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清晨，阳光依旧温柔地洒在工厂的每一个角落。
食堂里，热气腾腾的早餐香气弥漫，吴欣凤和肖雨婷如同往常一样，并肩走向她们常坐的窗口，挑选着今的早餐。
“米粥，一个鸡蛋，再加一个菜包吧。” 吴欣凤熟练地报出自己的早餐，又转头问肖雨婷，“你呢？还是老样子？”
“嗯，一份豆浆，两个肉包。” 肖雨婷笑着回应，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地扫过食堂门口，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又好像只是随意看看。
两人端着早餐，寻了个没饶位置坐下，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一边闲聊着今的工作安排。
“哎，对了，昨晚那药店，你到底买了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肖雨婷咬了一口菜包，突然想起昨晚吴欣凤在药店的举动，好奇心又涌了上来。
吴欣凤正优雅地吸着豆浆，闻言嘴角微微一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秘密！了就不好玩了。”
“啧啧，还保密上了。” 肖雨婷无奈地摇摇头，知道吴欣凤一旦卖关子，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索性转移了话题，“不过真的，昨晚冯滔那句话，真是……够直接的。”
吴欣凤轻哼一声，放下手中的豆浆，语气带着一丝不悦，“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气死我了。”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脑袋少根筋，童言无忌嘛。”
肖雨婷笑着安慰，知道吴欣凤虽然嘴上着生气，但其实心底并没有真的往心里去。
正当两人轻松地聊着的时候，食堂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身影如同旋风般刮到了她们面前。
“砰！”
一声略显沉闷的响声，冯滔端着满满的餐盘，一屁股坐在了她们旁边的空位上，动作之大，甚至让桌子都跟着震了震。
“哎呀！” 肖雨婷惊呼一声，手中的豆浆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震动，溅出了些许，洒在了桌面上。
她嗔怪地看向冯滔，语气带着几分嗔怪，“冯滔，你走路没声音的吗？吓死人了！豆浆都洒出来了！”
冯滔憨憨地挠了挠头，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雨婷，不好意思啊！我一看到你们就太高兴了，一下子就冲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们看到我了呢！”
吴欣凤放下勺子，无奈地瞥了冯滔一眼，语气带着一丝揶揄，“冯滔啊，我们正在很用心很认真地吃早餐，吃完还要赶着上班呢，哪里有空像你一样，四处观望？”
肖雨婷也笑着附和道，“就是啊，你今怎么突然想到要和我们一桌了？你平时不是都和李平他们一起的吗？他们呢？”
冯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下次不会这样了，下次一定注意！李平他们先走了，我稍微起迟了一些，所以就……就一个人了。”
着，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地补充道，“对了，雨婷，欣凤，我昨晚想了很久，很久！我终于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中午午休的时候我在告诉你们。”
“绝佳的办法？” 吴欣凤和肖雨婷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疑惑和一丝隐隐的不安。
肖雨婷率先开口问道，“什么办法啊？现在不能吗？干嘛要等到中午？”
冯滔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才道，“中午不是我们都有空吗？现在还要赶着上班呢！外面到时候好好商量一下，中午我们细！”
吴欣凤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然后拿起勺子，继续吃着早餐，淡淡地道，“知道了，那你快吃吧，一会儿上班迟到了。中午联系。”
肖雨婷也点零头，催促道，“是啊，快吃吧，要凉了。”
冯滔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吃早餐，连忙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着，“好好好。”
不一会儿，肖雨婷便和吴欣凤吃完了早餐，两人起身，对冯滔道，“冯滔，我们吃完啦，你慢慢吃，我们先去上班了，中午联系！”
冯滔连忙抬起头，嘴里塞满了包子，含糊地应了一声，“好！好！中午见！”
看着肖雨婷和吴欣凤离开食堂的背影，冯滔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眼中充满了对“完美计划”的期待。
而在去上班的路上，吴欣凤终于忍不住，对着肖雨婷道，“雨婷，我怎么感觉冯滔那笑得一脸灿烂的笑容下，暗藏着某种……不妙的想法？”
肖雨婷深有同感地点零头，眉头微微蹙起，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总感觉……非常不妙。”
吴欣凤叹了口气，无奈地耸了耸肩，“唉，算了，想再多也没用，反正以他的脑回路，我们是绝对想不到的。先去上班吧，等中午我们就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肖雨婷赞同地点点头，“是啊，要中午才能知道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随后，两人便各自到了自己的部门，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时间在指尖悄然流逝，办公室里键盘敲击声和机器运转声交织成一片，每个人都埋首于自己的工作，为了工厂的运转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终于，时针指向了十一点半点，午休的铃声如同般响起，办公室里瞬间沸腾起来。
肖雨婷第一时间收拾好东西，便和吴欣凤碰面了，“欣凤！走吧！去食堂！”
吴欣凤也早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快步走向食堂。
简单的午餐过后，肖雨婷的手机响了一声，是冯滔发来的群消息，消息简洁明了，只有一句话：“叫吴欣凤和肖雨婷吃完饭到3号车间来，他在3号车间等她们。”
吴欣凤和肖雨婷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无奈和一丝好奇。
“一会儿过去吗？” 吴欣凤征询地看向肖雨婷。
肖雨婷眼珠一转，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手指，回复道：“先叫他买水！不买水！我们！就！不！过！去！”
信息发送成功，几乎是秒回，冯滔的消息立刻跳了出来：“马上去买！要什么饮料？冰红茶？可乐？还是橙汁？”
肖雨婷得意地挑了挑眉，又飞速回复：“冰凉的！饮料！两瓶！随便什么都行！快点！”
冯滔的消息再次秒回：“oK！保证冰凉！”
看到冯滔如此“听话”，吴欣凤和肖雨婷相视一笑，心中的担忧似乎也减轻了几分。
至少，冯滔的态度还算积极，而且还知道“贿赂”她们，看来，他的“绝佳办法”或许真的有些靠谱？
两人慢悠悠地吃完午饭，才不紧不慢地朝着3号车间走去。
还未走到车间门口，就看到冯滔的身影正焦急地在门口踱步，看到她们的身影，立刻眼睛一亮，如同狗般热情地迎了上来。
“你们速度好慢啊！饮料都快不冰了！” 冯滔抱怨着，却还是殷勤地将手中另外两瓶未开封的冰镇饮料递给了她们。
他自己身边也放着一瓶已经喝了一半的饮料，瓶身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显然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不久。
肖雨婷接过水，迫不及待地打开瓶盖，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午后的燥热，让她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啊——舒服！冯滔，干得不错！吧，你的绝佳办法是什么？”
吴欣凤也在一旁点零头，表示赞同，“嗯，吧，别卖关子了。”
冯滔见状，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他指了指不远处正在运作的生产线，又指了指她们身处的3号车间，神秘兮兮地道，“这个车间！就是我们下午需要安装的车间！到时候，老外会过来！”
“然后呢？” 吴欣凤耐着性子问道，她实在不明白，这和“绝佳办法”有什么关系。
冯滔似乎对她们的反应有些失望，但他还是耐心地解释道，“你们仔细看一下这个车间！看看它和别的车间有什么不一样？”
肖雨婷和吴欣凤依言环顾四周，仔细打量着这个3号车间，可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忍不住疑惑地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不一样啊？不都是车间吗？都是机器，都是零件，都是灰尘……”
冯滔闻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叹了口气，无奈地道，“看来你们两个真的是很少来车间啊！真是……太不仔细了！”
顿了顿，他才语重心长地解释道，“这个车间！会比其他的车间要很多！地方！人就更容易聚集！更聚拢！欣凤发动能力的时候，在我的免疫范围内，我能顾及到的人就更多！操作空间就更大！”
吴欣凤眨了眨眼睛，努力消化着冯滔的话，感觉似乎有些明白了，又似乎还是不太明白，她困惑地发问道，“听不懂啊…… 你能得更明白一点吗？”
冯滔深吸一口气，耐心地继续解释道，“就是！别的车间更大！更空旷！万一老外他们在离欣凤二十米以外的地方，我就没办法操作了！懂吗？现在这个车间！地方！人就更聚集！他们很难离开超过二十米的范围！这样！我的计划成功率就更高了！”
这次，吴欣凤总算是听明白了，她恍然大悟地点零头，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惊讶和一丝……佩服？“好像…… 懂了。
你的意思是，利用车间，地方，人容易聚集的特点，增加你计划的成功率？”
肖雨婷也皱着眉头，认真地思考着冯滔的话，片刻后，她也似乎明白了冯滔的意图，但新的疑问又涌上了心头，“那你了那么多！欣凤…… 睡在哪里？”
冯滔似乎早就料到肖雨婷会问这个问题，他兴奋地搓了搓手，脸上露出撩意的笑容，指着车间角落的一个不起眼的门，神秘兮兮地道，“还好！还好这个产线离那个地方近！你们看！那里！”
顺着冯滔手指的方向，吴欣凤和肖雨婷看到了那个被冯滔称为“那个地方”的…… 车间角落的卫生间。
空气瞬间凝固，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那个略显陈旧的卫生间，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话，只有车间风扇运作的轰鸣声，还在不知疲倦地响彻着整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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