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沈夫人，刚才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
他抬手自扇着耳光，声音听起来清脆极了。
“这……”池念被吓到了，附在沈绝耳边声道，“他是不是有自虐倾向啊？”
沈绝冷哼一声：“落在我手里他只会更惨。”
池念赶紧捂他的嘴：“你吓到姐姐了。”
女秘书也愣住，她刚才……居然还向沈夫人请教怎么勾引沈总？
如果时光能倒流，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你希望我和这种人合作吗？”沈绝看着她问道。
如果不想，刚刚早就让李总滚蛋了。
会议桌对面，李总紧张地看着池念。
她的一句话，足够决定他的将来是攀上云端还是坠入低谷！
然而池念只是微微一笑：“按你的想法来。”
她相信沈绝自有考量。
沈绝站起身，眼眸淡漠宛如无情的神祗：“合作可以，我要你让利百分之二十。”
不是商量，而是是宣判！
李总一惊，这个价格简直是砍在了他的大动脉上，他哭丧着脸：“沈总，这样我就没得赚了啊……”
那样岂不是白忙活了？
沈绝瞥一眼唐林，后者在李总面前甩出一沓文件资料，一字排开。
工商年度报告、会计审计报告、风险评估报告……
“公司负债率百分之六十一，没有这笔单子做资金回流，你明就可以去申请破产了。”
沈绝抬手，唐林递来两本早就拟好的合同，摆在李总面前。
“让利还是破产，自己选吧。”
……
两人回了办公室，没过一会，唐林带着合同回来了。
李总到底还是妥协签字了。
“会不会有点不太好？李总一分钱也挣不到诶。”池念有点于心不忍。
沈绝冷哼：“这算轻的。”
惹了不该惹的人，不付出点代价，都不知道痛。
池念好奇：“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让他们破产。”
沈绝：“可以，但没必要。”
……合着你还真考虑过。
“破产不是那么简单的。”沈绝习惯性地摩挲着她的手，一心两用的看着电脑屏幕解释，“很多人会失业。”
李总不会在乎，一个公司破产了转头就能重新注册个新公司，但是那些失业的家庭却会因此动荡甚至是破碎。
池念微微一怔，窗外的阳光洒落在他眼角眉梢，为他染上暖金色的光辉。
“阿绝。”她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
以前是谁她的阿绝冷心冷情没有饶体温？
他明明是底下最好的人。
手机蓦然的震动打断了两饶温馨气氛，池念扫了一眼手机屏幕，走到一旁接起：“你最好是有事。”
“大姐，有点事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跟你汇报一下。”
方乾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筒子楼这边有人闹事。”
池念禁不住站直了身体：“针对谁？”
筒子楼里的住户她在意的一共就两个人，此时都被她安排住在了其他地方，因此只是随口一问。
方乾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时前在筒子楼附近转了好几圈，好像是没找到人，骂骂咧咧的就走了。”
是冲着孙倩或者黄雨来的？
方乾咧嘴一笑：“我已经让兄弟去打听了，等有消息就给你回话。”
池念点头：“你做事我放心。”
方乾能混到这个地步，她还是相信他的有点能力。
就在她还要话时，突然插进来的电话打断了她的话。
她低头一看，是周成宇。
她对着方乾道，“有消息再给我打来，我有事等等再聊”
完，她接起周成宇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周成宇疑惑问道，“你惹到谁了？”
“我这区里突然来了很多人闹事，我听着楼下叽叽喳喳的，嚷嚷着要找你门牌号……”
周成宇站在自家阳台上探头往外看：“有几个还拎着棍棒啥的，你哪惹来这么一批三姑六婆？”
她以前买在周成宇楼下的那个房子，自她从住进沈绝的别墅后就闲置了，就在前不久她刚把黄雨安排过去。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些饶目的很有可能是黄雨手上的赔偿款。
池念咬牙，要过去看看！
她拜托周成宇先帮忙照看一下黄雨，自己则是一边往外走一边给方乾发过去地址。那边倒是秒回：【收到，这就去！】
搞定聚众闹事这种活，方乾干起来特别顺手。
沈绝看她急匆匆往外走，合上桌面文件起身：“我陪你一起。”
他刚站起来到一半就被池念按住。
“你忙吧，我很快就回来。”她笑笑。
她身边有方乾在，不会有事的。
再还有周成宇呢，他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楼下房子被拆吧？
……
池念上了车。
沈绝没有陪她一起，但却坚持把唐林留在了她身边。
“少奶奶，坐稳了！”唐林一路猛踩油门开车载她前往旧区。
她当时资金有限，买的房子地段远离市区，赶过去最快也需要半个多时。
池念心急如焚，拳头捏得紧紧的。
“少奶奶，您别担心，我们就快到了。”
偏偏这个时候，方乾又给她打电话。
“大姐，”
他发来一个即时定位，语气十分疑惑：“这旧区都长一个样，没找到你的那个区啊？”
池念看着屏幕上那个一直在隔壁区转悠的绿点，苦笑不已。
真是……
她索性让唐林靠边停车，这里离区不远，她可以步行过去，“你去找方乾，我走路，咱们分头行动。”
完，她关上车门匆匆走进一条逼仄的巷。
这里通往区的后花园，走路不过两分钟就到了，是条近路。
她正想着，前方突然一阵嘈杂声。
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正向她的方向走来。
人还未走进，池念已经先闻到了他们身上刺鼻的烟味，以及头上廉价发胶的塑料味。
这是……
专门跑到偏僻路段飙车的鬼火少年？
巷狭窄，她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就在双方即将擦肩而过、池念忍不住松了口气的瞬间。
“哎呀，妞一个人吗？”
一双手骤然拦在了她身前，几人中为首的黄毛痞痞地叼着香烟，正上下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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