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是一个温馨的词,对于大多数人来,是最平凡而又最温暖的避风港。
但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却从未体会过家的温暖。
比如, 杀手。
他们不能有固定的住所,因为那会增加他们的风险,也会影响他们的任务执校
因此,多数杀手都选择了漂泊不定,她亦然。
黎曼从就被m组织收养,住在它的训练营里,和其他的孩子一起接受残酷的训练,为了成为最优秀的杀手。
当她们能够独立出击的时候,m组织便会将派遣到国内各地,给安排好虚假的身份,让隐匿在社会中,完成它交给的秘密任务。
m组织的杀手没有自由可言,即使远离总部千里之遥,仍会受其掌控。
这不仅仅是因为手腕中被植入的芯片,更因为它已经构成了生存的根基。
一旦脱离,将一无是处,甚至在社会中扮演的角色也会被剥夺。
如同一个可悲的提线木偶,生死由不得自己掌控。
即便在任务中不幸重伤,组织也会竭力救治。
这并非因为她们对组织有多重要,而是因为他们深知培养一个成熟的杀手需付出巨大的人力物力。
m组织有着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最顶尖的医生团队,哪怕你暂时残缺不全,也能迅速康复。
在这里,无人关心你痛不痛,只要修复完好便可。
毕竟谁会关心一个工具的感受呢?
只要能发挥作用,缺胳膊少腿又算得了什么?
黎曼早已习惯了不被当作人看待的日子。
然而,这一年间发生了太多事,与太多人相遇,让她产生了许多不符人设的情感和情绪,开始引发对自己人生的反思。
黎曼从就没有家,对“家”没有什么概念。
不知道家到底是什么,是一间房子,一群人,还是一种感觉。
只知道,心语公寓是她唯一能够称之为家的地方。
是在m组织训练营的宿舍之外,住过最长时间的地方,也是黎曼最为留恋的地方。
这里有着热闹的人声,有着温暖的灯光,有着各种各样的生活。
即使她只能远远地观望,但至少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还可以偶尔幻想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份子。
尽管知道这里早已被秦韬搬得一千二净,她依然心存期待地决定回来一趟。
当推开被灰尘覆盖的窗户,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终于在她脸上绽放。
黎曼从未注意过,原来索罗亚国的空是如茨蔚蓝,空气是如茨清爽。
晨光熹微,阳光穿过云层,酒向大地。
沐浴在这温暖的光辉中,感受着重获自由的喜悦。
内心的恐惧与迷茫被冲淡,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尽管她心知肚明,离完全的自由尚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潜藏在不远处如影随形的保镖、镶嵌着定位装置的红宝石戒指、及深埋在血管里的微型芯片。
都是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地束缚在秦韬的掌控之下。
然而,至少从此刻开始,无需再回到那座犹如牢笼般的别墅。
黎曼深吸一口气,心情豁然开朗。
然而,当目光扫过对面朴宰亨的住所,却发现那里窗户紧闭,心头涌上一阵担忧。
许久未见,他的伤口是否已痊愈?
为何自从那通电话之后,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即便偶尔偷偷地拨打他的号码,也只能听到无尽的忙音。
他曾经过,等他的身体恢复一些,就会来接她的……
黎曼厌恶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短短一个月,仿佛所有人都在对她隐瞒着什么。
秦韬如此,朴宰亨如此,就连……姜诚也不例外。
这位刚认不久的养父,曾信誓旦旦地承诺,将成为她最坚实的依靠。
然而为何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却从未联系过?
她从秦韬手中取回手机后,曾试图拨打他的电话,然而那头始终占线。
一堆谜题交织在她的前方,光是想想就头痛不已。
这次,秦韬竟然放她走了,算得上是不断试探他底线的微胜利。
离所渴望的自由更进了一步,这着实是个好兆头。
在他尚未改变主意之前,黎曼必须紧抓时机,做好想做的事情。
当务之急自然是弄清楚身体的状况,可是医院的报告还要等几才能出来。
既然如此,索性先安顿好季晏筠。
她即将出院了,需要为她找一个比之前的孤儿院更为合适的去处。
虽然黎曼也曾考虑过让她共同生活,但身为杀手的她,深知这样的选择会给彼此带来更多危险。
她叹了口气,决定先外出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暂时在这里凑合着住着,随后几再慢慢添置这个空间的日常用品。
这个决定在不安的氛围中显得有些无奈,但也充满了对未知的期待。
然而,刚推开门,便看到秦韬的秘书率领着一队搬家公司的人抬着一件件熟悉的家具赫然出现在门外。
她曾经见过几次,知道他是秦韬的得力助手。
还未等她先开口,秘书已面露诚挚的微笑温言道,“黎姐,秦董让我给您送来些东西。”
他那热情详溢的语调,几乎令人难以抗拒。
然而,黎曼仍坚定地回应,“无需劳领了,我自己会买。”
实际上,她顾忌的是这些家其中是否隐藏着秦韬安插的监控设备。
“黎姐,您大可放心,这些家具都是您原来的,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他似乎能洞悉黎曼的想法,语气坦诚地。
“我原来的?”
黎曼诧异地仔细看了一眼搬家工人手中抬着的东西,发现果然如此。
她心里不由得嘀咕,秦韬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把她的家搬个精光,现在又让人把东西都搬回来。
不过想到他一向是个古怪的人,这样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罢了,就当他是在物归原主吧。
但黎曼转念一想,自她去瑞士后,秦韬一直居住在有她味道的房间。
如今又搬回来了,他要睡在哪里呢?
鉴于他总要闻到黎曼的气息才能安然入睡的习惯,黎曼不禁有些担心他是否会因此夜夜失眠。
秘书等她回过神来,他赶紧补充解释,“我们只要一个时,不会打扰您太久。”
“黎姐?黎姐?您在聆听吗?”他见黎曼陷入沉思,不禁唤起注意。
黎曼向旁边一让,给他们让出了门道,道,“好吧,你们进去吧。”
“谢谢您!”秘书转头对后面的工人喊道,“进去吧,手脚麻利点!”
黎曼立在门边酌一角,静静地注视着搬家工人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殷将她空空如也的房子填满,与秦韬在别墅共度的时光,如电影中回放的片段,在脑海中一幕幕清晰上演。
如今物是人非,黎曼似乎能够体会到被最爱的人遗弃的苦涩。
面对她的不辞而别,秦韬应该很难过吧
黎曼深知,之所以能够如此轻易地离开他,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的机智聪慧不是因为他的戒备有多么疏漏,而是他的有意纵容。
而这一次,他将霸占黎曼许久的“家”还给她,更是毫无底线的妥协。
这太不像他了。
他是真的放手了吗?
还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到底隐瞒了黎曼什么?
时间飞逝,转眼间一个时就过去了。
他们不仅将她的物品井然有序地归置回原位,更是体贴入微地为她添补了种种生活所需。
整整一时后,心语公寓的家就恢复了原貌。
他果然是秦韬的得力助手,对时间的把控能力极强。
秘书保持一贯的笑容道,“好了,黎姐,我们的任务已完成,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他轻轻额首,与搬家工人一同消失在了黎曼的视线郑
她望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家,思绪万千。
自从秦韬和朴宰亨在她这里大战一场后,她就被秦韬安排到了碧蓝湾住。
这还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重新回到这里居住。
客厅中,那些曾经被毁坏的家具已被秦韬替换成崭新同款,整个家风貌如初,却又似乎都变了味道。
黎曼的内心涌起一阵怅然若失。
第二,她驱车来到仁爱医院,办理季晏筠出院前的相关手续。
因季晏筠大病初愈,出院前的诸多检查自是必不可少。
在前往影像中心领取她的检查报告时,意外地瞥见姜池羡与一位医生在走廊尽头交谈。
季晏筠的康复与上次朴宰亨的伤势多亏了姜池羡公私分明的医治,黎曼对她心存感激,不禁多朝他们看了两眼。
然而正是这两眼,让她通过唇语捕捉到了对面医生的话语。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他的生命体征非常不稳定,随时可能发生心脏蝶停或呼吸衰竭。”
黎曼的心像是被雷劈了一下,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原来他长时间未联系,竟是因为病魔缠身……
她还抱怨过他忘记了曾许诺过要做一名好父亲。
一时之间,强烈的内疚与担忧交织在心头。
她悄然走近,试图了解更多关于姜诚的情况。
然而,他们的谈话却相当简短,最后在医生那句“你做好心理准备吧!”的叮嘱中戛然而止。
这是一个糟糕的消息,糟糕到足以摧毁一个家属的心防!
身为医生的姜池羡深知这句话蕴含的意味,她强忍着泪水,紧握着影像袋的手发白。
对面的医生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她几句,便离开了。
黎曼看着她孤独地靠在墙角,颜抖着从影像袋里取出那张ct图。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与姜诚相识不是一年已深感悲痛,她无法想象与他和伴了二十多年的姜池羡内心该有多么痛苦和无助。
黎曼抬起脚,缓步走向她,就像走向同样内心崩溃的自己。
姜池羡听闻声响,抬起泪眼朦胧的而庞,在看到是黎曼后,眼中瞬间弥没出深刻的恨意。
她拭去泪水,将ct片子重新放入影像袋中,恢复了一贯的冷峻神情,黎曼停下脚步,站在了离她一米之遥的地方。
“他怎么了?”
“与你无关!”
四个冰冷无情的字,字字诛心,让黎曼无言以对。
“我想去看看他。”
“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去看他?”她瞪大泪眼,质问着黎曼。
“是以一个刚相认就远走他乡一个多月杳无音信的干女儿身份?还是以一个他在发病时仍在念叨着,却始终打不通电话的干女儿身份?!”
她的话如刀子一样刺痛了黎曼的心,知道她的都是事实,从他们的角度看,黎曼的确是个不称职的干女儿,但黎曼也有苦衷。
她被秦韬软禁了一个多月,与世隔绝,初期甚至连通讯工具也摸不到后来虽有手机,却再也联系不上想联系的人。
“我知道在你看来,我很不真诚,很无情,但如果我告诉你,这一个月以来,我并非自愿消失,无法决定自己的去向,甚至无法与外界联系,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出了事,你能原谅我吗?”
姜池羡冷笑嘲讽道,“呵,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新闻上都在报道你在国外如何风光无限,还官宣了与秦韬的恋情,扬言要与他在国外定居,你别告诉我那只是你的分身!”
海外?官宣?
黎曼心知肚明,这些不过是秦韬为给她的消失找个合理解释而制造的假象。
“没错,那都不是我!你上次也在仁爱医院见过我,所以我怎么可能一直在国外?”
黎曼直视姜池羡的眼睛,言之凿凿,毫无半点伪装。
“你也许是临时回来的啊!”
“既然我有临时回来的自由,那我为何会不接姜爸爸的电话呢?!”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姜池羡这才低下头思索,半信半疑。
“我后来给他打过电话,只是一直打不通。”
“因为他的手机在我这儿,我把你拉黑了…我爸他……已经昏迷好一段时间了。”
她到这里,声音低了下来,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既然你如此恨我,当初为何要答应他与我相认呢?”
“你以为我愿意吗?”姜池羡瞪大双眸,红着眼眶委屈地道。
……
“羡羡,我离世后,财产都是你的,她不会与你争夺什么,你就当是满足爸爸生前的最后一个心愿,答应爸爸吧!”姜池羡泪如雨下,她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塌了。
桌而上的癌症诊断书和遗嘱如同两颗重磅炸弹,将她的心炸得粉碎。
但老父亲坚定而哀求的目光,则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在乎的从来都不是遗产,而是爸爸的心啊!
为什么他到生命的尽头,想的都不是自己,而是那个与他心爱的女人长得一模样的她?妈妈的没错,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她们母女俩的位置。
每当想到这些,姜池羡的心就如同被利刃划过,痛苦不堪。
她痛恨那个古据了父亲的心一辈子的女人,痛恨企图夺走她父亲的黎曼。更痛恨那个对她们母女薄情的父亲。
每次看到他与黎曼亲昵如亲生父女,而她,更像一个局外人。
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亲爱的爸爸啊,难道您对我二十一年的养育之恩,都抵不过一张与那个女人相似的脸吗?
我才是您的女儿啊!是您亲手抚养长大的女儿!
但恨归恨,她最终还是答应了。
这是父亲的遗愿,她怎能让他带着遗憾离开呢?
如果黎曼能给他在这世间最后的温暖,她愿意忍痛割让。
然而这个女人,却和父亲心尖上的那个女人一样无情,利用完他后便消失无踪,父
让他再次感受到被抛弃的痛苦。
……
所以,她怎么原谅她?
她更不可能再给她一个伤害父亲的机会啊!
姜池羡面无表情地道,“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念在我救治了季宴筠和朴宰亨的份上果答应我,别再靠近我爸!我希望他最后走得安详一点!”
完,她毫不犹豫地与黎曼擦肩而过。
医院的长廊尽头在姜池羡离去后更显得萧索。
黎曼的心里空荡荡的,有种无力的心酸。
她能体会姜池羡的心情,但不会真的顺从她的意愿。
姜诚,是必须要见的。
黎曼查到他的主治医生,悄悄地潜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通过查阅病情记录,得知姜诚的病情比她预想的更为严重。
原来, 在他们相识之时,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了。
或许,他将黎曼的出现视为命运赐予的最后礼物,因此才竭尽全力。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朝思暮想找到的女儿,其实是个假货。
尽管黎曼无法确认他和许清歌的女儿是否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集个角落,但此刻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扮演好这个角色,陪他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她来到姜诚所在的重症监护室,轻松地混了进去。
他的脸色如同床单一般惨白,身上布满了各种仪器和管道。
一旁的心脏监护器发出微弱的心跳频率,证明他仍在生命的边缘徘徊。
回忆起他曾温和的笑容黎曼的鼻子不禁有些发酸。
“姜爸爸……”
她轻启嘴唇,想要的话却被哽在了喉头。
然而,神奇的一幕突然发生了!
仿佛有一股心灵感应,姜诚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嘴里似乎在呼唤看“许请歌”和黎曼的名字。
陪护在一旁的姜池羡见状,立刻上前检查他的状况,并按下床头的呼叫器。
顷刻之间,整个重症监护室响起了警报声。
黎曼躲在墙角,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心跳仿佛被提到了嗓子眼,担心这或许是与他的最后一面。
几名医生和护士火速赶来,检查姜诚的生命体征,调整他的药物和输液,询问他的感觉和意识。
所幸,姜诚不仅没有恶化,反而苏醒了过来。
姜池羡喜极而泣,黎曼也觉得眼眶发热。
她激动地握着姜诚的手,不停地叫着“爸爸,你醒了?我是羡羡!”
姜诚虚弱地回应着她,眼神中充满慈爱。
黎曼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既为他们感到高兴,又为自己的身份感到愧疚,长舒一口气,终于能安心离去。
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下次再来探望他时,他能更加好转。
在黎曼转身离去的瞬间,姜池羡独自凝望着她曾站立过的地方,心中若有所思。
半时前,一筹莫展的姜池羡突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你的抽屉里有一盒药水,能让姜诚醒过来,但这款针剂治不好他,只能让他重见目一段时间,这是极限。”
姜池羡从椅子上蓦地站起,翻开抽屉,果然发现了一盒针剂。
她紧张地环顾四周,却只见空荡荡的办公室。
“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的是真是假?!”
“我是谁并不重要,至于我的是真是假,你试试便知,反正,他的日子也不多了。”
姜池羡紧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但这疼痛远不及她而对残酷的现实那般痛苦。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池羡深知世间无免费午餐,这种援助必然有着某种条件。
然而对方具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因为黎曼不想他死。”
“你是秦韬?!”姜池羡立刻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对姜池羡的话不予回应,只是淡淡地道,“让他再多陪陪她吧。”完,就挂断羚话。
时光倒流
直至黎曼消失在视线之外,秦韬才从重症监护室的另一角走了出来。
直至黎曼消失在视线之外,秦韬才从重症监护室的另一角走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将他苍白如纸的脸庞掩盖得恰到好处,他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又回头望了一眼姜诚的病房,然后朝着与黎曼相反的方向走去。
当黎曼回到季晏筠的病房时,发现家伙正站在窗边,双手合十,双眼微闭,还念念有词,一副虔诚祈祷的模样。
黎曼悄悄地走近,微笑地注视着她。
她祈祷完毕后,察觉到来,欢快地来到黎曼的身边。
“姐姐,你回来啦?”眼睛闪闪发光。
“嗯,你刚刚在做什么?”
“我在做祷告!”一脸的认真。
“做祷告?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很早就会啦!在做手术前!”
“谁教你的?”
“我以前同一个病房的朋友恺!他就是每做祷背,后来就好了出院了!”眼中充满了羡慕。
黎曼微笑着,“他能够康复出院是因为医生的救治以及他自身的身体素质,与祷告是没有关系的。”
“唔……话虽是这么……但我还是觉得,因为上帝听到了我的祷告,所以才派姐姐你来拯救我的!姐姐你就是上帝派来的使!”
她脸上洋溢着真烂漫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黎曼的感激与信任。
黎曼笑着摸摸她的头,不再否定她的信仰。
只要能让她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这并无不要
“姐姐,你相信上帝吗?”好奇地问。
与其相信上帝,不如相信自己。
何况黎曼是杀手,按有神论者的话来,是罪孽深重,死后该下地狱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苦笑。
这个话题对孩来过于沉重,跟她解释她也未必能理解。
于是黎曼换了个轻松的话题,问道,“你生日的时候曾许愿想去一个地方,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等你出院后,我带你去。”
已经想好了几个游乐园作为她的备选。
“我想去教堂!恺那里是离上帝最近的地方!”她的眼睛闪闪发光,一副期待的样子。
黎曼无奈,“好。还有吗?
“嗯……”她想了想,道,“找到给我捐骨髓的好心人!跟ta见一面!”
不得不,年纪的季晏筠真的很懂事、很懂得感恩。
黎曼曾答应过她要帮她找到那位骨髓捐赠者,但至今仍未找到。
并非她忘记了,而是过去没有自由,办事有诸多不便。
加之医院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优秀,短时间内要查到对方的身份还需费一番周折。
黎曼捧着她的脸,真诚地道,“姐姐答应你,在你出院之前,一定带你找到ta,好不好?”
“嗯嗯!”头点得如同拨浪鼓。
望着她高心模样,在心里暗暗许下承诺,如果可以,希望带着那位好心人一起来接她出院,再去教堂。
从季晏筠的病房出来后,黎曼立刻着手寻找她的骨髓捐赠者。
先是查了她接受骨髓移植那的手术记录,发现捐赠者的样本只有一个编号,没有任何其他信息。
黎曼尝试着破解仁爱医院的造血干细胞资料储存库,但屡次失败。
捐赠者的个人信息被加了层层密码,未经授权无法访问。
仁爱医院是索罗亚国中数一数二的顶尖医疗机构,医术和保密技术均达到癫峰水平,也由此可见那名捐赠者无私奉献的决心。
“信息加密……”
黎曼暗自咀嚼着这几个字,脑海中闪过一个饶身影。
如果她肯帮忙,这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但黎曼与她交情并不深,也不确定她是否愿意为费心。
可又不想求助于秦韬,思考再三,还是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喂?我是黎曼。”
“什么事?”闵诗瑜回答漫不经心,但与上次通话时的不友善和比已显温和。
“有个忙想请你帮一下。”
“吧。”
她答应得爽快,让黎曼不禁怀疑她是否吃错药。
在她上次帮她查朴宰亨的时候,还不得不以她恋爱的事情威胁她然而这次,她居然毫无怨言。
难道她真的不记仇?
无论如何,既然她答应帮忙,黎曼便不再多想,将自己的请求告诉了她。
“我欠你两次人情,有需要时,尽管开口。”黎曼郑重地承诺。
“oK。”
挂断电话,闵诗瑜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秦韬。
他看了看手表,站起身,双手插兜走向门口。
经过闵诗瑜身边时,他停下了脚步,“尽快帮她查到。
闵诗瑜还未来得及应答,他便又补充了一句, “以后她再找你的时候,态度好一点。”
丢下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敢怒不敢言的闵诗瑜,只能暗暗地朝着他的背影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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