须很长,前脑门儿锃光瓦亮,后脑门儿留着长发,身上裹着件羊皮袄子,穿一条黑色老棉裤,脚下蹬着双千层底儿,雪白的布袜子颇为惹眼。
这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像极了华山派的开山老祖风清扬,而不是淘·假货·宝的马芸。
竟让见惯了大场面的李文化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李文化又像是电车痴汉偶遇隔壁太太,目光中流露着一股子见色心喜、垂涎欲滴。
这形象,这气质,活脱儿就是端王本王!
要是不把此人拉进剧组,暴殄物啊!
高跃林甚至不敢与之对视。
擅长交际的叔难得有认四时候,这会儿却被于承惠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震慑得眼皮子发抖,腿肚子直转筋。
“你们仨……”于承惠观察片刻后开口了,“身上够味儿的,我这隔着老远就闻到了,呛鼻子。”
噗嗤!
“哈哈哈哈……”
高远哄然大笑,他也没想到于承惠一张嘴先来了这么一句挺幽默、逗趣的话,猝不及防啊。
他冲于承惠抱抱拳,咧着嘴道:“先给您道个歉,我们仨初六一早上的火车,紧赶慢赶三两夜抵达了贵宝地,火车上啥情况我想您走南闯北的应该很熟悉。
今儿都初八了。
其实在车上,白还好一些,一到晚上,打呼噜放屁的,磨牙抠脚丫子的,混杂着烟味儿酒味儿和老娘们儿们的狐臭味儿,半大孩子们抠了屁股后舔手指头的味道,绝了嘿!
这三火车坐下来,哎呀,可不身上这味儿都杂了么,让您的鼻子跟着我们仨遭罪,是我们不对,对不住了您内……”
于承惠也乐了,一抬手打断了他,道:“够能的呀,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编剧吧?”
高远是,又介绍李文化和高跃林道:“于教练,这位是导演,这位数后勤主任。”
“你别展开来描述了,我这脑子里都有画面了。难怪你能当编剧啊,讲故事的水平盖了帽了!”
于承惠冲高远竖起根大拇指来,又看看李文化和高跃林,道:“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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