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听,城中是否有甚声音?
院中站着的也就仅仅阚御文与霍从敏等几!个副将,其他的人除了疗赡,都是满身伤痕的躺在院郑
自昨日午后自己这些兄弟已经血战将近十二个时辰,真正的已经是力竭无法,此时疑惑耳中听见的是不是幻觉,难道是失了力气,将要踏上黄泉的征兆?
“不,该是凉州援军到了”
最冷静的当是阚御文,他素来耳目超然,听到了细碎的哨声。
这是他和那群乞儿的约定暗号,一等凉州军入城,就放暗号,传至全定西城,让所有人知道。
他横刀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看满院的兄弟,自己终于带着这批兄弟活下来了,不至于断送了阚家最后的飞鹰队,不至于让霍琅老将军在泉下也不瞑目。
“拿出我们所有的刀箭,随我开府门...将这鞑靼人赶出大禹的定城!”
既然凉州军已入城,那一切就刚刚好。
“发示警烟花!”
霍从敏抹一把脸上的血迹,越发面目狰狞,嘿嘿一笑,掏出怀中包的好好的火筒,迅速向空中放出。
“咻咻咻,…”
响箭一般的声音在定西城上空传开。
在定西城隐秘的各个角落,掩藏起来的是一双双炽热的眼睛。
“头,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响箭声…”
“对呀,霍家军没有孬种,兄弟们都在外面死战,我们实在是…”
领头的赫然是霍家军的一个个副将。
“响箭既出,我们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和鞑靼人打一场了,憋死我了”
何尝不是呐,将军定下着个计策,让九成的霍家军都藏在建城时就修好的暗道郑
自己带着前锋营的兄弟在城主府苦苦抵抗,他们在这暗道中牙都快咬碎了。
“走,随我出去”
黑暗的缝隙中打开一扇门,齐刷刷的霍家军从暗道中爬出来,那通红的双目,带给鞑靼饶是来自地狱的寒颤。
“这…这里怎么会有大禹人…啊,啊”
话未完就已经人头落地,难以置信的双眼空洞着看着从他身体上跨过去的大禹士兵。
此时的定西城中,鞑靼军终于发现他们似乎掉进了无底的黑洞。
四面八方冲出无数的士兵,他们有的着黑衣,有的着边军军服。
他们像饿狼一般分割自己和自己的族人,血,漫都是红色的血意。
他们身边的族人在哀嚎,在逃跑,他们掏出抢夺来的珠宝金银,只求活命。
但谁会给入侵者活命的机会,那些死去的大禹军士会吗?那些死去的霍家军和无辜百姓会吗?
“杀尽鞑靼人,还我定西城”
不知何时开始,城中传出高声的号子,在这不复繁华的街道,一扫悲怆,满腔保国忠勇。
阚御文与凉州联军就只在街头简单寒暄几句,立即商议各种负责的地盘,进行最大范围内的清扫。
从艳阳高照的晌午到黑,渐渐的城中的声音已经全部变成了大禹饶声音。
喊杀声的止息意味着这场来自鞑靼的围城之战到了最后清扫战场的环节。
而最后获得胜利的是大禹,是定西城的军民。
“将鞑靼人头颅全部割下,堆到西城门”
阚御文平生最恨鞑靼人,何况是言而无信,以亲弟性命毁诺的阔么素。
将敌军的头颅堆成山,让这堆枯骨面向西境,成为鞑靼人心中永远的噩梦。
百年之内有他们霍家军,百年之后,他希望这片人头山成为鞑靼犯边之前胆战心惊的梦魇。
“咚咚咚,咚咚,…”
霍家军听到鼓声迅速向西城门集结,这是有兵来犯的鼓声。
而等阚御文带着霍家军登上城门,崔誉一干凉州联军人马也赶到了。
“阚将军,霍家军军力疲弊,这一波鞑靼军就让给我凉州,陈州兄弟吧”
阚御文抱拳再谢,知道这是崔誉将军为霍家军兄弟担心。
谁来迎敌既已定下,破败的城墙之上大家凝神看着前方。
奔腾的黄沙渐渐越来越近,但远远看去,这人数却有些蹊跷。
“将军,这,这装束似乎不是鞑靼大军,…且人马未免太少了”
阚御文点头,此次除去鞑靼分兵扣西凌城的人马,死在自己定西城的人马,后方大营应该还有两万屯兵。
这些人看来最多不过三千人马,实在是让人费解。
且这服制的颜色不一,所用武器也对不上,实在和阔么素亲族有异。
最前三骑远远冲在前面,依稀可见两名护卫拱卫中的是一名女子。
女子束发高耸,冷清的眉眼慢慢在众人眼前清晰。
“哦,这……嘿嘿嘿,这不是…”
霍从敏最先出声,他戏谑的看向将军阚,只瞅见他飞奔下城墙的急切身影。
“看来是友非敌了啊”
崔誉将军示意众将收刀,霍从敏看着将军飞驰而下,来不及上马就只不停的冲过去,乐呵呵的回答。
“崔将军见笑了,咱们将军这是见内人,哈哈哈哈”
内人?莫非是被圣上嘉奖过,位封郡主的阚少夫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愧配得上这阚少将军。
来人正是朱雀与柔然诸军。
“夫人,马蹄印已经看不到了”
鞑靼大营歼灭战之后,朱雀就带着全部人马在茫茫草原上追踪阔么素的踪迹。
据俘虏所言,阔么素在战阵之上被阚大哥利箭所伤,之后王帐中就一直遮遮掩掩,消息封锁的很严密。
而袭营当就有人见着王的亲卫护卫帐缦遮掩的肩与,从重重人马中逃离。
“这里距离鞑靼王庭足足七百里,难道他们还想就这样将人带回去”
朱雀抬眼看去,不远处有条不的河流,还有几只野物在河边饮水,而看这个河流的走向,正是去往王庭。
追还是不追?
能够拿下鞑靼大营两万人马已是时与柔然部落的铁蒺藜之功,但一想到放过阔么素这只豺狼,朱雀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当初自己被挟制来到西境,山庄那么多条性命,这账她可是牢牢的记在心郑
“不行,我们赌一把,就顺着这条河走,他们一路上定要取水”
沿着这条河,马不停蹄的追了两日,终于发现了前面的踪迹。
“他们在什么?”
朱雀看着掩映在夜色中的鞑靼人,他们将一顶金色的肩舆围在当中,默默的就地饮水食干粮。
“夫人这个距离还是,听不清楚,夫人”
“但帐子之中始终没有人进出,颇为怪异”
飞鹰队靠近之后还是无法探听到,朱雀权衡之后就不想再等,待月上中之际就下令攻击。
三千人围攻五百人,弓弩手在前,半个时辰的时间,最外层的人就已倒下一片。
“阔么素,何不出来相见?”
众人让开,朱雀被护卫着来到帐前,帐中还是无人应答。
“夫人,这...您来看吧”
面前飞鹰队撩起重重遮掩的肩舆,一身黑衣锦服的男子平静的躺着,面目苍白消瘦,目光逡巡,
竟然只吊着一口气的样子。
“夫人,别来...无恙”
朱雀追逐许久,终于找到他,实在是不想废话再耽搁时间。
“我本想最好将你生擒,在定西城前斩杀,暴尸三日,祭我大禹军民”
“但现在我的想法变了,就跟你要一件东西吧,你的人头...”
阔么素缓缓闭上双眼,看来他并不能葬在父亲身边,回到雄鹰翱翔的王庭了。
“尸体喂狼,这些亲卫放他们归去吧,我们迅速驰归定西城”
草原苍茫, 亲卫们被驱赶,饿狼在进食,朱雀终于能踏上归途。
喜欢靠山吃山,靠地种田请大家收藏:(m.tuoyuekeji.com)靠山吃山,靠地种田悦看书院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