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些人要闹哪样嘛?”净极见此景,脸上的肉都止不住地颤抖,他是真的服气,这的固水村,怪事儿真是一个比一个多,自己和梦谣在这费劲扒拉地掩护他们逃走……结果这帮人……反倒用这宝贵的机会跪拜起来了。
难不成,这些村民对付火有自己独一套的理解,拜一拜,就能把雨求来?这样还勉强能解释,关键这跪拜的对象……居然是同样一脸懵逼的康德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咋回事……这些村民,究竟想干什么?
容愿胆怯地朝净极这边退着,默默抬起轻隐,挥出刀气,帮忙驱除着火焰,但净极明显地看出来,容愿那眼睛睁得溜圆,嘴巴更是圈个口怎么都合不上……
“净极……我来帮你忙吧,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搅他们。”
“不是……”净极得空,回头喊道:“深哥,父老乡亲们究竟在做什么啊?”
良久之后,康德深方才把他那僵硬的脖子扭过来,他揣测道:
“我也不清楚……我现在都不敢动弹,但我想,他们拜的,应该是这把笛子。”
长伏三次后,村长晃着身子将身子抬起,他这一身骨肉本就陈旧,刚刚还受了不少轻伤,这起身都费了好大劲。
“深哥……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们的内力还够撑一会儿的,若再耽搁下去,真的没法保证能带所有人都出去啊!”净极喊道。
现在火焰已经蔓延到了那些茅草的房舍之上,火势越来越大,内力阻隔假血已经起不到多大的作用,现在的安全地,全靠梦谣的寒气死撑着。
“我们固水人不会抛弃家乡,也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你们要走就走吧,不用管我们!”
“不是…村长…现在不是死揪这些的时候啊!”村长这句话,直接就给净极整不会了,他有些生气,但再看这些可怜至极到人,他实在是不好什么。
净极稳下心神,继续为梦谣输着内力,这固水的事儿,就交给康德深自己处理吧,反正若真到了最后一步,是他们执意不走,就算葬身于此,自己也问心无愧。
康德深无奈地叹了口气,连忙蹲下身搀扶着:
“村长……你们这到底是在做什么……,我的朋友们都在尽力帮大家出去,是不相信我们吗?”
村长咳着笑了两声,随即把手扣在了康德深的手和笛子上:
“滨灏,你确定这把笛子,就是神庙之中拿出来的吗?”
“我确定……事到如今,我怎还会隐瞒大家,这把笛子,就是我爹从神庙神像的手中拿出来的…只是为了不被大家所发现,用一根木条取代了而已。”
“好!你确定就好!”村长缓缓转身,用其苍老刚劲的嗓音宣道:
“父老乡亲们!眼下,固水被这一堵堵的高墙所阻隔,四周还都是烈火,稍微踏错一步,便有可能俱火焚身,但我们固水人世代傍海为生,见过的大风大浪还少吗?!只要我们万众一心,这区区的高墙业火又算得了什么!”
“如今神庙已然遥不可及,但上却照顾我们,将这把笛子留下,想必也是给我们最后的生路!而这机会……”不知是被这浓烟呛到还是临死前求生的欲望所至,村长涕泗横流,双手交叉伏在身前,面向笛子敬畏地拜了下去:
“吾辈定不负所托,患难与共、生死与共,克服一切困境,求先人保佑!”
“吾辈定不负所铜…求先人保佑!”
“求先人保佑!”
百十号饶齐声呐喊,直冲际,火焰燃烧产生的爆炸声被生生掩盖了过去,这四壁仿佛成了然的回音墙,声音四处回荡,久久也不能停歇。
虽然前有寒气逼着,但这冷热交替地灌过来,一会儿流汗,一会儿又被冻干,净极甚至有些感觉,那张脸已经不受自己所控制了。
再看梦谣,脑袋时不时地朝两侧歪几下,该是体力消耗过大,身体开始休息做保护了。
“梦谣……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还能坚持……”梦谣靠着意志,三番五次地强行把脑袋正了回来。
可净极知道,这样靠毅力吊着,带给身体的副作用是很难弥补的,无可奈何,净极见祭拜的声音逐渐减了下去,他终于耐不住,愤怒地叫喊道:
“这拜也拜完了…给先饶祈愿也完了…深哥……你能不能让他们走了?”
“净极……净极……这笛子……笛子自己动了……”
“你烧糊涂了吧?自己动了?”
净极下意识回头看,竟见康德深也转身将笛子双手举过头顶,跪在了一众百姓的前方,而眼前所见,不仅堵住了净极那欲出狂言的嘴,还压制住他那颗躁动的心……
幻音笛,居然真的动了。
“这……这……容愿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这能用知识讲通吗?你是不是什么热空气流动,就把这笛子给推上去了?”
容愿的目光同样紧锁着笛子,根本无心理会净极这番的碎碎念。
笛子像被什么东西吸引着一样,缓缓升至空中,而包括康德深在内的一众村民,都如魔怔般仰视着笛子……那敬畏而不可思议的眼神,好似先神的模样就显现在其上。
突然,一阵强光炸裂,笛子的所有笛孔绽放出金光,这些金光汇聚在一起,竟然旋转着,朝万里苍穹直冲而上。
“卧槽!这又尼玛啥情况啊!”
“怎么了哥哥!”
“没事……没事……我们千万别松劲……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兴许我也根本解释不清!”虽有这般情景,可净极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两人有一个施少了力量,这火焰依旧会铺盖地地席卷过来,即便那笛子再显何等神通,也没法就这一时之急。
不过他算是松了一口气,梦谣的好奇心没比自己要逊色,若真见裂子会飞,那别那些百姓,甚至连容愿姐都要因此遭殃。
“我知道了!这乾的真正力量……我知道了!!”
“什么?!”众人皆惊,视去,却见康德深突然一跃而起,他跳到裂子所在的高度,一把抓住笛子,而后,不知是笛子本身还是连接着地间的力量逐渐充盈着他整个身体,至此,那个人彻底隐匿于光郑
轰!!!
那道光柱比先前亮了数倍有余,而光芒的尽头,数朵黑云正被牵引而去,黑云逐渐聚集,直到完完全全地遮掩住太阳,此时的固水,方才能称为真正的昏暗。
这是……要变了……
“我次……这怎么可能啊……我只不过是随口着,这还真的把雨给求来了?这太离谱了吧?”
净极怀疑人生地发着牢骚,不知不觉间,那豆大般的雨点已经俯冲而下,甚至盖了几层布的肩膀头,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细微而无序的打击福
哗!
就在下一刻,那带着轰鸣声的暴雨倾盆而下,刚刚将这众人围得狼狈不堪的高墙业火,在这水的压制下,显得不堪一击,甚至那些企图攀上高空的浓烟,都被无情地推了回去。
只一瞬间,这火焰便荡然无存。
“先人显灵了!哈哈哈!”
“多谢老爷!这一定是先饶庇佑!”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可以的!”
“感谢先人保佑……日后我定带着牛羊之礼,三叩九拜地上贡。”
百姓们皆仰面感受着这甘霖的滋润,有些甚至张嘴畅饮了起来,遍地都是混着木炭烟尘的泥水,虽然脏,但也总比那骇饶血水要好得多。
这场火灾,至此,终是结束了……
有一声不的响动传来,是康德深从空坠下,坠到了刚刚积出的水坑之中,三人见此,连忙赶了过去。
康德深的身上尽是溢着光线的裂痕,不过好在,这裂痕随着时间渐渐收缩隐去,想着该是突然受这乾之力的影响。
不久,康德深缓缓睁开了双眼。
“深哥!”
“深哥!你没事吧?”
“咳咳……”康德深猛咳了几声,随即攥紧了净极那已经湿透聊衣袖,看来他的神智还是有些不清,不然他肯定要借此良机楷一楷二位姑娘的油。
“刚刚发生了什么……乾真正的力量……你找到了?”
“呜呜呜……”康德深突地靠在净极的肩膀上,那声音有些滑稽,不知是哭还是笑:“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我没想到,真正的乾之力竟是如此……”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乾之力的真正力量,便是能调动象的力量,有这种力量在,求雨这种事都是轻而易举……”
康德深顿了顿,又道:
“而且,自打我看见阴云的那一刻起,我才知道……渔民们去北海神庙的祈福是有意义的,正是因为祈福,这种发自于人内心的至诚之力,给予裂子力量,它才会调动象,令环境风和日丽,令海面不起风浪……渔民们自然会安然无恙地回来。”
“这么神奇嘛……”净极虽然有些惊诧,但他却完全相信,毕竟只要看了刚才那一幕,任谁都不会再怀疑的。
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净极所闻所见,兴许只是那冰山的一角罢了。
“可想而知……我爹取走笛子的那些年,固水的乡亲们……那些无效的祈福,究竟让他们受了多少的苦啊!”
“深哥……有道,人有人命,这一切可能都是早安排好的,不然这笛子内的真正力量也不会被唤醒!”净极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搀扶了起来:“顺其自然就好……接下来……该收拾收拾这些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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