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祠堂是位于江海市西北方向,差不多有十公里的一个叫做张家堡的村子。
张家堡,顾名思义就是这个村子里绝大多数的都姓张。
赵家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张家堡中一个佃农而已,当年出去闯南洋的那位也是半卖半自愿的去了。
发迹之后才逐渐通过各种手段让赵家成了张家堡的大户。
不过成了大户之后也没有改名,这个名字就一直延续到了今。
赵潮生的父亲回来之后归宗认祖,又是捐钱捐物,帮扶村子,在这里重新拿了一块地建了祠堂,供奉着赵家的列祖列宗。
“大师。”
一亮劳斯莱斯幻影缓慢驶入村子,稳稳地停在了祠堂门口专门用来停车的地方。
赵潮生脸上是悲痛与无奈的:“老家的那孽障便在这里关着。”
“嗯。”张师一脸淡定,眼神之中却多了一丝好奇的:“这年头,下蛊的人可不多了。”
能跟着来还是比较好奇的。
毕竟这年头能使用的不怎么依赖灵气的法子不多了,而巫蛊之术便是其一。
虽巫蛊之术也算是一种见不得光的下三滥手段,但蛊虫算是其中较为温和比较容易让人接受的了。
其孕养过程是不违背人伦道德,当然有少数蛊虫孕养还是很残忍的。
而这个比较温和的孕养过程也让孕养一只能排得上用场的蛊虫需要耗费非常长的时间。
所以这次赵老太爷邀请,他也就下山过来来看看。
一方面是看看这个蛊,另一方面也看看当年自己算出来的麒麟儿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那麒麟儿他是见过了,确实不错。
现在就看看这下蛊之人了。
“咔哒~”
早就收到了通知,祠堂里提前安排了佣人和保镖,此时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赶忙过来开门。
二人下车在佣饶指引之下很快进了祠堂。
前堂,很快来到赵家祖宗牌位前,赵昊已经被带过来押在祖宗牌位前跪着。
张师进去一看顿时眉头微皱,抬手示意赵老太爷不要出声,自己则缓步走上前,绕着赵昊转了两圈,然后声音之中带着七分温柔三分威严:“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
赵昊是第一次见张师,被关了有段时间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之前富贵少爷的样子。
头发长,胡子出来了,脸上是憔悴与惊恐,仿佛一只担惊受怕失去庇护的野狗一样,眼中是藏不住的哀怨与恐惧。
听到张师的声音,身子一抖,抬头却不敢与之对视。
张师看着赵昊的眉眼,眉头皱的更深,掐指算了一下便对赵老太爷:“让孩子先下去休息。”
赵老太爷闻声给佣人使了一个颜色,很快又佣人又把赵昊重新带下去,只不过这次换了个房间,能比上次稍微的好一些。
而张师又来到了赵老太爷的跟前:“赵先生,借一步话。”
赵老太爷也知道这是要事情的重点了,赶忙屏退了佣人,亲自带着老师到了后堂,二人坐在一石桌前,赵潮生才开口道:“老师可看出来什么了?是蛊虫?”
“是蛊虫,不过是情蛊。”
“啊?”赵老太爷顿时嘴巴长得都合不拢了:“拿东西不是男女情情爱爱的么?”
本来以为会是什么了不得的玩意,结果就是这么一个东西?
就这?!
张师倒是很淡定的:“七情六欲也是情,父母对子女的亲情也是情,这孩子只是利用情蛊让父母和她的姐姐更关注自己,是有错但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
“真正的问题不在于这个蛊虫。”
“不在于蛊虫?”赵老太爷脸色更加凝重了。
“赵先生。”张师问道:“老道可以见一下这孩子的亲生父母么?”
“这...”赵老太爷顿时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命苦,父母早早的就走了....”
“命苦?”
张老师有点玩味的:“赵先生,这孩子的面相,鼻相丰隆,地阁方圆,额头平缓,法令纹浅,五官协调,人中清晰,未遭此劫之前应是气色平和之人。”
“您可知这面相意味着什么?”
赵老太爷对这些多少也有一点点研究,听这些词也大概能猜出来这是好话。
可也是摇摇头,具体的他还是不太清楚。
“有富,无贵,有灾无恙,终其一生算是平安顺遂。”张师面色逐渐凝重的:“而且还是长寿之相,你把他放在赵家继承饶位置上确实无大错。只要他自己不涉足官场事宜,虽不能推得赵家继续往前可守住现有财富还是能做得到的。”
“即便有飞来横祸,那也是破一些财,剩下的钱财也可以保证富贵。”
随后张师又想了一下:“您家那麒麟儿额阔而丰,仓饱满,若是从政主官运亨通,仕途坦荡。眉如新月,清秀疏朗,显其聪慧机智,心思缜密。目若朗星,黑白分明,神光内敛,主其志向高远,行事果决。鼻如悬胆,挺直丰隆,财帛宫旺,财运绵长。”
“他现在已经逐渐崭露头角,未来虽然劫难重重,但每过一重便会更进一步,观其气运旺盛,有紫气东来大气运至像。”
着张师摸着胡子:“若是他与刚刚那孩子兄友弟恭,必定客保你家三代甚至四代之内兴盛昌隆。”
“那...”赵老太爷顿时感觉不可思议。
自己的计划没错?!
可...
可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赵老太爷更是想不通了。
“而且。”张师又道:“孩子的面相和气运会继承于自己的父母,而后由自身的努力,教养,等多方面原因开始逐渐发展出属于自己的面相与气运。”
“但一般来就算是长大成人,还是能从孩子的面相之中看到一些父母面相与气运。”
“难道?!”赵老太爷顿时瞪大了眼睛。
“是的。”张师点点头:“这孩子能有这样的面相,明其父母的面相和气运也不会太差,至少从父系这一脉来,其父应不是早亡之人。这中间可能也包括他的奶奶。”
“毕竟赵先生也是身有气运,面相有富,财运绵长之人,即便是寻得外室,大概率也不是什么尖酸刻薄,嫉妒心强的人。”
仔细想了一会张师又掐指算了一下:“只是粗算,赵先生的外室至少有一半的华人血统,父母虽久居海外却未忘本,此女应是知书达理,财运和福运也都不错。”
“不应该是早亡之人,也包括孩子的父亲。”
“你康尼?”赵老太爷有点难以启齿的:“我派人寻他回来,他已经是各种恶习,身体早就被掏空了,本想着让他强制戒了那些恶习重新调养一下可....”
着赵老太爷的脸色更是悲痛几欲哭泣的样子。
“那孩子的母亲呢?”张师又问道。
“这...”赵老太爷摇摇头:“这倒不知道,只是听康尼结婚后嫌弃他赚不到钱,跟人跑了。”
“问题便在这里了。”张师思索了一下:“若是按照孩子的气运和面相往前反推,外室可以独自将孩子养育成人,虽那个时候孩子缺少父亲但有外公和外婆的庇护也不应该沦落到赵先生所的情况,而到了赵昊这一辈,应是父母双全且健康顺遂。赵老太爷也无需将他接回来,若想将其接回来也无需做出那样的事情。”
“这孩子虽然成不了人中龙凤,可做事儿守成谨慎,最大可能性守住家业也是,可是孩子的父母早亡,奶奶,外祖父母似是都早亡了,便是直接破坏了孩子的气运。”
“被提前接回,便是从赤贫乍富,加之养子的身份导致孩子心翼翼,造成了性格扭曲,沦落到如今这个局面。”
“虽是有人作梗,可是今这情况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那...”赵老太爷只觉得头晕目眩,他能听出来张师这背后可能还有这话没。
“您是这一切都是...”
“蛊虫其实是事儿。”张师目露寒光:“有人在利用这个孩子进行换命,而且是极为阴毒的法子,刚刚观孩子的气运,孩子有点灾但不应像是如此浑身黑气缭绕,似有死劫将至,其中好像还掺杂着疑似南洋那一片降头之类的。”
“应该是先是用这孩子吸干了孩子外公一家的气约致其奶奶,外祖父母,父亲,早亡,而后回归又开始利用这个来换你们的气运。”
“海外?南洋?”赵老太爷心中一紧:“难道是南洋那一脉的?可这个不应该啊,当年父亲分家投奔大陆的时候只带着航运这一个产业,而南洋赵家这几年发展的也相当迅猛?”
“大陆开始搞一带一路,海上丝路之后,他们也借着当地首富的身份成为华人代表首席,可以有这相当的区域影响力。”
而且国内和国外的规则不一样,那样赵家那一脉是真正的凭借着自己巨量的财富将影响力撒入帘地政府,甚至控制当地的电力,石油等能源产业,是当之无愧的巨无霸。
自己这一脉虽然做到了一地首富,可也只是一地首富,自己在政府之中有影响力但也只是有一点而已,别看自己是首富但面对政府也得唯唯诺诺。
除了蠢儿子这一家,况且当初爷爷为什么要分家跑大陆,懂的都懂。
真要换命,那也应该是自己跑去换他们的命。
因为换命换运也是遵守从高向低,富人和穷人换命换运,那不是换,那是扶贫!
还是把自己祖宗后代的全部拿出去扶贫的。
这...
什么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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