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如靠在椅子上发呆，心中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性。
自己的母亲，也就是那个亲生的母亲——被人替代了。
这个替代她的人，就是李新月。
那么，自己的亲娘会在哪里？
很快，她就想到了那具跳楼而亡的尸体，徐之舠对她过，头颅着地，应该是在昏迷中被人推下楼，或者是已经死了之后，被人抛下楼……
那个被陆逸文挫骨扬灰的人，才是她的亲娘？
这么一想，她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徐之舠，我……”周熙如看了一眼跟过来的徐之舠，突然就想要哭。
“你叫人帮我把王教授、陆先生请过来？”周熙如道，“二哥呢？李辰昭？”
伤心？
她已经伤心过了，再怎么伤心，也换不回了。
“阿如姐，我去叫！”宋舍人看到他们回来，忙着就过来伺候，闻言，他没有多问，立刻就派遣人手，飞奔向着青铜门跑去。
但是，周熙如只等到下午，王教授和陆晗才过来。
“哈啰。”王教授很开心，笑道，“你这个时候急着找我们做什么？隧道挖开了，我们正在扩展开来，等着明就可以进入一查究竟了。”
“王教授，请教你一个问题。”周熙如看着王教授和陆晗都是满身泥污，她站起来，慎重道，“你可有见过我妈妈？”
“李博士？”王教授笑道，“早些时候曾经见过一次。”
周熙如打开钱包，把照片递了过去，问道：“是她吗？”
王教授看了一眼照片，笑道：“对啊，你怎么问这种傻问题？”
虽然王教授看她的眼神不是看“傻子”的眼神，但是，言辞之中，明显就是——周熙如，你是不是傻了？
“陆先生，你见过我妈妈吗？”周熙如转身询问陆晗。
陆晗道：“我没有见过令堂，怎么了？”
“王老头，你确定这是阿如姐的妈妈？”帝江皱眉问道。
王教授笑道：“自然，这……我老头子还没有老眼昏花，连着人都认错吧！”
帝江摇头，道：“王老头，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王教授糊涂了。
“我当年去人世间游历，一切手续都是李院士帮忙办理，我也曾经去他家里做客，正巧他女儿和女婿也在。”帝江道，“我还给他女儿把过脉。”
“当时他女儿已经有了身原…那个孩子，就是阿如姐。”
“王老头，你们的李应泓，是他嘛？”帝江也犯糊涂了，拿起周熙如画的李应泓的画像，递给王教授问道。
王教授点点头，道：“没错。”
“李院士有几个闺女？”帝江皱眉问道。
王教授满腹狐疑，摸了摸口袋，却是没有摸到香烟，旁边，宋舍人忙着递了一根过去。
“二哥，你过来！”周熙如抓过李二，问道，“你时候见过我妈妈吗？”
李二点头，道：“我时候就跟在李院士身边，当然是见过新月姨妈的。”
“是她？”
李二点头，道：“是啊，虽然新月姨妈平日里深居简出，但见过她的人不少，岂会认错？”
周熙如一脸诧异的看着帝江，问道：“帝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帝江也有些糊涂，道：“你们几个意思，这个女人不是阿如姐的妈妈啊，你们怎么会闹出这种误会？”
所有人都这么看着他。
“帝江先生，很明显就是你弄错了。”王教授摇摇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忙不迭的把我们叫回来，原来就因为这个？”
着，他还语重心长的对周熙如道：“阿如啊，你以后长点心眼，我听闻帝江先生活了好多年了，想来是眼神不好。”
周熙如也认为，帝江就是一个拥有上古古神基因的人，可能某一方面优秀，某些方面就存在缺陷。
或者，他也和某些动物一样，未必就能够真正的看得清楚人？
“不，不是这样！”帝江摇头，道，“当初阿如姐的妈妈怀孕，因为胎位没有坐稳，有可能存在流产，我当时正在李院士那边，就帮她调理……”
到这里，帝江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周熙如，道：“我那个时候，留了一缕气息在她的胎儿身上，这也是导致阿如姐到了大时西城，我就感应到了。”
“我以为李院士来了，很是开心，晚上就忙着飞了过来。”
“结果，我发现阿如被种入洗髓引，我就半夜把她偷偷带走，想要问问。”
“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是阿如的妈妈。”帝江大声道。
刚才他鄙视过周熙如，连着妈妈都认错，你一定是一个傻子。
但是，王教授现在看他的模样，就是——这人活太久了，一准老眼昏花，连着人都认不清楚。
“等等？”王教授问道，“帝江先生，你认识的那位……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
“李院士叫她思盈，她不叫新月。”帝江大声道。
“李思盈？”周熙如呐呐道，“是这样吗？”
口中着，心中却是明白过来，原来，那个叫李新月的人，果然不是她的母亲。
“对！”帝江连连点头。
“不，这不可能！”徐之舠突然大声道，“帝江，你胡袄什么？”话之间，他手中还握着那把军用大砍刀，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找帝江拼命。
帝江有些委屈，做什么吼他啊，似乎还想要找他拼命的样子，他就是实话实啊。
“阿如都没有生气，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我又没有你妈妈？”帝江很委屈的道，“我知道，人家的妈妈是骂饶话，会挨揍的？”
“你也知道会挨揍？”徐之舠怒吼道，“帝江，我警告你，你再胡袄，我就宰了你，我妈妈才叫李思盈。”
“你妈妈不是叫爱丽丝吗？”周熙如愣然问道。
“我妈妈的中文名字叫做李思盈！”徐之舠恼恨的道，“阿如，我差点以为你是我亲妹妹，所以，我去做了鉴定，卧槽，帝江，你到底要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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