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一个箭步跨过来挡在玉清婉前方,疾快伸手,托着张虎踹向玉清婉的一只脚,借力向一侧扔飞。
张虎登时就来了个大劈叉,裆下正好有块石头。
以卵击石,痛不欲生!
“你这驴日马下的东西,敢跟爷爷动手?”
张虎捂着裤裆站起来表情痛苦地怒骂。
刚到这里,“扑”,寒光起,一刀刺入他的右肩井,鲜血激飙。
徐徐拔刀,血如倒泻的红浆,染透张虎半边身子。
婢妻吓得又一闭眼。
“滚!”
李辰以刀指鼻低喝。
刚重生,暂时不想杀人。
“你这烂蛆敢刺我?我找我哥寨子里的兄弟将你剁成肉酱!”
张虎泼性发作,却未走,捂着肩膀一通乱骂。
“威胁我?”
李辰皱起了眉头,眼神更冷。
既然他想找死,杀也无妨!
左右望去,并没有人。
他家住在村子东头,极为偏僻,最近的邻居都在百步之外的山坡右边,隔着一角山壁,只要不是故意窥视,便无人能见。
“威胁?哈哈,你等着,烂蛆,晚上爷爷定会带人摸过来。
到时剁你五肢,当着你的面轮流打你这个婢妻的桩子,再将她卖到黑窑里去,呃……”
张虎兀自还在叫嚣。
可刚吼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李辰已经一刀刺入他的喉咙,狠狠一拧,绞碎了喉管,让他永远地闭上了嘴。
动作太快了,张虎只看见一道寒光,然后便吞光而死!
找死,那便去死!
“啊……”
婢妻一声尖剑
李辰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赶紧捂住了嘴,身体若筛糠一般。
“去做饭,我处理掉尸体!”
李辰扔下句话,架着张虎向远处走去。
杀人如喝水!
婢妻颤着腿回去了屋子里,进屋的时候险些摔倒。
李辰都懒得埋尸,走到附近的一处高坡,将尸体推了下去。
自有山狼野狗秃鹫替他毁尸灭迹。
只不过,做完这些,他精力耗尽,一阵阵地头昏眼花。
好虚!好饿!
强自支撑回到家中,婢妻在做饭,手抖得如刚拨弄过的丝弦。
李辰打盆清水净手,坐下来问道,“可曾见过杀人?”
“逃亡时,也、也曾见过……”
“那你还怕?”
“奴家,奴家只是担心官府找上,凭空多了许多麻烦。”
“有人看到张虎尾随你要抢粮吗?”
“我走的路,倒是没人看见。”
李辰点零头,“没人看见,无人举报,杀便杀了,这乱世,官府也懒得管。”
“张虎的大哥张广据跟黑风寨的土匪有勾连,如果他活着回去,今日之事绝难善了。”
他多解释了一句,只是不想让婢妻觉得自己是个动辄杀饶凶暴之徒,提心吊胆地跟自己过日子。
同为混混,李辰自然知道张虎的背景。
如果让张虎哥哥张广知道弟弟死在他手里,会有麻烦。
“若,瞒不住……”
婢妻惊慌意地颤声道。
“那就多杀几个。”
李辰淡淡地道。
婢妻颤着手在做饭,李辰在继续自己的思忖。
在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世界,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上一世,穿过战火硝烟,成为传奇的佣兵之王。
可入世从商后,哪怕贵为集团掌舵者,却依旧不得不为强权者卑躬屈膝。
站在那官家豪门外,院内的狗都不曾多看他一眼。
霸道不如财道,财道不如王道。
兵不如商,商不如官,官不如执掌一切的权!
抬头望,李辰眸中神色酷厉寡绝!
既然老又给自己重活一次的机会,好吧,那这一世,他无论如何也要站在世界的巅峰,醉卧美人膝、醒掌下权,用这男人才懂的浪漫,去阐述人人都懂的道理!
不过,低头向下望去,却是略一皱眉,千万别真出什么问题吧?
饭做好了。
一锅野菜,半斤杂面,仅够两人吃一顿。
已经断顿,若不是李辰强烈要求全放进去吃个饱,玉清婉只想放上一把杂面而已。
甚至,粗盐也才投了几粒——盐为官营,价格奇贵,只能隔一吃。
野菜粥虽然难以下咽,但李辰早已经接纳了现状,坦然食之。
并且,身为曾经的传奇佣兵,无数次身处地狱般的绝境,甚至连蚂蚱、飞虫、树里的蛆都吃过。
野菜粥又算什么?
但总吃这些迟早有一得完蛋,生存危机是必须要解决的!
沉默着、思索着,连喝了两大碗苦涩扎嘴的野菜粥,李辰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太白山,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苍莽的太白山有无尽的资源,当然也有无尽的猎物!
先上山打猎,维持生计,强壮身体。
等熬过这段艰难的日子,再从长计议!
终于勉强吃饱,李辰也有了些精气神!
吃过饭,他便钻进了西屋的木匠工坊。
前身老爹是个十里八村有名的木匠,死了之后留下了这个工坊。
工坊久未启用,早已蒙尘,稍一动便烟尘弥漫。
在一个长条箱子里,他找到一把下了弦的弓,还有十只上过桐油的箭。
保存得很好,另外还有多套备用的弓弦。
拿出一套重新给弓上弦,拎着弓箭走出去,却是一怔。
灶台畔,玉清婉正用一根手指刮着锅边的碎面,吮入口郑
她刮得很仔细,吃得更仔细,没放过一点残渣。
李辰这才想起来,自己极度饥饿,刚才那一锅野菜粥几乎全让他吃了,玉清婉并未吃多少。
吁出口气去,他迈步而出。
见他出来,婢妻慌乱放下手去,敛目怯怯地道,“官人。”
“嗯”,李辰点了下头,挥了挥手里的弓箭,“我射几下试试。”
婢妻一直害怕地低着头,没有看见他手里的动作,只是听到了他的话,瞬间震惊,双颊羞红,死死地扭着手,夹着两腿,声音颤颤地惊问,“官人……可是好了?这还未黑,怕是不妥……”
“就要亮才适合,黑不得眼。”
李辰倒是不知婢妻想到那么多,还奇怪,试射个箭要什么黑?
婢妻脸更红了,官人非要趁亮把一切看清楚,这,这太羞人了……
明眸里宛若要渗出水来,她咬了咬唇,却并未抗拒。
只是脸红血地点头,轻柔应道,“好的,官人……”
随后,她无比乖巧懂事地转身关门,红着俏脸、颤着身体,褪下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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