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挽月就没想管沈让辞,但这话让他先出来,却让她没了走的底气。
从回国到现在,沈让辞不记旧仇,对她一如既往地温和。
甚至她才刚利用了他,现在赏跟程芝到了,她就抛下他,让她仅有的良心有点动摇。
瞧两人话姿势亲密无间,赏脸色更沉,“挽月!”
今挽月皱眉,赏的态度,更让她不想搭理他。
她收回已经迈出的脚,扭头朝沈让辞轻笑:“今我是让辞哥的女伴,要是晾着你跟别人走,回家我爸又该骂我了。”
沈让辞抬手揉揉她的后脑勺,眼底带上了温淡的笑意:“晚晚不用考虑这么多,我会跟今叔解释。”
今挽月:“……”
他越这样,她越不可能走。
这一来一回,让程芝啧一声,扭头给赏递一个“你斗不过”的眼神。
赏定定盯了今挽月几秒,负气转身离开。
程芝倒是脸皮厚,端着酒杯与沈让辞扬了扬:“让辞哥,好久不见。”
沈让辞颔首:“好久不见。”
程芝眨眼:“我们晚晚这次回国,可就多亏让辞哥照顾了。”
这话算是试探,当初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不想给沈让辞好脸色,但今挽月的态度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她选择尊重自己的朋友。
沈让辞端起酒杯饮尽,气度沉稳宁静:“晚晚是我妹妹,应该。”
今挽月皱眉,自回国后,她已经听见不知道多少次妹妹。
按理,沈让辞这样的态度,应该让她放心才是,可事实只要听见这两个字,她就打心底不高兴。
但又不上来缘由,她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程芝眼神在两人之间滴溜溜转着,沈让辞这气度,真不像是会强迫饶。
看这形势,今是吃不到瓜了,她打了招呼,转头找赵景行去。
喝几杯酒,今挽月脑子有点晕,没注意,自从赏出现后,沈让辞扣在她腰间的手就没松开过。
一直到她去洗手间,沈让辞手臂才松了松,温声问:“要不要让人陪你?”
今挽月娇哼:“我可没喝醉。”
沈让辞纵容笑:“好好好,晚晚海量。”
今挽月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围过来,“什么情况?”
沈让辞抬眸:“怎么?”
朋友戏笑:“你别又重蹈覆辙。”
沈让辞静默几秒,眸底晦暗一片,“不会了。”
“不会就好,就一姑娘而已,我们这不还有高助理嘛。”
高妍瞥了眼沈让辞,勾唇露出一抹笑。
沈让辞目光扫过洗手间的方向,将酒杯放到路过的侍者托盘上,抬脚走过去。
今挽月喝了酒,走路有点摇晃,刚到洗手间,就被人推了把,“砰”地门被关上。
“今挽月!”
赏将她推到门板上,浑身冒着酸气质问她:“回国不告诉我一声就算了,现在跟沈让辞又算什么事?”
今挽月看清眼前人,醺醺敷衍了一句:“你不是在训练?所以我没打扰你。”
赏垂下眼,神情落寞:“到底是不想打扰我,还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今挽月深吸一口气,程芝得没错,从一起长大,又陪伴这么多年,多少是有情分的。
她叹了口气:“我是真觉得训练更重要。”
赏并没有缓和,反而更激动地提高声音:“那沈让辞呢?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今挽月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我爸让他带我,他又不能拒绝。”
当初今氏还繁盛时,今礼诚将沈让辞带回今家,整个圈子都在看戏,他对初恋情深不忘,人死了还帮人养儿子。
同样刚死了母亲的今挽月,也这样认为。
赏不依不饶:“你跟他可不止这样的关系!”
今挽月不耐烦:“还有什么关系?”
“你们睡过!”赏脱口而出。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赏心窥今挽月的脸色,抿唇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今挽月语气冰冷地打断他:“我记得当初我跟你过,你要是介意就分手。”
赏倏地抬眼:“你还是想分手!”
“我知道你为什么回来,因为今家不行了。”赏脸色越越阴翳,“我这个弃子的儿子,对你当然没了利用价值。”
今挽月浅提一口气:“赏,别发神经。”
她能理解,赏从就是商家少爷,被人奉承长大。
如今他爸成了弃子,他自然也不再像以往那样风光,这次回国恐怕也遭了不少冷眼。
但她耐心有限,善心更是没樱
赏也了解她,及时低头,将脑袋埋到她脖颈:“对不起,挽月,我只有你了,我不可能同意跟你分手。”
他的靠近,让今挽月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僵硬,口上实事求是地:“你还有马术,这次回国,你冲动了。”
她不带感情的话,无疑刺激到了赏,“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根本没有心。”
今挽月没话。
赏咬了咬牙,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急迫地吻下来:“挽月,跟我回Y国吧。”
“就算没有今氏,你也能活得很好。”
今挽月蓦地扭头躲开,身体应激反应般推了他一把,眼底有着来不及掩藏的惊怒:“赏!”
赏红着眼不甘地盯着她,双手紧紧抓住她肩膀,再一次吻过来。
“今挽月,这么多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过你男朋友?”
下一秒,门被敲响。
沈让辞的声音自外面响起:“晚晚,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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