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她不想死得这么不明不白这么冤枉好吗!
咬了咬嘴唇,白司颜一紧张,脑子里就噼里啪啦地转得飞快。
已经开始很认真地考虑起来——
要是真的被发现了,她是不是应该立刻咬舌自尽给自己一个痛快?!
不然,那个蛇蝎美少年肯定会为了发泄怨气,把她吊起来慢慢地往死里折磨!到现在她都还很清楚地记得,昨夜里她故意嘲笑他的时候,丫气得脸都绿了!
这么想着,白司颜下意识地就尝试着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瞬间疼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还是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艾玛……她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她以后改还不行吗?!她发誓从今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不行吗?!
就在白司颜深深地沉浸在悔恨的泪水中的时候,眼前那抹华丽深紫忽而一转身,即便大步走了出去。
“哼……我们走!”
片刻后,屋子里几乎是整齐划一地响起了吐气的声音,白司颜跟着也精疲力尽地松了一口气,莫名地腾起一阵死里逃生的庆幸。
那个妖孽美少年,何止可怕,简直恐怖好吗!
幸亏她昨晚上机智地爬到了床底下,不然……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门外的走廊上,凤五跟着那紫衣少年走在身后,默默地拿着那张宣纸,垂眸对着上面那个只大致描摹了面部轮廓,唯有一双眼睛画得炯炯有神的画像,摇摇头浅叹了一口气。
他可以肯定,除了王爷本人,就算是那名女子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恐怕也没人能将她认出来。
当然,独孤凤凛是绝对不会的……昨夜里光线太暗,他根本就没看清楚那个该死的女人长什么样!
明确地认识到自己是特大“通缉犯”,白司颜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哪怕屋子里的人都一溜烟儿走没了人影,她也没敢从床底下爬出来,生怕冷不丁地冒出个人来,顺手就把她给出卖了。
不管怎么,她最近的运气实在太背。
要是再不心谨慎点儿,指不定就翻船到阴沟里头,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唯一值得侥幸的是,那妖孽大美人儿一大早就把松狮给送出去治伤了,否则就凭那家伙的忠犬样儿,狗鼻子嗅来嗅去的,早晚坑了她。
翻了个身,确定四下没人,白司颜立刻伸出爪子从床头拽个枕头下来,继而垫在后脑勺下面,想着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便干脆接着睡……她还没呢,昨夜里折腾了半宿,好不容易刚眯着就被吵醒了,那蛇蝎美人不感激她救了他一命也就算了,还分分钟想要嫩死她,真是不可理喻,丧心病狂!
许是没睡饱觉的缘故,白司颜这一合眼,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色都暗了。
听到肚子咕咕叫了两声,白司颜才忽然意识到,她一整都没有吃东西。
爬到床边,心翼翼地掀开帘子朝外面转了一圈,又聚精会神地竖起耳朵,以雷达般的效率仔细地探听外头的动静,却是空空荡荡地一片,十分的静谧,除了隐隐约约的虫叫和偶尔的鸟鸣,就没有别的什么声音了。
可见早上那伙人没有在这个宅子里搜出什么,差不多已经撤走了。
“嗷……心塞的人生……”
顶着苦瓜脸,白司颜一边抱怨着一边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跑到门外转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才又匆匆跑回屋子里,把整个房间都翻了一遍,想找身掩人耳目的衣服,顺便再找点吃的。
但……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呢……从来都是残酷的。
屋子里除了那些看起来很贵的装饰品和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还有一个嵌玉镶金的精致屏风之外,就只有摆在正中间的那张大得有些离谱的床,连个放衣服的柜子都没樱
也就是,这个房间,不是卧房。
联想起昨夜里见到的那些妖娆歌舞伎,白司颜大概猜出来,这间屋子十有八九是用来夜夜笙歌寻欢作乐的场所。
骄奢淫逸啊真是骄奢淫逸……摇着头,白司颜不无感慨地轻叹了两声,抬眸看了眼空空荡荡被清扫而空的桌子,突然间就有点愤愤不平了起来!
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为什么?!凭什么!
早上她被吵醒的时候,明明就看到桌子上摆满了水果和点心,还有一套相当精致华贵的杯具!
她甚至还清晰地记得,那杯子上鎏金色的光晕绽开在那只妖孽美少年白皙修长的指尖,勾勒出了一幅美得惊心动魄画面!
可是现在呢?!
为什么杯具没有了!水果也没有了!点心也没有了!而且……甚至连那块暗红色的桌布,也都没有了?!
难道那些都是妖孽美少年的私人物品?他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只有他在的时候才会有,人一走,就全收走?!
靠!要不要这样!王爷殿下您这么省吃俭用,您的父皇知道吗?!
万分心塞地扶着柱子,白司颜感觉自己已经饿得快要晕了过去,只能扶着墙壁弱柳扶风地走出去觅食。
一连找了好几个房间,才终于在一个屋子里找到零心。
唔……虽然这些点心是拿来祭祀用的,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她也是被逼的,否则怎么可能做出跟死人抢吃的这么心酸的事情来?
都怪那个该死的蛇蝎美少年!
就在白司颜伸出狗爪要去拿糕点的时候,门后忽然闪进来一个人影,裹挟着一阵急风,逼面而来的还有一个男人鸭子般难听的声音。
“找到了!她果然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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