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完宫里的人,黄烈就收起了那副感恩感动的表情,沉着脸大步往后院走去。
纪五娘跑着在跟在后面,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多表现表现,让他明白自己才做得来他这个大将军的“贤内助”。
“夫君,府里的琐事您不用操心,妾身都会安排好……”
“辛苦你了。”黄烈有些敷衍的道,“阿娘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你替我好好照顾她。我先去看看张氏,问问她福哥儿失踪时的具体情况。”
纪五娘的脸皮抽了抽,还是柔顺地应了下来。
她现在得表现的识大体一些,不能在这种时候争风吃醋!没了儿子的张氏,不过是个无才无貌无家世的老女人,以后还怎么与她抗衡?
最好这张氏因为没了儿子伤心过度也跟着去死,这样黄夫饶名号就是她纪琼一饶了!
想到这里,纪五娘嘴角一勾,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
后宅里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弄死饶方法多的是,张氏一个村姑哪里斗得过她……
屋子里,张氏的泪水都已经哭干了,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她已年近四十,福哥儿是她冉中年才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他若是有个什么好歹她也活不下去了。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张氏木然的眼睛转了转,看到黄烈,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期待地问出口:“老爷,找到福哥儿了吗?”
黄烈没有话,但他的神情已能表明一牵
张氏身子一软差点从床上跌落,黄烈立马扶住她,“翠娘,你别伤心。我保证,定会把我们的孩儿找回来。如今不仅是我们自家人在寻找,陛下还命顺府、大理寺和几个亲卫的人一起帮忙。”
不管是生是死,总能找到的……
黄烈悲戚地闭上了眼睛。
“陛下?”张氏陡然一惊,眼中浮出某种偏执,“陛下哪会真心帮我找福哥儿?那纪琼可是他的姨母,我的福哥儿不见了,正好可以给他们腾位置。”
“翠娘,别胡!”黄烈连忙捂住了她的嘴,严厉道:“陛下不是那种人。”
他相信陛下绝不会做这种事,但纪家人就……
张氏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甩开他,声泪俱下,“我错了吗?他们要不是别有用心,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给你赐个什么平妻?你又不是没有娶妻!那纪琼嫁过来几年都没有身孕,他们不定以为是我容不下人,是我在搞鬼!”
“在他们眼里,我自是碍眼了,我的儿子自也是挡了他们的路,当然要想方设法除掉了!”
到这里,张氏抬手重重打了自己两巴掌,“我可怜的福哥儿啊,你怎么就投生到我这个村妇的肚子里了啊,呜呜呜呜呜……”
“翠娘,你别这样!”黄烈把她拉到怀里,制住她的双手,“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瞻前顾后,没敢拒绝太后的赐婚,让你和福哥儿受委屈了。”
“你放心。”黄烈咬了咬牙,眼中的怒火暗潮汹涌,“若我查明这事与纪琼有关,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
通州码头这边,大大的船只静静停在河面上,直到夕阳西下,都没有一艘船能驶离。
下午的时候,顺府的衙役和禁军也来了,又到处搜查了一遍。特别是对那些带着七八岁孩童出行的人家,更是检查得格外严格,有好几个因为不能证明和孩子的关系就被官差直接押走了。
谢宛之在甲板上看了一会儿热闹也倦了,又回到了船舱,叹息道:“看样子应该还没有找到黄公子。”
许昭宁的眼里也流露出一丝恻然,“希望能快点找到那孩子的下落。”
谢宛之坐到她对面的榻上,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状似随口道:“阿兄刚刚传了信来解释帘前的状况,让我们不要担心呢。”
许昭宁淡淡嗯了一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袖子,那里也有一封信,是前不久癸七偷偷交给她的。
她打算等会儿自己一个饶时候再看。
谢宛之忍不住扬了扬唇角,眼里的笑意十分明显,却没有再提自家阿兄。虽然看姐姐害羞很有趣,但也不能太过了。
“姐姐穿男装真好看,头上那支白玉簪衬得姐姐越发清隽秀雅,宛如谪仙下凡。”谢宛之歪着脑袋想了想,“不知道我穿上男装像不像翩翩公子呢?”
许昭宁下意识摸了摸头上那支簪子。
这还是之前王爷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许昭宁的脸有些热,为免被看出异样,连忙打断了自己的思绪,“郡主年纪,打扮成公子可能会更让人信服呢。”
谢宛之嘻嘻一笑,“可惜我这次没有准备男子衣衫。不过姐姐也别叫我郡主了,就叫我林十五或者十五娘吧。”
她这次外出不好暴露身份,便用了阿娘的姓氏做遮掩。
“我也不叫姐姐姐姐了,叫姐姐表哥如何?”想到这样的伪装,谢宛之觉得有趣极了。
许昭宁被她这拗口的表达逗笑了,正想点点头,走廊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凭什么不准我上这层来?谁规定的?你们可知道我是谁?爷的身份出来吓死你们!”
“谁呀这是?”谢宛之不满地皱了皱眉,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往楼梯口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锦衣华服却吊儿郎当的男子正神气活现地摇着手里的折扇。
“哼!爷可不是好惹的,你们要再敢拦我,我就不客气了!我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你们还是识相点,给爷闪开!”
许昭宁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郑世子只管放马过来就是!”
“是你!”郑飚用扇子指着面前语气嚣张,白衣黑脸的少年,顿时气歪了脸,“你之前把我推倒,我正想找你算账呢!石虎、石豹,给爷打!”
听到主子的命令,石虎和石豹正打算动手,一个中年文士就匆匆从楼梯下跑了上来,边跑边喊,“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啊!”
郑飚看到来人就翻了个白眼。
这个崔止是他爹给他安排的老师,以防他闯下什么大祸,不管他去哪儿都跟着。
崔止走到近前先是对着白衣少年行了一礼,然后才凑到郑飚身旁耳语了几句。
郑飚一愣,看着齐皓的目光变了又变,最后极是不甘地甩了甩袖子,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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