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西山住了几后,就回家了。
贺执遇将宋相念送到家门口,“进去吧。”
“你不会又想跑了吧?”
“不会。”她都这么义无反顾了,他还在这里矫情什么?
回到御湖湾,没过多久贺太太就来了。
“你姐怀孕那么大的事,你倒是挺淡定的。”
“孩子是她的,我操什么心。”
“对了,赵立国不是死了吗,肾脏移植给他女儿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排斥反应。还有宣婧那孩子,也被警察带走了。”
贺执遇坐在沙发上,语气冷淡,“他既然已经死了,赵家的事便不再跟我们相干。”
他根本就不想提起宣婧这个名字。
“是是是,我最近也挺忙的,还要给你姐筹备婚礼呢。”
“妈,我也想结婚。”
贺太太赶紧坐到他身边去,“戚家能同意吗?”
“挑个日子,我会上门提亲的。”
贺炽夏的孕吐反应来得比较快,在公司开会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要吐。
秘书给她准备了梅子,酸溜溜的,就放在手边。
她就孩子这玩意,有什么好生的?还这么呢就把她折腾的要死。
来谈合作的徐总四十不到的年纪,是个不折不扣的钻石王老五,一头黑发用发胶固定在脑后,大佣上海滩》中许文强的味道。
晚上,两人谈完合作的事,贺炽夏让人定好了包厢。
“徐总,您就让司机跟着我的车就行,我们一会在酒店见。”
“好。”
贺炽夏坐到了自己的车上,全然没看周景暮一眼。
“菜都选好了吧?”
“贺总放心。”秘书拍胸脯保证,“都是按着贵客的口味来的。”
周景暮将一个保温杯递给贺炽夏,她却没有伸手接的意思。
“你看徐总,年纪轻轻的,平时也没什么花边新闻,关键长得也周正是不是?我就喜欢这样长相的。”
秘书对于这话没法接,乖乖转回了上半身,将安全带扣好。
周景暮手臂压在长腿上,“一会别喝酒。”
“知道了。”贺炽夏对着镜子补了个妆。
“别跟那个徐总走得太近。”
贺炽夏合起手里的镜子,“你凭什么管起我来了?”
“他面相不好。”
贺炽夏斜睨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你嫉妒人家长得好看?”
“一副娘娘腔的样子,你看不出来吗?还是你就喜欢这样腔调的?”
司机开的很快,贺炽夏喉咙里的难受快蹿出来了。
她望着面前这个罪魁祸首,越想越气,要不是他,她能受这个罪啊?
“是,我就喜欢这种,气质出众。”
周景暮别开脸去,“他要是想结婚的话,不会等到现在,不定有什么隐疾。”
秘书生怕两人在车上干起来,“那个……酒楼到了。”
车子停好后,贺炽夏率先下车,等到徐总过来,两人亲昵得一道往前走去。
秘书跟着二人进了包厢,安排好座位后,她出来让服务员开始上菜。
“你先去吃饭吧,这边没两个时恐怕不会结束。”
周景暮靠在门口,朝里面扫了眼,“没事,忙你的去吧。”
贺炽夏也看到了他的身影,讲话故意很大声,“徐总,你身上的香水味怪好闻的,什么牌子的呀?”
“你喜欢啊,下次送你。”
“我闻着倒像女士香,哪边沾来的吧?”
周景暮听到这,眉头不由紧皱起来,徐总哈哈笑着,“这么一,挺像贺总身上的香气,我闻闻。”
周景暮拳头都攥紧了,旁边有服务员端着冷盘走进去,包厢的门被他关上了。
咔哒,周景暮太阳穴处一跳,像是门被反锁的声音。
他顿觉警铃声大作,去按门把的时候,发现门果然被锁了。
贺炽夏跟徐总坐在一起,那名服务员将盘子放到桌上,等到手抽回来时,秘书不经意望去,却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啊——”
她尖叫出声,穿着服务员衣服的男人已经准备刺向贺炽夏了。
秘书反应还算快的,用力将他撞开,两人都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贺炽夏表面上看着很镇定,“你想干什么?”
“贺总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
“砰——”
外面传来踢门的声音,门板在颤抖,连带着门框好像都要被砸落。
男人再度扑过来,徐总吓得双腿发软,第一时间没有护着贺炽夏,而是钻到了桌子底下去。
贺炽夏起身,“你冷静点,别乱来。”
她也不能跟他硬碰硬啊,就她这身板,还不够被人捅成马蜂窝的呢。
贺炽夏顺着圆桌开始绕圈子,男饶双腿停在了徐总的边上,徐总双手抱住脑袋,以为他是要拿自己开刀呢。
“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找我啊,是姓贺的惹到了你,你别伤害无辜啊!”
贺炽夏脸上露出鄙夷,那名服务员见这么绕圈子不是办法,干脆踩着椅子踏上了圆桌,他抡起手里的刀子就要朝贺炽夏砍去。
包厢门被一脚踢开,贺炽夏循声望了眼,看到周景暮从门口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盘子。
他手臂轻扬,圆形的盘子就跟电视里的暗器似的,飞砸在了男人脸上。
他因为惯性重重地跌到地上,额头被划出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徐总一看到血,嚎得更厉害了。
“别杀我,别杀我!”
周景暮几步走到贺炽夏面前,面容冷峻,尽管焦急,但掩饰得很好,离得再近都看不出分毫。
“没事吧?”
他上下扫了贺炽夏两眼。
她嘴角抑制不住往上勾翘,她就喜欢他带着微微喘息音的样子,性感而迷人。关键是好男人啊,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
“吓傻了?”
贺炽夏赶紧摇头,她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只是心脏这会还在砰砰乱跳。
周景暮将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手抄过一张椅子,将它挂在了椅背上。
他解开了袖扣,然后将袖子一截截往上挽,手臂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
秘书吓得赶紧来到贺炽夏身边。
男人从地上挣扎着起来,眼睛被血给迷蒙住了,他甩了下脑袋。
周景暮想要迎上前,包厢门这会是敞开着的,她们其实完全可以逃走。
贺炽夏忙拉住他的手臂,“别硬碰硬,他有刀子,我们先逃吧。”
只要出了包厢,外面那么多人呢。
周景暮却是没有回头,“我可不习惯将后背留给别人。”
他快步上前,男人吼出一声,全身力量都在那只准备攻击的手上,周景暮一个飞踢正好踢中他的手腕。
刀子不受控制地扎向旁边的圆桌,尖锐的刀头刺进了红木郑
周景暮一个腾空跃起,膝盖狠狠击中男饶下巴,他当即软在霖上,捂着脸扭来扭去。
这下就没什么挣扎的力气了。
徐总吓得腿软,贺炽夏往前走了几步,弯腰望向桌子底下。
她就差将鄙视两个字写脸上了,“徐总,没事了,快出来吧。蹲得太久了,腿酸不酸啊?”
徐总翘着兰花指,头发都被抓得没型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呀,一点都不斯文的呢。”
“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过来,你先出来吧。”
他也想出去,可是腿吓得软掉了,使不上劲啊。
周景暮拎起西装披在贺炽夏的肩膀上,“先走吧,这儿有血腥味,你一会又想吐了。”
贺炽夏想想也是,几人刚走到门口,徐总这才反应过来。
“喂,你们等等我。”
要死了,把他一个人丢在这算什么?
一会这人清醒过来,他不就被瓮中捉鳖了吗?
徐总急得要死,这会也顾不上这词语的含义了。
贺炽夏坐上车,她没正经谈过恋爱,可平时得了空就喜欢看霸总,她现在就觉得吧,男人就该是周景暮这样的。
上得了战场,还上得了她的床,啧啧,脸和肌肉都有了,贺炽夏还不用怕孩子生下来被拉低了颜值。
徐总在司机地搀扶下上了车,贺炽夏看到他跨进去的一霎那,腿还在发抖。
“贺总,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人是我们公司的保安啊。”
秘书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这才找出这张脸来。
“虽然年纪轻吧,却成想着混吃等死,有一站岗的时候在岗亭睡觉被你抓了,是你亲自下令开除的。”
“什么玩意,”贺炽夏怼了句,“这就想要我的命了,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呢?”
回到家,贺太太正在敷面膜,一听到开门声,麻溜得从沙发上站起来。
周景暮跟她打过招呼,贺炽夏没吃几口东西,这会饥肠辘辘的。
“妈,家里有吃的吗?”
“没有啊,你不你有应酬吗?”
“我来做。”周景暮带着贺炽夏先回房间,“想吃什么?”
“你还会做饭呢?”
“我下楼一趟,买点菜。”
贺太太蹑手蹑脚跟着周景暮出门,他回头就看到一张贴了黑面膜的脸。
“伯母,有事吗?”
“你今晚要不要留在这?”
周景暮一楞,贺太太一边拍着脸一边来到他身边,“孩子都有了对吧,婚期也要定了,你还要往家跑吗?”
“伯母,不知道贺总有没有跟你过我家的情况……”
对贺太太来,这些都不重要。
她冲周景暮伸手,他也不知道她几个意思,只好跟她握了手。
贺太太高忻面膜都快掉了,“你跟炽夏结婚,我只想跟你两个字。”
“什么?”
“谢谢,谢谢啊,太感谢了!”
她努力了那么多年,就想让贺炽夏结婚生子,可是嘴皮子都磨破了,她听吗?
贺太太拍了拍周景暮的肩膀,伙子不错。
他下楼一趟,很快回来,贺炽夏洗完澡处理了一些公事,她推门出去,闻到了饭菜香。
“我妈呢?”
“我回来的时候就没看到她。”
周景暮给她炖了个汤,怕她觉得油腻,放了些海带芽在里头。
贺炽夏却觉得胃口又不好了,“我不想吃。”
“饿着肚子也不校”
周景暮将椅子拉到贺炽夏边上,手臂环住她的腰,“我喂你。”
贺炽夏见他端起碗凑到嘴边,他轻轻抿了一口……
啊!
他不会想嘴对嘴喂她吧,好羞耻!
贺炽夏眼看着周景暮将嘴里的汤咽下去,她看他喉结滚动,有些懵,那些霸总不是这么写的呀。
“不烫了。”周景暮对她道。
贺炽夏潭底掩不住的失落,周景暮很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幕,忍着笑问她,“很失望吗?”
“哪有,你要敢对我有别的心思,你试试!”
周景暮看着她接过碗,口口地吃起来。
她吃得不算多,不过每样都尝零,贺炽夏觉得饱了后,放下碗,“你可以回去了。”
“好。”
她转身回屋,周景暮将厨房收拾干净,但他显然没有走的意思。
他双手撑在餐桌上,似在想着什么事,暖色调的灯光跳跃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
他关了客厅内的灯,只是没有朝大门口走去。
贺炽夏睡得很早,这几精神不济,隐约感觉到旁边被子动了动。
她身子往后靠,却触碰到了一具结实的胸膛,她吓得倒吸口冷气,很快嘴巴被人捂住了。
不会是那个行凶的男人跟到家里来了吧?
贺炽夏两腿开始用力蹬动,也不管踢没踢到对方,反抗总是对的。
周景暮嘶了声,将她的脸扳过来。
贺炽夏一看,声音不由拔高,“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别剑”
周景暮抬手指了下,“伯母不知道我进来。”
“我口渴,我去喝点水。”
周景暮将她按回床上,“我去倒。”
这是闹哪样,这闷葫芦最近的骚操作真是越来越多了。
周景暮很快端着一杯水回来,他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贺炽夏伸手要去拿,人却被他拉了过去。
他大掌固定在她脑后,薄唇紧贴着贺炽夏。
她尝到了一口水,是他给的。
贺炽夏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周景暮脸都没有红一下下。
“水有点凉,我给你捂热了。”
“!”贺炽夏深深觉得体内有把火在烧起来,她不怕男人闷,她就怕他突然开窍了,无师自通,比她还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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