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接过了金晓秣手里电话，关了免提，跟欧阳勤低声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欧阳勤：“……”
你这个电话，出去不出去接，还有什么区别吗？
云乔转身走了。
同事们恨不能竖起耳朵，听听外面的动静，有同事干脆站起身，也去走廊上，假装路过去喝水。
更多的人在看金晓秣。
金晓秣此刻最应该镇定、冷笑，把一切都盖过去。
但李廷那严厉的语气，在她耳边回荡。她到底不是个演员，这些年又太过于顺风顺水的，以至于她一时间没办法让自己的情绪稳定到波澜不惊。
她的脸色很白，又惊又怒，气得微微发抖。
同事们的想象力，会把事实夸大数倍。金晓秣的发抖，在他们看来事情更加严重了。
后来云乔很快回来了。
欧阳勤让大家休息十分钟。
云乔去了洗手间，金晓秣回了她自己的办公室，不少同事凑在一起闲聊。
“真的是白象视频的李总！”
“李总特别尊重云乔，你们听出来没有？金晓秣抢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出李总急了。”
“他真急了，他要是在场，能打金晓秣。”
“云乔到底什么来头？”
“不知道，但肯定大有来头！白象的李总很不好打交道，上次陈雨桦跟他打招呼，他直接无视路过了。势利眼得很。”
陈雨桦是个二线的电视剧咖，在圈子里也算有名气的美女。
也有同事受金晓秣打压，看到金晓秣吃瘪很是痛快：“她也有今。”
“她在公司嚣张跋扈，连总监都要忍让她。第一次见她这么丢脸，笑死我了。”
不过，更有人看不惯云乔：“云乔也是个不安分的，才来就这么杠前辈。”
“她长得太漂亮，却还要出来打工，让我不得不怀疑她到底背靠着什么？”
“香港那些财团，都娶好几房，又有钱和背景。她的来历，难啊。”
各有议论。
接下来的会议，开得有点沉闷，因为大家都心不在焉。
金晓秣全程铁青着脸。
云乔云淡风轻，依旧坐在后排，认真做会议记录。
金晓秣在会上公然低头玩手机，估计在打听云乔的八卦。
同事们都看向她。
欧阳勤没有进一步落井下石，把金晓秣逼走，任由她玩。
当初公司那么多的经纪人，欧阳勤之所以能做总监，不是他能力特别出众，而是他比较宽和，能容纳得下人才。
董事会需要这样的总监，艺人经纪部才能茁壮成长。
散会时，金晓秣特意看了眼云乔。
云乔迎上她的目光，面无表情。
有跟金晓秣关系很好的同事，拉了她走：“去吃饭吧，有点想吃日料了。”
金晓秣还是气不平。
她很多年没这么丢脸过了。
有三个同事陪着她，痛骂云乔，她迟早要翻车。
“咱们这行，钱重要，但钱也不是万能。程元的节目马上就要上了，她也快露出底裤色了。到时候看看她是个什么玩意儿。”
“饭圈最难管了，我反正是不敢接手。她迟早出事。金姐别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想要弄死她还不容易吗？你可是金晓秣啊！”朋友劝道，“她有人脉，也玩不转咱们这行的弯弯绕绕。”
金晓秣慢慢舒了口气。
今受到的屈辱，她迟早要讨回来！
云乔等着死吧。
随便挖个陷阱，她和她的艺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到时候看她灰溜溜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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