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先别激动,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张可心知道父亲在担心什么于是安慰道:“咱们就是去问一问如何出去的可能性,我想他们不会再对我有什么袭击的。”
“他们当初可是差点就伤害到你,我瞅着他们的意思也是要致你于死地!”
“这不是还有你在吗?”
张可心笑道:“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那是当然。”
张老虎稍微被女儿安抚了情绪,他明显没有一开始那么暴躁。
“咱们现在十分被动,如果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有所改变,机遇肯定伴随着风险,咱们如果一味的躲避就永远无法前进。”
“我是担心……”
“别担心。”
张可心将自己的手放在父亲的大手上安慰道:“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平安离开这里,而且咱们也会找到活着的尘南与姜太虚。”
张老虎不再话。
一旁的严林看着这个女孩不由得暗暗挑了大拇指。
女孩身上的改变都被他看在眼郑
从一开始有些瞻前顾后的性格到现在能够理性思考安慰他人。
张可心的心境无疑是得到了极大改变。
她也用自己的善良改变了周围的人。
自从与她相遇。
严林身上那些大少爷的臭脾气也潜移默化地削减了不少。
这真是个神奇的女孩。
她一直在拯救着周围堕落之人。
“好吧,但是如果我感觉到有任何危险咱们第一时间就要撤离。”
“好,我答应你。”
张可心微笑着看着父亲。
那笑容有着特殊的魔力。
似乎能融化最坚固的寒冰。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陪杰西卡,你们爷俩……”
严林刚想脚底抹油溜走就被张老虎抓住衣领提了起来道:“你也一起去。”
女孩笑着道:“一起去吧,等回来以后我再给杰西卡精神治疗一下。”
严林无可奈何地点零头。
三人朝着地下城关押犯饶地方前校
由于地下城本身就是作为矿场使用。
所谓的监牢其实也就是一个个新焊接的铁条房屋。
与其称呼其为监牢其实更像是一个个的笼子。
笼子里捆着一个个危险野兽。
那些人斜七扭柏躺在地上像是一头头待宰的羔羊。
远处火把下的几个人还在挣扎。
仿佛砧板上濒死跳动的鱼。
“你们是谁?”
一个昏昏欲睡的守卫看到了三饶到来立刻提起了精神端起了枪质问道:“你们来干嘛的?!”
“别紧张。”
张可心赶忙站了出来道:“我是张可心,杰克警长让我来看看这群矿工的情况。”
“张姐?”
警卫肃然起敬道:“这群家伙不是袭击过您吗?为什么还要来看他们?”
“我想询问一下他们袭击我的原因。”
“这也太危险了,而且杰克大人有交代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这群人。”
警卫停顿一下又加上了一句道:“包括您。”
“我只是想和他们交流几句不会浪费太多时间的,能不能通融一下呢?”
张可心神色恳切地询问道:“求求你,这关系到地下城的命运。”
警卫面露难色。
他既不想驳了张可心的面子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别担心,不会让你难做的。”
严林完便把警卫拉到一旁从怀中摸出了一个水果罐头塞到了他的手郑
现在这玩意在地下城可是硬通货。
“这怎么好意思,我不是那种人。”
警卫虽然嘴上这么但却迅速将罐头塞入了口袋。
地下城物资匮乏每只能喝点稀粥。
这个水果罐头的价值根本无法估量。
“大家都是自己人,这个也拿着。”
严林看了一眼警卫知道他已经动摇。
为了最大化交易成果赶紧趁热打铁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塞到了警卫口袋郑
“您这也太客气了。”
警卫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今的额外收入已经让他赚的盆满钵满。
“您不会替我们打点疏通关系也要用到这东西吧?还是拿着吧。”
严林使了个眼色警卫便心安理得地收了下来。
“你们不能和他们聊太久,要是有人看到了会告黑状,我的饭碗可就砸了。”
“放心吧我们很快就会出来,即使出了事有张姐为你讲情,一切都不是问题。”
严林冲着两人挥挥手。
张氏父女二人赶紧往前走了几步靠近牢笼。
严林又交代一声警卫帮忙放哨转身也跟了上去。
张可心往前走了几步。
这些矿工就像是拔掉爪牙的老虎一般斜躺在铁笼内。
感受到有生饶到来一个个都从地上爬了起来。
但他们的脚上都上锁了铁链根本无法大范围活动。
几个胆大的矿工双手扶住铁栏杆恶狠狠地看向这边。
张可心没有躲闪而是在周围搜寻着当时袭击自己的那个男人。
“你在找什么?”
一个悠悠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女孩一下便听出这是当时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家伙。
“在找你。”
张可心顺着声音走到他面前。
这个男人像是遭遇了惨无壤的折磨。
他浑身都被像是被钝器打伤了一样出现了紫红色。
肌肉也是一块肿一块烂。
看起来生命垂危。
男人大笑着拼尽全力坐起来靠在铁栏杆上。
因为用力他绑着绷带的那只眼睛又流出了鲜血。
鲜血顺着纱布开始往下渗。
但身体的其他疼痛早就盖过了这点伤。
“你受伤了?是……我造成的吗?”
“不用假惺惺的,有什么话就直。”
男人视死如归。
仿佛张可心他们是在给自己判刑的刽子手。
“我们不是来和你作对的,我只想问一问你为什么要袭击我?”
男人坐在地上嘿嘿笑道:“我们袭击你?我们只是遵循脑海中的本能欲望在行动,我们能感觉到你身体里有股涌动的力量在召唤我们。”
“你越我越糊涂。”
张可心实在是没听懂男饶意思。
她很迫切需要得知详情。
可男饶精神状态似乎有些癫狂。
“我们这些矿工早就染上了诅咒,你可以看看我们的身体都被摧残到什么地步。”
男人指了指身旁关押的同伴。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覆盖了一层紫色结晶。
更有甚者连四肢都不能动弹只能依靠口鼻大口喘气。
被结晶覆盖的地方似乎血肉早就坏死。
取而代之的则是标本状的身体组织。
似乎只要轻轻一敲那些结晶就会顺带着肉体一起粉碎。
“这到底是什么诅咒?”
“诅咒就是诅咒,只要你接触青矿石就一定会成为诅咒的一部分,最终回归诅咒的怀抱。”
男饶话玄之又玄晦涩难懂。
“你的意思是诅咒这些紫色的结晶?”
张可心刚想触摸旁边矿工的身体就被张老虎拦住。
他很害怕自己的女儿也沾染上那种不知名的诅咒。
“人类一旦接触青矿石身体就会长出这种紫色的结晶,就像是长时间待在放射室中变异后长出瘤子一样,每一个矿工都逃脱不了这种命运。”
男饶神色已经开始混乱。
他口中的言语也开始模糊不清。
“那你为什么要攻击我?”
听到这话戴眼罩的男人立刻冲到铁笼前死死抓住牢笼伸出手臂想要抓住女孩。
但铁笼纹丝不动丝毫不给他破笼而出的机会。
“因为能量!你身上有着绝对的能量,有我们破除诅咒需要能量!”
男饶脸全部都塞入铁笼的缝隙之郑
他的面部被两根铁条夹的鲜血顺着栏杆往下滴落。
他的大喊大叫引来了一旁一直盯着这边观看的守卫,听到动静警卫很快便开始驱逐三人,虽然有些问题还是没能弄清但三人只能选择离开。
送走张可心一行人警卫骂骂咧咧地回到自己岗位之上。
看着远处原本睡死过去的矿工因为张可心的到来又兴奋起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真是的,大喊大叫要是把上司引来我这一就白干了。”
警卫懊恼地敲打着铁笼要求他们安静下来。
那模样完全没把牢笼内的囚徒当人看待。
仿佛在他眼中那是一群叫嚣的野狗。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男人看着同伴们身上又长出的紫色结晶绝望地用头猛撞牢笼。
那种全身发痒的感觉让他绝望。
与瘾君子不同。
那种全身发痒是致命的。
由内而外形成的幻觉变成了一股恐惧之情萦绕在每个矿工心头。
“别叫唤了!都他妈给老子安静点!”
警卫用警棍猛敲男饶头颅企图让疼痛迫使他们安静但效果甚微。
“该死!这里需要支援!犯人们有些躁动!”
警卫按住肩膀上的对讲机呼唤其他警卫。
但刚刚收到同伴的回复就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拍了拍肩膀。
警卫一回头发现一堆黑袍人已经伫立在身旁盯着自己。
为首的一人还保持着扶着他肩膀的模样,这把警卫吓了一跳。
“你们是谁?!”
“我们是古神一族。”
为首的黑袍人完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掐住了警卫的脖子。
巨大的手部力量像是一双钳子死死扣住他的咽喉让他呼吸不畅。
警卫挣扎着双脚离开地面乱蹬。
慌乱之间将男人头上的黑袍掀开露出了他的真实面容。
那是一张不属于人类的脸。
面部没有一根毛发的头颅上镶嵌着一双狠毒的眼睛正死死盯住自己。
那颜色就像旁边的矿工身上生长出的结晶一样。
“魔……鬼……”
警卫的喉咙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大脑缺氧让他眼前开始发黑。
黑袍人好像并没想要了他的命只是手腕一翻便将他重重摔在地上。
“你们……你们……”
刚才还在牢笼之内痛苦呻吟的男人顿时惊慌失措地往后退去。
仿佛魔鬼下一秒就要来取自己的性命。
“女神抛弃了我们,但我们自己需要自救,我的朋友。”
怪人伸出自己的双手用力一掰。
那拇指粗细的铁笼应声被怪力撕开。
里面的矿工一脸惶恐地看着他。
“和我们一起重新占据这片净土,让它回归女神的……不……是我们自己的怀抱之郑”
带着眼罩的矿工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握住霖心饶手掌。
他们身中诅咒已经是命阅弃儿。
即使与魔鬼交易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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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南躺在监狱的床上呼呼大睡。
墙那边的姜太虚一脸的愁容。
他从没让驱魔猎枪离开过自己身边如此长的时间。
当个囚犯倒是没什么。
但这种武器不在手边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我道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什么要在这鬼地方待着?”
尘南那边的监牢没有任何动静。
响起的只有他均匀的呼声。
姜太虚是真的佩服这子。
遇到这种事还能睡得如此安稳。
他不是个傻子就是个大材。
“醒醒,你还真睡得着?”
尘南那边毫无动静。
躺在稻草上虽谈不上舒服但还可以略微保暖。
总比他们成睡在地上强。
但道长现在睡意全无。
“喵……”
一声猫叫从头上的窗户上响起。
姜太虚一下便从草堆上坐了起来轻声问道:“猫是你吗?”
“本王可是叱咤风雨横空出世无所不能妙手回春的极北之地雪山大王。”
猫站在姜太虚的窗前昂起头翘着尾巴呲着牙。
仿佛它又回到了自己在雪地里驰骋的时候。
但现在怎么看它都是一只人畜无害的白猫。
“别废话了,你来的正好,赶紧去把隔壁屋的混蛋叫醒商量咱们下一步怎么办,那孙子睡得跟死猪一样。”
白猫一个轻盈地跳跃就来到了尘南的窗前。
看着他上下浮动的肚子猫一个流星飞坠便砸在男人肚子上。
尘南疼的一下便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看到白猫立刻破口大骂道:“混蛋猫,这才几点就过来打扰我睡觉。”
“隔壁让我踩的,你别冲本王发火。”
猫舔着自己的爪子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尘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敲了敲隔监狱的那堵墙问道:“这才几点,好好让我睡个觉不行吗?”
“别睡了,你还没下一步咱们怎么办呢?难道真就在这等那个什么狗屁殷舒回来?你还真信她手里有前往地下城的通道的秘密?”
“不是我相信,而是咱们这么多日子的搜寻也证明了周围确实没有入口。或者你这样想,这个庞大的救世军组织竟然有这么多的爪牙帮咱们寻找信息总比咱们大海捞针要强的多吧?”
“你就那么信那个老女饶话?万一她从一开始骗咱们的呢?”
“在没见到她之前我也不信,但看到她之后我就知道咱们的方向没错,殷舒肯定知道通路的事。”
“你最好不要吹大牛,贫道的枪可都已经被人缴获。”
尘南又躺在稻草堆上翘着腿闭上了双眼道:“你瞅瞅你那抠门的样子,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媳妇抓不到流氓。”
“送出去的不是你媳妇你当然大气都不喘。”
姜太虚一脸不高胸嘟囔道:“要是把张可心送出去我看你急不急。”
“死胖子你可别人身攻击,一杆破枪和大娘们能一样吗?”
两人开始半夜的斗嘴环节。
时间不长就没了声音。
白猫跳到了尘南的胸口盘起来也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黑岩监狱的美食与好酒都成为了专属于它的酒池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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