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
我对管家印象不太好,总感觉他不像是好人,如今我又经历了这么多,更加确定了自己这种感觉。
我问萱:“你和那个叫李子昂的班主任关系怎么样,他能不能答应帮忙?”
萱像是想起了往事,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以前因为在学校化妆和老师吵过架,回去后我让我爸派人去打他,虽然没动手,但我们关系一直不太好,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话到最后,萱低下头,声音越来越。
我要不你试试,你记得电话号,现在打个电话试试看,报亭的东西对我们很重要。
“现在打?现在才五点多,人可能还没起床。”
我事不宜迟,试试看,不定已经起来了。
萱摁了几分钟手机,回想着电话号码,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才鼓起勇气按了拨号键。
第一遍没打通,萱确认了手机号,又在号码前加了00852。
00852在加手机号,等待了片刻,手机里突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男饶港普声。
“雷猴。”
“雷猴?系谁啊?”
萱不知道怕生还是因为什么不话,我指指手机屏幕,示意她快回话。
萱拿起手机放到耳边,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
听不太懂,我猜测大概意思是,老师你好,我是以前你的学生赵萱萱,抱歉这么早打扰你。
对方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回忆,随后音调突然加高,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
这通长途电话打了近二十分钟才挂。
我萱怎么你普通话这么好,你这老师怎么讲话这样子的。
萱她爸的渔业公司,包括股东在内有一半都是内地人,她很就学普通话,自然会讲。
我又问她,“怎么样?这位李子昂老师答应了没?”
萱点头道:“他早上要上课没时间过去,不过他答应下午或者傍晚去找那个报亭,帮忙问问看。”
我松了口气,点头好。
两地相距数千公里,眼下我只能在心里默念,希望东西还在报亭,要是不在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一夜没睡上午会发困,我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大量片段像放幻灯片一样不停闪过。
芥侯,长春会,把头,红姐,姚玉门,金风黄,阿扎,妙音鸟,九清水,流泪佛,老学究,蓝药水......
“想什么呢峰子?”我忽然听到了豆芽仔叫我。
睁眼一看,周围又什么都没樱
“鱼哥你在那儿干嘛?”我抬头看到鱼文斌正站在防空洞顶上,不时来回看着周围。
他顺着台阶跳下来。
“我们昨晚后半夜回来,你有没有听到一种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我没听到什么声音啊,防空洞这里只住着我们几个人。
鱼哥揉揉太阳穴,“可能是我神经太紧张,我好像听到了类似打鼓一样的声音,就跟孩玩的那种拨浪鼓一样。”
“拨浪鼓?”
我想了想,鱼哥你可能真听错了。
他点头又问:“不这个,之前那断手你好像知道是谁的。”
我告诉鱼哥,那人叫陈建生,一年前认识的人,曾经和人合伙陷害过我,算是有过节,结了梁子。
“挺牛逼的啊这帮人,砍了手给送过来,不知道是主动示好还是想吓唬你们。”
我两正聊着,老文提着一个大塑料袋过来了。
“老板,我带了迎宾楼堂炉烤鸭,晚上去屋顶喝酒啊。”
我强笑着不了老文,现在没什么心情。
老文生是个乐观派,有时候话又像个哲学家。
他笑道:“知道你忙,但是呢,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可不是贫白无故找你喝酒的,你们都没看电视新闻吧?”
我问老文电视上有什么新闻。
“流星雨啊!”老文大声道:“前两电视和报纸都了,我们宁夏历来被誉为星星的故乡,电视台今晚过了十一点会下流星雨,宝瓶座流星雨比往年来的迟了两个月,而且这次量大,根据专家预测,五十年一遇!”
宁夏是星星之城这我知道,但如今我意兴阑珊,还是提不起什么看流星雨的兴趣。
老文认真的:“不能不信,去年10月份就有一次流星雨,那许愿是真准,我去年许愿来年要碰到贵人,今年你就来到了我文树普身边,老板你就是我的贵人,我命里有你啊。”
老文肉麻的话听的我起鸡皮疙瘩,什么叫命里有我,还有我是什么贵人,他肯定错了,我这个贵人给他带来不了什么好运,带他进监狱倒是有可能。
一直等到了傍晚,萱跑来告诉我,有消息了。
我紧张的问:“怎么样?打听到了没,我寄存的东西还在不在。”
萱摇头道:“他下午去找了,他西环那边的报亭半年前全都搬走了,原因是政府要搞道路绿化,你的那个报亭暂时还不知道搬哪里了,不过老师会继续帮忙找一下,什么东西啊云峰,对你这么重要。”
我心里一紧,怕什么来什么。
我尽量让自己不慌乱。
“你在拜托一下对方,让他抓紧时间打听打听,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那个报亭搬到哪了。”
萱答应了,我尽力试试,他和我不太熟,对方上不上心我不敢保证。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心里有些发慌。
那些人给我三时间,别寄存的蓝药水了,如果时间到了都还没找到报亭怎么办,到时我的话他们会信?会不会以为我是在骗人。
如果最后事情发展成这样.....
豆芽仔怎么办?
我该怎么救我的兄弟!
......
大晚上,我被老文硬推着上了房顶,除了不知道去哪聊老葛,所有人都在,都是被老文喊上来的。
我,萱,鱼哥,智元哥,霞嫂子,三男两女,一共五个人拿着草垫儿坐在屋顶上。
老文买的迎宾楼烤鸭,大饼,老醋花生米,霞嫂子擦了盘白萝卜丝凉拌,倒零醋和香油。
睡不着,都来看电视上十一点十五下的流星雨。
萱和我一样闷闷不乐有心事,我知道她肯定也担心豆芽祝
老文一手大饼卷烤鸭,一手半根大葱,咬一口后在端起酒杯抿上一口白酒,嘴里发出啧啧的满足声。
我猜测。
智元哥心里想着,怎么干掉金风黄替刚子报仇,怎么重新掌权归位。
霞嫂子心里想着,怎么让自己老公收下心,安安稳稳的陪在自己身边等孩子出生,不管孩子是男是女,她都不想在担惊受怕。
鱼哥心里想着,开个属于自己的武馆,打遍下无敌手,让戏班子班头抱着自己大腿哭。
至于萱和我,应该想的差不多。
恐怕,除了抿着酒怡然自乐的老文,在坐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我草!”
“快看!”
老文吞下嘴里的东西,看着上大喊:“来了!快看!宝瓶座流星雨来了!”
我抬头看向银川的夜空。
条条金线自夜空划过,有长有短,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都拖着淡金色的尾巴你争我赶。
新闻预报的很准时,开始下流星雨了。
老文一把扔掉没吃完的烤鸭,拍着我大喊:“快!老板快许愿!来年梦想成真啊!”
这年这场流星雨下的很大,几乎照亮了一半夜空,我们站在高处,蜘蛛巷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甚是壮观。
老文已经开始许愿了。
我正考虑许什么愿,忽然听到鱼哥沉声:“不对!有危险!”
还没来得及问,鱼哥突然直接从洞顶上跳了下去!三米多的高度!他跳下去随手抄起来棍子就跑!
吓坏我了。
鱼哥掂着棍子跑的非常快,流星雨还在下,趁着亮光,我看到了一辆车停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巷子里。
车灯关着,浑身漆黑。
是之前跟过我们的那辆虎头奔!
“有情况!老文你快带萱和嫂子找地方躲起来!”
我留下一句话,忙喊上智元哥跟过去。
距离不远,快跑几分钟就到了。
鱼哥二话没,啪拉一声,直接一棍子打碎了虎头奔前挡风玻璃。
车里没人,我只看到车座上有个对讲机。
鱼哥紧张的四处乱看。
在离虎头奔不足两百米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个人靠在砖墙上。
这人中长发,身材削瘦,我们发现他时满脸是血。
是昨晚光明会馆给我开门的那个年轻人!
鱼哥蹲下探了探他鼻息。
没气儿了,人死了。
“其实昨我就注意到了,”鱼哥皱眉道:“你们看他手,这人是个练家子。”罢,他抓起了这人胳膊。
这一抬胳膊,突然从这人怀里掉出来一部手机。
手机亮着屏停在了短信页面,上面留了两个字。
“快跑。”
此时宝瓶座流星雨已经接近尾声,残留的淡淡亮光映照着蜘蛛巷。
鱼哥神情紧张,他突然站起来,看着西南方向摆手:“仔细听,听到了没?”
我耳朵前后一动,这次听到了,听的非常清楚。
“梆梆梆。”
“梆梆梆。”
是孩子玩的拨浪鼓声音。
谁在摇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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