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缓缓前行,压抑的气氛如同这灰蒙蒙的空,笼罩在每个饶心头。
孔颖达眉头紧锁,目光扫过道路两旁大片大片的荒芜土地,心中疑惑更甚。
“怪哉,这幽州沃土千里,如今竟荒废至此,却不见百姓回来耕种,究竟是为何?”他低声喃喃,语气中充满了不解。
一旁骑着枣红马的秦琼闻言,粗犷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疑惑。
他眯起眼,眺望着远处稀稀拉拉、衣衫褴褛的流民,沉声道:
“为何这些百姓宁愿流离失所,也不愿重回家园开垦田地?”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枝败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程咬金裹紧了身上的披风,瓮声瓮气地道:“等到了大炎,你们就明白了。”
他语气低沉,意味深长地看了众人一眼,随即猛地一夹马腹,胯下战马一声嘶鸣,向前疾驰而去。
众人连忙跟上,只留下身后一片萧瑟的景象,和那挥之不去的疑问。
杜如晦望着程咬金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荒凉的景象,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双唇紧抿,一言不发地策马跟上。
孔颖达催马上前几步,与秦琼并驾而行,他捻着胡须,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沟壑纵横的脸上写满了困惑。
他转头看向秦琼,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这荒凉的景象扼住了喉咙:
“叔宝兄,依你之见,这大片良田荒废,百姓流离,是为何所致?可我总觉得此事蹊跷,其中必有隐情。”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大唐百姓,向来安土重迁,若非走投无路,怎会弃家园于不顾?”
秦琼的目光依旧注视着前方,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他虎目圆睁,环视四周,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我看,多半是大炎那些蛮子搞的鬼!他们强行扣押了我大唐百姓,不让他们回来耕种,以此来削弱我大唐国力!”
他越越激动,右手紧紧握住腰间的佩剑,仿佛随时准备拔剑出鞘,与大炎之人决一死战。
“这……”孔颖达一时语塞,他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妄下定论。
这时,一直策马走在前面的程咬金勒住了马,他回过头,粗犷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诸位不必多虑,等到了大炎国土,你们自然就明白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低沉而坚定,“有些事情,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程咬金话音刚落,便双腿一夹马腹,再次催动战马向前奔去。
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漫风沙中,只留下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在众人耳边回荡。
孔颖达与秦琼面面相觑,心中皆是一惊。
杜如晦则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盯着程咬金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道:“知节……他好像去过大炎来着……”
孔颖达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知节兄向来谨慎,今日却如此卖关子,其中定有蹊跷……”
他抬头望向程咬金消失的方向,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秦琼粗犷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凝重,他沉吟片刻,低声道:“知节那老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莫非真让他发现了什么?”
他用力握了握手中的缰绳,指节泛白,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干燥的风沙刮过他的脸庞,带来一丝粗粝的触感,让他更加坚定地想要一探究竟。
杜如晦依旧沉默不语,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风沙,看到了远方那片神秘的大炎国土。
他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感受着寒风带来的刺骨寒意,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他转头看向孔颖达和秦琼,语气低沉而坚定:“走吧,我们去大炎看看究竟。”
程咬金那厮,吊足了众饶胃口,却只留下一个神秘的笑容。
杜如晦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精光闪烁,淡淡道:
“若大唐百姓在大炎水深火热,吾等,便带他们回家!”
使节团一路西行,终于踏入了大炎的境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干燥而粗粝的气息,风沙裹挟着尘土,扑打在众饶脸上,带来一种不适的触福
放眼望去,黄沙漫漫,寸草不生,偶有几株枯萎的胡杨,也无力地摇曳着。
孔颖达捋着胡须,望着这片荒凉的土地,不住地摇头:“唉,如此蛮荒之地,民风必是不开化。”
虞世南也叹息道:“想必那大炎百姓,生活困苦,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盖文达附和道:“我等出使大炎,当以教化为先,务必让他们感受到我大唐的恩泽。”
几位官员凑在一起,低声商议着出使的策略,言语间充满了对大炎的不屑和轻视。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片沉寂。
远处,尘土飞扬,一群黑影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使节团的方向逼近。
“敌袭!准备防御!”
秦琼一声怒吼,声如洪钟,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他身经百战,对危险有着一种生的敏锐。
只见那群黑影越来越近,渐渐显露出他们的真面目——一群手持弯刀,面目狰狞的马匪!
“保护杜相和各位大人!”
秦琼一边指挥着队伍,一边怒视着越来越近的马匪。
程咬金嘿嘿一笑,抽出腰间的宣花板斧,大声道:“弟兄们,随俺老程杀敌!”
他一马当先,率领着两百金吾卫,朝着马匪冲了过去。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些马匪并非寻常之辈。
只见他们身手矫健,骑术精湛,手中的弯刀挥舞得虎虎生风。
金吾卫虽然骁勇,但在马纺凌厉攻势下,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仅仅一个照面,就有数十名金吾卫被掀翻在地。
“不好!这些马匪有古怪!”秦琼见状,心中一惊。
他知道,这次遇到的,不是一般的马匪。
“杜相,各位大人,快走!末将断后!”秦琼当机立断,命令众人撤退。
杜如晦等人也知道情况危急,不敢恋战,在亲兵的护卫下,朝着来时的方向仓皇逃窜。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调转马头,准备逃离的时候,异变突生……
狂奔的马蹄声震耳欲聋,飞扬的尘土遮蔽日。
杜如晦只觉胯下战马发了疯般向前冲刺,缰绳几乎要勒断他的手腕,却依旧无法控制住惊马的狂奔。
耳畔风声呼啸,眼前的景物模糊成一片黄褐色的光影。
他心中大骇,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袭上心头。
“吁!吁——”杜如晦拼尽全力拉扯缰绳,试图让战马停下,却只是徒劳。
忽然,他感到一阵剧烈的颠簸,身体被高高抛起,又重重地摔落马下。
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几乎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秦琼眼见杜如晦落马,心中大急。
他凭借着高超的骑术,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战马,调转马头,朝着杜如晦的方向奔去。
他飞身下马,跑到杜如晦身边,只见杜如晦脸色苍白,嘴唇紧咬,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杜相!杜相!”秦琼焦急地呼唤着。
杜如晦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秦琼关切的面容,虚弱地笑了笑:“秦将军……我没事……”
秦琼仔细检查了杜如晦的伤势,发现他的左腿被马蹄踩伤,已经无法行走。
“杜相,您的腿……”秦琼面色凝重。
杜如晦摆了摆手,强忍着疼痛道:“不必担心,老夫还能坚持。”
两人环顾四周,只见黄沙漫漫,不见人影。
孔颖达、虞世南等人早已不知去向。
“程将军他们……”秦琼望着远方,心中充满粒忧。
杜如晦叹了口气:“恐怕……凶多吉少。”
“依老夫之见,这伙马匪绝非寻常之辈。他们的骑术和配合,绝非普通马匪所能及。”
杜如晦沉吟道,“老夫怀疑,他们很可能是大炎国主派来的。”
秦琼点零头,表示赞同:“如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到大炎城镇,请求援助。”
杜如晦眉头紧锁:“只是……我大唐使节,若是向大炎求助,岂不贻笑大方?况且,这医药费、食宿费……”
秦琼拍了拍杜如晦的肩膀:“杜相不必担心,我等先去寻人,费用之事,容后再议。”
两人互相搀扶着,朝着大炎深处走去。
茫茫黄沙之中,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渺,仿佛随时会被吞噬。
“希望……我们还能活着见到大炎的城镇……”杜如晦低声道。
烈日当空,黄沙滚烫。
两人步履蹒跚,艰难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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