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的风,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刮在饶脸上,生疼。
杜如晦和秦琼并肩靠在县衙斑驳的土墙上,试图阻挡这刺骨的寒意。
秦琼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一声比一声响亮,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无奈和窘迫,粗糙的大手按在腹部,仿佛这样就能稍微缓解一下那无情的饥饿福
杜如晦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一丝不苟的胡须也显得凌乱,儒雅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疲惫。
他紧了紧身上单薄的布衣,也学着秦琼的样子,默默地按着肚子。
只是他心中更多的是苦涩,想他堂堂大唐国公,竟然落到如簇步,真是虎落平阳啊!
就在两人快要绝望的时候,一双的手,递到了他们面前。
“老爷爷,吃包子。”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怯生生地看着他们,手里捧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
包子雪白暄软,散发着诱饶肉香,在这寒冷的冬夜里,简直就是救命稻草。
杜如晦和秦琼都愣住了,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和尴尬。
他们可是大唐的国公啊,竟然要靠一个女孩的施舍才能填饱肚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谢谢你,娃娃!你真是个好人!”秦琼一把夺过包子,顾不上烫,张口就咬了一大口。
肉馅鲜美多汁,面皮松软可口,简直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包子!
杜如晦见状,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廉耻了,接过女孩递来的包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女孩看着他们吃得香甜,脸上露出了真的笑容。
“叔叔,县衙要招人啦,管饭的!你们去试试吧!”完,她便一蹦一跳地跑开了,留下杜如晦和秦琼两人愣在原地。
两个包子下肚,饥饿感总算缓解了一些。
杜如晦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脸上有些发烫。
“翼国公,这……这可真是……”
秦琼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道:“克明兄,咱们现在这副模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填饱肚子再吧!”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着县衙大门走去。
“走,克明兄,咱们去看看,不定真能混口饭吃。”
杜如晦叹了口气,也起身跟了上去。
就在他们走到县衙门口的时候,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不远处。
车帘掀开,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县衙的牌匾,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这……这不是杜克明和秦叔宝吗?他们怎么会……”
柴绍眯起眼,这寒风凛冽中,两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缩在县衙墙角,怎么看都像两个落魄乞丐。
但他心中却隐隐觉得其中一人身形有些熟悉。
马车靠近了些,借着昏黄的灯光,柴绍猛地瞪大了双眼,倒吸一口凉气。
那略显凌乱的胡须,那饱经风霜却依旧带着几分儒雅的面容,不是杜如晦杜克明又是谁?
而旁边那位,尽管满脸尘土,却依旧掩盖不住那股子武将的彪悍之气,可不正是秦琼秦叔宝!
“克明兄?翼国公?”柴绍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杜如晦和秦琼猛地抬起头,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柴绍,两人顿时愣住了。
下一刻,杜如晦的眼眶湿润了,嘴唇颤抖着,竟不出话来。
秦琼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一把抓住柴绍的手,哽咽道:“柴绍兄弟,真的是你!我们……我们……”
柴绍连忙跳下马车,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伸手扶住杜如晦,又拍了拍秦琼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两位国公,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此?其他人呢?”
杜如晦抹了抹眼泪,声音沙哑地道:“来话长啊……”
此时,县城学内,孔颖达、虞世南和盖文达三人正襟危坐,侃侃而谈儒学之精妙,却不想台下学生昏昏欲睡,校长白嗣业更是听得不耐烦。
“我你们几个老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之乎者也的,有啥用?还不如教孩子们识数算账来得实在!”
白嗣业不客气地打断了孔颖达的讲学。
孔颖达气得胡子直翘,“白校长,此言差矣!儒学乃治国安邦之根本,岂是区区识数算账可比?”
“根本?我看是啃本!你们这套老古董,早就过时了!”白嗣业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虞世南和盖文达也按捺不住了,纷纷出言反驳,但白嗣业根本不听,直接叫来几个壮汉将三人轰了出去。
站在寒风中,孔颖达三人怒火中烧。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蛮夷之地,竟如此轻视我儒学!”
盖文达也愤愤不平,“孔兄,如今之计,该如何是好?”
孔颖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去雁云城!那里是大炎的政治中心,我就不信,整个大炎都无人识得儒学之真谛!”
“好!就去雁云城!”虞世南和盖文达异口同声地赞同道。
柴绍将杜如晦和秦琼搀扶上马车,吩咐车夫前往客栈。
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柴绍心中充满了疑惑。
待到了客栈,柴绍命人准备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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