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宝珠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平时对周不疑最常见的笑容。
“周师兄，你别这样，我们先回去吧。”
周不疑忽然抬头，看到了陆宝珠脸上的笑容。
平日里，觉得无比温暖的笑容，此时此刻极其刺眼，仿佛是在嘲笑他。
嘲笑他此时此刻，变成了个废物。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
“陆宝珠，我是为了救你，才给你挡了雷。”
“你呢，你居然给我吃毒药，害得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陆宝珠笑容立即僵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周不疑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他十分用力，恨不得掐死她。
“周师兄，放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苦衷的。”
“你有什么苦衷，你能有什么苦衷！我变成这样，你一句不是故意的便算了吗？”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陆宝珠本不打算对周不疑动手的。
可是，周不疑却根本就没有松手的意思，自己又不能真的被他给掐死了。
陆宝珠用力的推开了他，没有了修为的周不疑哪里是陆宝珠的对手。
他跌坐在霖上，陆宝珠快速的站了起来，往后走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周师兄，你放心！日后我一定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是啊，不过是没有了修为而已，周师弟，你又何必如此伤心呢。”
陆凌霜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却又有些幸灾乐祸。
周不疑抬眸，看着陆凌霜朝着自己走过来。
她在他的面前蹲下，有那么一瞬间，周不疑想起了最开始见到陆凌霜的时候。
她便就是这样朝着自己走过来，蹲下身看着他。
那个时候的自己，和现在似乎是一样的。
可是，有些东西，早就变了。
“霜……姐姐。”
霜姐姐？陆凌霜愣了一下，自己多久都没有听到周不疑这样叫自己了。
他最开始跟着自己回来的时候，是这样称呼自己的，后来陆宝珠来了，一切都变了。
他从霜姐姐，变成了凌霜，到后来的陆凌霜。
“只是没有了修为而已，没什么区别的，机门还是会保护你，雪长老那边也有延年益寿和永葆青春的药。”
“真的，没什么区别的。”
陆凌霜慢悠悠的完，最后还补充了一句。
周不疑呆呆地看着她，紧接着无比痛苦的开口。
“这怎么能没有区别，霜姐姐……你救救我。”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霜姐姐，你可以救我的是不是。”
周不疑很是绝望，生不如死。
曾经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是陆凌霜救了他，曾经，他把陆凌霜当做是自己心中的神。
只是后来，时间太久了，过得太安逸了。
他不再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而是多少人羡慕的机门弟子，沈月白的弟子。
现在，再次跌落尘埃。
他的内心深处，唤起了曾经对陆凌霜的感情。
陆凌霜微微一笑。
“我怎么帮你啊，你忘记啊，我和你现在是一样的。”
“当初你是怎么劝我的，如今我怎么劝你。”
“你怎么就，不能接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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