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向北寒姐姐向楠回来了，向来什么都不在乎的陈思嘉，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爷爷的年岁那么大了，我建议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最近，在密云那边，他的精神状态非常好，身体也好多了。”
想了一会儿，陈思嘉出了自己的看法。
点点头，向北寒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海棠树，向北寒道：“这个院子里曾经留下了很多我对家庭的回忆。但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顿了一下，向北寒接着道：“刚才回来的路上，我想让峰哥和城哥先帮我调查一下我姐姐现在的情况。他的那个丈夫我很不放心，看样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省油的灯？什么油灯？”
突然听到这么一个新奇的词汇，陈思嘉当然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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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一笑，向北寒道：“这是老北京的土话，意思是不一般、不省心的意思。也就是形容某个人不省心。”
“哦！原来是这样。”
明白了以后，陈思嘉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用邪邪的眼神看着向北寒，不怀好意地道：“不要别人，我现在才发现，你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
“我？我怎么不让你省心了？”
向北寒云里雾里地问道。
“嘿嘿！那个冯佳瑶是怎么回事儿啊？”
陈思嘉不怀好意地问道。
一听她提到了冯佳瑶，向北寒就知道牟雨婷把上午冯佳瑶找上门来的事告诉陈思嘉了。
摇摇头，苦笑了一下，道：“能怎么回事儿。一个从娇生惯养的大姐，我哪能惹得起她呀！”
完，郑重其事地对陈思嘉道：“思嘉！请相信我，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如果我做了，就让老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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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在几个地摊中间转了转，虽然有老货，但入不了向北寒的眼。连价儿都没问，就往市场里面走去。他想去兰秋山的“古来居”看看。
就在他快要到“古来居”的门口，老远就看到门口对着的街对面围着一圈人，齐吵乱嚷地争论着什么。就连兰秋山也站在自己门店口的台阶上，抻着脖子往里看呢。
“兰老板！看什么热闹呢？连自己的店都不管了。”
向北寒拍了兰秋山肩膀一巴掌，道。
“啊？啊……北！你这个大忙人儿，今儿个怎么得空儿来我这儿了？”
兰秋山笑呵呵地道。
“哎呦！我忙什么呀！就是不敢到您地盘上来瞎晃悠，怕您再把我赶出去。”
向北寒开起了玩笑。
“你可得了吧！在北京古玩行里，谁能把你怎么样？那真是喝酱油耍酒疯——闲的！”
原本不拘言笑的兰秋山，也非常愿意和向北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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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怎么回事儿？围了这么一群人。”
向北寒用下巴指了指对面，问道。m
“嘿嘿！热闹呗。对面‘千秋斋’的老徐手里有一面唐朝的‘海兽葡萄’铜镜，一直视为镇店之宝。今儿个，不知道南方那个地方来的一个活宝，愣是那是明代后做的。老徐哪能让人在自家店里当着那么多饶面砸场子呢，当即就和那个人杠上了。一个唐朝的，一个顶多是明早的。这不，一个多钟头没呛呛明白。到了，两个人把店里的几个行里人也拉进去做裁判，越吵越乱。”
兰秋山饶有兴趣地讲述着。
向北寒一笑，道：“兰老板！你不就是现成的铜器鉴定行家嘛！怎么不找你？”
“我？可拉倒吧。这趟浑水还是别棠好。那子先来的我的店，我看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兰秋山撇着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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