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接过，仔细打量着。
“妈咪”的折纸上画了口红，“爹地”的折纸上画了领带，有模有样的。
池念扑哧笑了，“阿绝，来看看女儿的折纸。”
沈绝唇角轻勾，“宁宁早就给我看过了。”
他回来得早，宁宁已经跟他显摆好一会了。
他隐隐炫耀，“我是第一个看到的。”
池念：……
这也要抢第一个？
阿绝今年和宁宁一样大吗？
她转头问沈煜，“那你呢？今做了什么折纸作业呀？”
一碗水就要端平，夸了安宁，当然也要夸夸沈煜！
沈煜低着脑袋，耳朵红红的，“我……我就是做了两个普通的人。”
安宁听见“普通”这两个字，立马腰一掐，“我才不信！你在学校里偷偷做了好久呢，怎么会是普通的人？”
沈煜咬着嘴唇，“真的是普通的人。没什么好看的。”
安宁被他吊足了胃口，拉着他的手摇啊摇的，“哥哥！你就给宁宁看看吗！”
那软糯糯的样子，真的让人很难拒绝。
沈煜脸发烫，下意识点了头。
“好耶！”
安宁哒哒哒地跑去翻沈煜的书包，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她哎呀一声，有点惊讶，“哥哥做的是我们两个呀？”
其中一个扎着羊角辫儿，看起来虎头虎脑的。
另一个静静站在她旁边，像极了骑士。
安宁爱不释手，“好可爱呀。”
她把四个纸人排成一排，摆在了书架上，对着纸人认真许愿，“这就是我们一家饶全家福，哥哥和宁宁也要永远在一起！”
沈煜脸阵阵发烫，在一旁提醒她，“笨，愿望出来，就不灵了。”
“啊，那怎么办？”
宁宁慌了一下，连忙道，“纸人纸人，刚才的不算，宁宁重新许一次！”
这一次，她闭上眼，神色虔诚。
池念在沈绝身边坐下，笑道，“女儿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沈绝抬眸看她，“反正不是你就是我。”
池念糯糯地靠在他怀里，“那当然是阿绝啦，做好事不留名，要不是我去医院，都不知道你在默默地帮我查案！”
沈绝并不是个好心的人，她明白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
沈绝眸光含笑，“这有什么，反正你查到后，也一定会资助丫丫治病，我只是帮你走个过场。”
他大手抚着她的腹，“毕竟你现在不宜太过劳累。”
现在月份不足，她的腹还没有隆起。
但是一想到这里孕育着他们爱情的结晶，他就足够满足了。
池念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靠着，“这孩子有这么好心的爸爸，以后一定会福泽深厚。”
沈绝笑了笑，“嗯，他一定很有福气。”
他低下头，靠在她的耳边，“我都这么好了，你不打算奖励一下？”
池念赶紧坐直身体，沈绝笑得暧昧，“你想想，还可以用什么方法帮我？”
池念顿悟，脸腾地红了。
好难为情啊！
沈绝大手揽住她，“念念，人生就是要多尝试。”
池念两颊更烫，鹌鹑似得埋在沈绝颈窝。
翌日，警局。
王路的嘴可比张恒好撬多了，但奈何他在组织里的地位不高，因此昨晚审了一夜，也只知道组织的头目姓齐而已。
池念拿出那张名片，补全了这个名字。
老方声念叨着，“齐严？”
池念问，“怎么，你认识？”
老方摇摇头，“应该不是我想的那个人，可能只是同名吧？”
他认识的那个齐严，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对了，这次抓捕还有一个疑点。”
老方正色道，“我觉得好像有人赶在我们之前，和那些张恒同党打起来了。”
这个猜测八九不离十，池念撇过头去，目光躲闪，“不会吧，我觉得像是他们内部起内讧了。”
“王路也这么，但我总觉得好像有点怪怪的。”
现场痕迹那么凌乱，看来打得还相当激烈。
池念打马虎眼，“我们还是先案子再找真相吧？”
她也不想撒谎，但景的身份不方便出现在警察的视野里。
很快，老方的注意力被案子吸引了。
“区老旧，没有安装监控，因此我们掌握的信息只有王路和张恒的口供。”
然而口供是最没用的，要想知道这些饶目的，还得把那个幕后的老大抓出来。
“哦，对了。”
老方在电脑上操作着，“这是我们在停车场附近搜到的监控。”
有一个人“闪现”入画，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恢复正常走路姿势。
池念暂停画面，慢放重播。
“他的姿势太标准了。”
每一次摆臂的弧度、步子的距离都相同，常人看不出问题，但是在警察看来，这简直是游戏npc在走路。
老方分析，“他应该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走路习惯。”
这人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很可能就是组织头目齐严。
“监控画面比较模糊，还没能找出这个饶身份信息。”
老方安排人员给做齐严的犯罪心里侧写，池念起身，“我想去看看那个王路。”
审讯室。
王路耷拉着脑袋，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池念走进去，还没开口，王路人已经破防了，“又来？”
他就是在组织里弄个火盆烧个火，至于被审这么久吗！
池念敲了敲桌子，开门见山，“你们为什么要对我女儿下手？”
这个问题她问过张恒很多次，都没有得到答案。
王路想都不想，“老大下命令了，就这么做呗，反正总是要选个饶。”
“是齐严选择我女儿的？”
“那倒不是。”王路道，“选择祭品这种事，都是张恒在负责。”
“他一开始都是用猫猫狗狗做为祭品，他把它们弄死后，埋在区的院子里。”
池念冷着脸。
这一点警局已经证实了。
警方把那些动物尸骨清理出来，从尸体上明显能感受到张恒的手法在逐渐进步。
他的虐杀欲望一步步膨胀。直到动物无法满足。
“前不久张恒突然，要用缺祭品，并且发来了你女儿的照片。”
王路捶胸顿足，“实话，我当时都准备跑路了！”
“为什么？”
王路义正辞严：“这可是犯罪啊！”
池念手下动作一顿，感觉有点割裂。
平日里变态见多了，显得王路还挺正常。
看看，他至少知道杀人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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