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金陵城南的一处残破巷弄里,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此起彼伏,硝烟弥漫。
“他娘的!狗日的鬼子机枪!”
杨二牛缩在一处坍塌的瓦砾堆后,头顶碎石簌簌落下,子弹嗖嗖地从耳边掠过,压得他抬不起头。
他探出半个身子,朝着侧面一处相对安全的位置大喊:“二狗子!干掉那挺机枪!老子被压死了!”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清脆枪响划破硝烟。
巷口那挺喷吐火舌的日军机枪瞬间哑火。
机枪手栽倒在地。
几乎就在同时,杨二牛猛地从瓦砾堆后跃出,端着刺刀朝着巷子里冲来的几个鬼子扑去。
短兵相接,刺刀在空气中碰撞出火星。
杨二牛怒吼一声,狠狠一刺,将一名鬼子捅伤。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抽回刺刀,侧面一名鬼子已经欺身上前。
冰冷的刺刀瞬间扎入杨二牛的胸口。
剧痛让他闷哼一声,身体一晃。
那名鬼子趁机扑上来,将杨二牛狠狠压倒在地,一只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杨二牛拼命挣扎,感觉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出去,视线开始模糊。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完聊时候,又一声枪响在耳边炸开。
压在他身上的鬼子身体猛地一僵,手劲一松,咕咚一声倒了下去。
杨二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他扭头看去,只见二狗子端着步枪,枪口还冒着青烟,正快步朝他走来。
“操!吓死老子了!”杨二牛咳了几声,揉着剧痛的胸口骂道。
二狗子蹲下身,看了一眼他胸口的伤口,还好不深,只是皮肉伤。
“行了,这巷子里的鬼子都清理干净了。”二狗子一边,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
就在这时,一个通信兵跌跌撞撞地从巷子尽头跑了过来。
他脸色煞白,额头满是汗珠,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连长!不好了!过街楼失守了!”通信兵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什么?!”杨二牛和二狗子同时惊呼出声。
“1排…1排几十号弟兄…全都没了…”通信兵哽咽着道。
杨二牛和二狗子,以及旁边刚刚从其他掩体里出来的几个老兵,全都愣住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愤怒和悲痛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狗日的!老子要给1排的弟兄报仇!”
杨二牛猛地站起身,顾不上胸口的疼痛,眼睛通红。
他端起步枪,朝着过街楼的方向冲去。
“走!夺回过街楼!”二狗子紧随其后。
剩下的几个老兵也毫不犹豫,端着步枪,跟在杨二牛和二狗子身后,义无反关冲向了那个刚刚失守的过街楼。
八田隆幸的队刚刚占领这座临街的二层酒楼,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后巷就传来了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和喊杀声。
紧接着,无数穿着土黄色军装的支那士兵如同潮水一般,从狭窄的巷道里汹涌而出,端着刺刀红着眼睛,朝着酒楼发起了决死冲锋。
枪声瞬间密集起来,子弹如同泼洒的雨点,打在酒楼的砖墙和门窗上碎屑四溅。
“防御!顶住!”
八田隆幸厉声嘶吼,拔出南部十四式手枪,朝着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支那士兵连开两枪。
他快速扫视着酒楼内部,试图寻找合适的机枪射击位,却发现这里窗户狭墙体破损,根本无法有效架设机枪形成交叉火力。
“自由射击!自由射击!把他们打回去!”
八田隆幸只能无奈地放弃了构筑机枪阵地的想法,命令手下士兵各自为战,依靠步枪火力阻击敌人。
战斗异常惨烈,不断有士兵中弹倒下,鲜血染红霖板。
八田隆幸心急如焚,决定下楼亲自指挥,然而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撞开旁边一间厢房的破门,摔了进去。
他还没来得及爬起,一道黑影就猛地扑了过来,冰冷的刺刀带着破风声,直刺他的面门!
那是一名满脸硝烟和血污的支那士兵,眼神里充满了同归于尽的疯狂。
千钧一发之际,另一道身影更快地从侧面撞了进来。
噗嗤一声闷响,锋利的刺刀从背后精准地刺穿了那名支那士兵的心脏。
支那士兵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疯狂凝固,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看穿胸而过的刀尖,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出手的是伍长北条次,他一把抽回带血的刺刀,甩掉上面的血珠。
“队长,您没事吧?”北条次连忙扶起惊魂未定的八田隆幸。
外面的枪声和喊杀声越来越近,显然支那军的攻势极为猛烈,队快要支撑不住了。
“队长,支那人疯了!我们必须撤退!这里守不住了!”北条次急促地道。
八田隆幸咬了咬牙,看着外面不断涌入的敌人,知道北条次的是对的。
北条次不再犹豫,从腰间摘下一颗手雷,拔掉保险销朝着门口冲来的几个支那士兵扔了过去。
“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和浓烟暂时阻断了追兵。
“快走!”
北条次拉着八田隆幸,趁着爆炸的掩护,从酒楼侧后方的破窗跳了出去。
他们踉踉跄跄地冲出巷子,只见中华路的主街上,不少帝国士兵正从各个巷战的出口狼狈地退出来,一些人身上还带着伤。
原本以为势如破竹的进攻,此刻却显得混乱不堪。
猛攻了将近一个时,付出了不的伤亡,帝国军队却似乎在这些纵横交错的巷弄里寸步难校
八田隆幸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又回头望了一眼刚刚逃出来的酒楼方向,枪声依旧激烈,显然留在那里的士兵凶多吉少。
“八嘎!”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低声咒骂道:“这些该死的支那猪!怎么这么顽强!这么难缠!”
……
民国二十六年,十二月十五日。
这一,对于金陵城内浴血奋战的将士,对于时刻关注战局的后方学生,乃至远在武汉行营的常校长及其麾下高级将领们而言,都显得无比漫长而煎熬。
设在武汉行营的作战大厅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作战厅主任刘斐,正带领着作战组的参谋们,围着巨大的沙盘进行兵棋推演。
沙盘上,代表日军的红色箭头已经深入金陵城区,而代表守军的蓝色棋子则被分割包围,显得岌岌可危。
推演的结果冰冷而残酷。
金陵,最多只能再坚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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