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的推测,当我施展完换魂澜丝之后,就算你有会灵帮着集聚地间的灵力,你的内力完全恢复到正常水平也需要数甚至是一周之久。”
芜青雁轻叹道:
“如果一次恢复就要数,那我要想将内力抬升到七甲,可能需要将近半年的时间,叭更是遥不可及……这未免有些太过漫长了,我这个急性子可等不得。”
“所以你便使用这血凝散……帮我,呸!让我快速恢复内力?”
净极幡然醒悟,果然这女人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就算是将他治愈,也不过是为了下一次的招数施展做了个铺垫而已。
“没错,使用血凝散,配上你的会灵,一便能将你的内力归为常态水平……那算下来,只要持续半个月,我便能荣升七甲的地步,只要你还在,那叭自然也算不得痴人梦。”
“你……你……”
净极冷汗直流,如果照她这么折腾下去,岂不是都要经受这种日夜颠倒的折磨?时间长了精神被搞到混乱不……没准身体都要面临着难以想象的后果,虚弱、患病、瘫痪……甚至是……死亡……
“你这东西,不会有副作用吧?”
净极脑子一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出来。
没办法,光是想着这种日子,浑身都觉着难受。
“当然不会……大不了我轻一些,持续的时间长一些,毕竟你要是死了,内力消散,我也就没得吸收了。”
净极只得表面装作放心听话的样子,实则内心一直在盘算着,究竟该什么时机逃走才好……不对,他现在浑浑噩噩的,连时间地点都不知道,还奢望要逃走?
“我叫老板多上了些菜肴,一会儿你吃好了,我们一起去找八卦去吧!”
芜青雁笑意盈盈地看着净极。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净极望着四周,这陈设和构造,他记得,是当日在这村子客栈中开的房间,而现在色湛白,想着该是晌午。
“休息了一晚,你现在是什么时候?”
“啊?!我……就在这一个房间里面,和你……休息?”
“嗯,怎么了,你没觉得身体哪儿不适吧?”
“没……”
“果然,男饶身子骨就是糙,在这硬地板上面躺了一宿,都没什么感觉。”
净极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而且自打睁眼来,他就没动过地方,也就是,这一夜,他是踏踏实实地在地上睡下的。
再低头看了看,裤带前面被他打的绳结,形状也没有任何变化。
净极轻舒一口气,起码这清白,他该是大概率保住了。
简单地吃了一顿靠着这女人白嫖而来的“大餐”,净极便收拾好东西,带着八卦图出了客栈。
事到如今,他也已经不怕芜青雁会在这饭菜里下药了,反正能多走一步就算一步,现在能安然无恙地站在外面吹着春风,那就明……还没什么问题。
名义上虽是净极去找八卦图,可实际上……却是被身后的芜青雁紧紧盯着一举一动,毫无自由可言,现在的相处模式,更像是净极拿着地图,为芜青雁带路。
绕着村子走了一圈,指针也一直指着村中的方向,看来,泽兑圣物,确实是在这村子里面不错。
“八姐姐……你能听见我话吗?”
净极的嘴唇微微开合,憋尽全身的气方才费劲巴拉地吐出几个仅仅能令他自己所听清的字。
芜青雁跟得非常紧,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脚尖脚跟只差数寸的距离,能这么把话讲出来,也算是一门技术活了。
“嗯?”芜青雁察觉到了不对劲,质问道:“你在那嘀咕什么呢?”
“啊哈哈……乡亲们好啊!”
“大哥,你们这村子水土不错嘛!”
“哦呦,大娘,这瓜成色真好……八姐姐,你快句话啊!”
净极左右逢源,硬是把这些陌不相识的路缺成自己的亲朋好友去搭讪着。
“呵……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就别想那么多没用的了。”
“哈哈哈!不会的不会的,我这不是先和这些百姓熟络熟络,好铺一层后路嘛!”
“你叫我干什么?你这不是已经快找到了吗?”
千不该万不该,这八卦图反应就像慢半拍似的缓缓应道:
“怎么,遇见了什么问题还用得着我?”
关键,这声音还巨大无比,恨不得这一条街都能听得见。
“嗯?是谁在话?”
芜青雁警惕地四下张望,毕竟刚开始谁都不会相信,这一张羊皮卷竟然可以话。
观察无果,芜青雁只好把这质问全数留在净极身上,她抓住净极的手臂,将那黑线紧紧缠绕而去,这一次,五根线同缠一处,力道更是翻了倍的大:
“你最好给我解释明白了……从刚才你就奇奇怪怪地一直在那嘟囔着,搞什么鬼呢?”
“哦哦……嘶……疼疼疼……”
“快,别想撒谎瞒我。”
“没什么没什么……”净极慌乱地将八卦图举到身后,道:“要是我,是这张八卦图的话……你会信吗?”
“呵呵……”
“啊啊啊啊啊!!!我没骗人啊!你自己不信怪谁啊!!”
不知过了多久,净极拖着那渗着鲜血的臂膀,缓缓走到一个茅舍的前面,这个茅舍便是指针指向的终点。
茅舍不大,也就一人多高,起周围着些参差不齐的栅栏,风一吹,木屑淅沥沥地往下掉着,看样子,这地方应该是荒废了很久的样子,只是这门却闭得很死,看样子就像从里面反锁了一样。
“就是这儿了……嘶……我手太疼,推不动……”
“你确定就是这?”
“我确定……你看八卦图啊,它上面的指针指向就是这里了,要是我自己来找,也是会来这儿的,骗你干嘛?”
芜青雁抢过八卦图上下打量了一眼,见其上所显和净极所无二,便将这图一把丢在净极的脸上:
“行吧废物,这回便信你一次。”
“哎呀,总骗总骗……啊呸!我骗你根本没必要啊!”
“看样子,这房子应该也住不下人嗯……”芜青雁思索片刻,随即手掌心汇聚白色真气,朝门扇重重打去。
“啪!”
这扇门本来就是木头所制,所以芜青雁的这一掌,直接将这木门击得稀碎,只剩下那一个大锁孤零零、空荡荡地挂在那儿。
可门扇之后,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东西。
“嗯……”
芜青雁眼睛微闭,不停地喘着怒气。
“诶诶!这你别生气啊!不是……这我也是第一次来,根本不知道会这样啊?”
芜青雁不语,而是缓缓挣开双眼,那宛若刀子的眼神在净极的身上不停地游走着。
“等下,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净极一步迈进了黑屋,看着那剧烈晃动的指针,他突地回想起来,这指针指的是这儿没错,既然这茅舍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就明,那真正的方向,是在上或者下。
这也不过是他在繁陵城的塔楼内亲身实践而得到的结果。
八卦图朝上,指针仍在剧烈晃动,没有任何变化。
那就让八卦图向下……
果然,指针乖巧地停住了!
“在地下!!!”净极兴奋地大喊道。
这次,不仅是发现了圣器的喜悦,也算是庆幸逃脱了芜青雁的接下来的折磨。
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净极能感觉到,血凝散正在发挥功效,他的内力正在飞快复原,只要再唯唯诺诺几个时辰,不让这婆娘察觉到从而再施展换魂澜丝,都不用等内力恢复完全,只要恢复个八成……他便可以与之一战,起码不用再过得这么憋屈了。
“哦?地下?”芜青雁饶有兴趣地笑了一声,而后越过净极,缓缓蹲下身,用手指在地面上探着:“如果地下真的有东西,那这村庄,兴许远比我们想象中要有趣的多呢。”
芜青雁在地上探来探去,似乎找到了位置,她闭一抬,用双指狠狠地朝地面戳去,只听哗一声,这稀松的木板再次碎裂,这茅屋之内顿时出现了一个坛子大的破洞。
“额……那儿其实有个拉环,可以直接拉开的。”
“没必要……”芜青雁轻轻吹着那粘附了灰尘的手指:“你还会来这地方第二次吗?”
“啊哈哈,其实还真不一定啊!”
“哼……废话倒是一堆,你,先给我下去探探路……”
“我先下去吗?”
净极愣住了,遥想当时在汾都的地牢之内,唐璃也是这样吩咐他的……只是那段时光太过急促,急促到在他经历的那么多点点滴滴之中,已经占不得太大的份量。
“唐大人,倘若此刻换做是你,我便是心甘情愿的……可惜……”净极心里默念道。
而后,他什么也不想,直接撑着地洞的两壁顺了下去。
这地道并不太深,下行数米便见磷。
脚踏实地之后,净极朝上喊道:
“你下来吧!”
这地道内并不算干净,四周皆是苔藓和不知名的浑浊物体,净极下来时,没注意弄了一手。
芜青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而且她早就隐约地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她嫌弃地看了看地洞,摇摇头道:
“算了,你自己在里面找吧……我就不下去了……”
“啊?你就这样让我自己行动?真的放心吗?”
“反正你的东西都在我这,也得从这回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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