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他们不会在找我们麻烦吧?”范神医脸上满是担忧。
和满脸担忧的范神医不同,此刻萱面无表情,手上来回把玩着一把锋利的五寸钢刀。
我看了眼后视镜,刀疤脸的几辆面包车打着双闪,已经开始陆续离开了。
刚才我都是装的,心里一点不怕那是假话!我松了口气道:“应该不会在找我们麻烦了,你们几个记住,回去不要提这件事儿。”
萱抬眼问:“那把头呢?”
我:“这种事儿就别跟把头讲了,要是了,咱们几个都得挨训你信不信?”
萱点头,表示同意我的法。
她们三不知道的是,我根本不怕把头训我,我怕的是把头知道后把我的枪没收了!
我现在很喜欢那种枪别在裤腰带上的感觉,有种安全感!
我们老实了两,第三一大早,阿布带着一名苗族向导来了。
这人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年龄约莫四旬,皮肤黝黑发亮,看面相就是偏老实那种人。
阿布介绍这饶名字翻译过来桨杨耶波辰”,于是我们都叫他杨哥。
当上午出发,先开车到凤凰山阳镇,然后一行人背着包徒步进山。
这空气清新,风和日丽,走在山间路上,能听到山里各种叽叽喳喳鸟叫声。
和向导并排走着,我打听问:“杨哥,你属于黑苗还是白苗?”
他手里拿着根棍子,笑道:“我父亲那一辈还都是黑苗,到了我这一代,凡出去上过几年学的,基本上都属于苗汉不分了,我媳妇就是山西郓城人。”
这时,鱼哥好奇问:“我听人这一带有不少人会下蛊,这是真事儿还是假事儿?”
他面色一板,认真回道:“都是真的,所以你们要记住,进到山里,如果碰到人给你们吃的喝的,尤其是稀粥之类,千万别碰!石头蛊知道不知道?”
他:“前两年有几个城里人来旅游,以为人老苗子听不懂就了一句玩笑话,结果全被下了石头蛊,他们回去后解不出来大手,肚子越来越大,最后肚子硬的跟石头一样,不到半年人就死了。”
我听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湘西巫蛊,不管别人怎么,我肯定是信这玩意儿的,因为我亲身经历过。
“峰子你快看那里!”豆芽仔突然拍了拍我。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悬崖峭壁上有个大山洞,洞口似乎放置有一具棺材。
那应该是明清时期的“洞葬”,这种葬法曾流行在湘西,贵州,以及四川中部一代,并不算什么稀奇东西,而且这种放在山洞里的烂棺材,基本出不了大货类陪葬品,可能会出个吊坠了,铜钱之类的。
豆芽仔喝了口水,感叹问:“乖乖!杨哥啊,你那么大的棺材,这么高的悬崖峭壁!怎么运上去的?”
向导老杨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现在都不这么葬了,都是一两百前的人用的。”
巫山峡棺着名吧?那里悬崖上的棺材怎么运上去的,各方法不一,其实我大概知道怎么搞的。
以前的人会在山顶上装个“轱辘车”,然后把巨大的棺材板分开,在山顶上分批用轱辘车送下去,进洞后在找熟练的木匠快速组装起来安放亡者遗体。
想想,如果连棺材带人整个运下去,太重难以操作不!那棺材里的遗体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都得把自家祖先给晃吐了,那样很不尊重遗体。
随着色渐黑,豆芽仔问还有多远。
杨哥:“现在离大后山还远,最起码要明晚上才能到,前边有个山洞,咱们晚上就住那里。”
到霖方,山洞挨着一条无名河,这河是坨坨河的分支,水流缓慢,老杨突然指着河:“你们别看这河不大,但这河里可真有宝贝,前两年我还经常能看到有人在河里用网捞,不过这几年见的少了。”
“什么宝贝?”我好奇问。
他笑了笑:“有很多刀,是一种镶嵌了红玛瑙的葬刀,值很多钱的。”
“真的假的?只是传吧?”我不信问。
他道:“当然真的!骗你们干什么?我一个朋友十多年前就捞上来一把,后来他给卖了,卖了两万块啊!”
“那为什么叫葬刀,有什么法?”
“这个.....算了,告诉你们吧。”
他解释:“这河上游是坨坨河,那里以前有不少水葬的人,知不知道什么叫水葬?就是把人分开丢河里喂鱼!把灵魂献祭给坨坨河的河神,这种红玛瑙葬刀就是用来分人肉用的,分完以后有的人就把刀丢水里了,结果后来98年涨洪水,冲下来不少。”
听了老杨的这番话,萱望向河,脸上表情有些心动。
我知道萱爱好与众不同,她就喜欢各种刀和匕首,她包里最少有七把不同样式的刀具!甚至还有一把短柄套着皮套的三棱军刺,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买的。
果然,晚上在山洞里吃完干粮后,萱过来找我,让我和豆芽仔陪她去河边走走。
这时般多,都黑了,我:“别去了吧萱姐,那种玛瑙刀不可能找到,要是好找的话早被当地人拿走了。”
萱不满:“你们不陪我去,那我就自己去。”
豆芽仔叼着烟忙:“别啊!这都黑了,不安全,还是我们两陪你去吧。”
老杨听后乐了,他:“注意安全,那你们去吧,不可能找到的。”
我们三个到了河边儿,萱举着手电在河面上乱照。
山里月光惨白,水面波光粼粼。
萱突然指向河中心道:“我感觉可能在那里。”
“感觉?这你能感觉出来啊!”豆芽仔大声。
“就是,”我:“咱们就在河边转转得了,早点回去睡觉,明还要走一路。”
不料,此刻的萱就像中邪了一样.....她眼睛死死盯着河中央,突然就开始脱自己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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